“皇帝,為何不動手!?你怕了麼,怕打不過我們是麼!?”劉欽反諷回去,祁燁瞥了一眼他,卻只冷冷的說:“你們讓開。”
“讓開!?”劉欽聽罷霍地仰面大笑。“你要我們西營人的命,還叫我們讓開?如果想走,就從我們的屍身上踏過去吧!!”
說罷,他也從一旁加入戰鬥,與夕岄一同對抗祁燁。在兩人劍勢的配合下,祁燁已漸漸不再只是躲閃,他運動劍鞘,巧妙的避過他們的每一個攻勢。幾番爭鬥下,劉欽與夕岄仍未傷著他一絲一毫。
“你們打不過我的。”祁燁冷冷出聲,夕岄卻更怒,他暴喝道:“打不過,亦要攔住!”
“受死吧!”
就在祁燁與夕岄對話之時,劉欽從旁突襲,他短促的低吼一聲,傾盡全力的刺向祁燁。祁燁猝不及防,卻靈敏的一側身,只被他劃破了一小段衣襟。這招過後,祁燁一垂目,竟沒了動作。而劉欽與夕岄也像是感覺到他周身山雨欲來之勢,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
殺氣節節瘋長,祁燁緩緩抬眸,陰鷙橫生。
“真是一群愚昧之極的人。”
他不屑的望著面前的二人,齜牙啟音。
“殺了你們也無妨!”
說罷,他右臂持劍一橫,以掌風推出劍鞘,那柄寒氣逼人的寶劍才顯露它的鋒芒。清輝的月色下,那劍卻無光無彩,彷彿是從無盡的黑暗中蘊育而生的。劉欽與夕岄神情一凜,知道祁燁已起了殺意,他們背對背,欲聯合抗擊。
祁燁一躬身,後腳勁力勃發。他怒衝向兩人,手裡的劍也隨之一側,空氣裡頓時發出一種毛骨悚然的簌簌之聲。
夕岄瞠目,不知該如何迎擊這樣的攻勢。他舉劍相抵,只覺一道厲風向他們這邊聳來,隨時能割的他們支離破碎。果不其然,祁燁一揮劍,在半空中生生劃破空氣,這半弧的劍氣倐地飛了出去,直直擊在兩人身上。
“噗——”
“啊——”
兩人被打的騰空而起,疾速退後,重重的摔在地上。劉欽腳撞著在地上,‘啪呲’一聲狠狠骨折了。他痛的大喝,臉上血色盡褪。而夕岄也傷勢不輕,但卻竭力的攀爬起來,顫顫巍巍的再次舉起劍。
他眸底的恨意決然。
他想,他不能倒下,他倒下了,那仇恨該怎麼辦?
他的母妃,他和藹可親的母妃,是他殺的,他的哥哥們,他的父王亦是他害死的!是他,是面前這個男人毀了他的一切,令他原本的世界分崩離析!!
“啊!!!”
他嘶吼出聲,舉著劍強勢的衝了過來,但在祁燁看來,這表情卻極端可笑。他慢條斯理的再次揚劍,神色裡的殺意已無半點遲疑。這一招他不會再留半絲餘地,就讓面前這個可笑的人,灰飛煙滅吧!
“嘶——”
劍身劃破空氣,夕岄耳畔幾欲聽見空氣裡迸發出灼燒的熱氣。他的額髮被勁風揚起,眼睛竟也在劍光逼射之下,睜不開眼。嗡嗡作響的劍聲,愈來愈近,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此時的劉欽見此,心中驟然一緊,他顧不得其他竟大喝一聲:
“祁澈!!!!”
祁燁俊眸一瞠。
※
王易領著龐大的軍隊,候在丘都左側外。不時,一隊紅甲成熵軍破城而出,向他這邊急速駛來。王易以為他們出動了,於是便領軍衝鋒陷陣,殺了上去。但出人意料的是,這隊成熵軍只有千餘人。憑此獨戰他的大軍,根本是以卵擊石。
果不其然,不出半晌,那千餘人的隊伍已被絞殺殆盡。
“怎會如此?”
王易望著地上屈指可數的屍體,又瞧了瞧遠處丘都晦暗的光線。
“這是先鋒隊麼,會有更多的兵力在後頭?”王易自言自語幾句,卻依然不見丘都再有任何動靜。他迎風站了許久,驀地,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般,對著身邊的將士說到:“你們說成熵軍中有一支隊伍,叫將軍旅是不是?”
那將士一聽愣了愣,頷首道:“是的,將軍旅乃是成熵軍的先鋒隊伍,殺傷力極強,裡面有的也是一些有奇異力量的高手。個個都能以一敵百,也都被成熵國軍封了將軍名號,所以才叫做將軍旅。”
這將士說的王易其實是知道的,只是他在預想一件非常不妙的事情。他聽說過將軍旅裡面有一名能預測天時,盤算地勢的能人,他能在最險峻的山谷裡找到出路,最荒蕪的沙漠裡,尋得生機。
“不好!”
王易想到此處,不由得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