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是天大的尊榮?!
“你搶了我的活,我以後還怎麼見皇上呀,你還給我,你還給我……嗚嗚嗚……”
紫檀打的並不算疼,與其說是在打,不如說是因傷心而在發洩。芊澤怔忡了半晌,怎麼,怎麼……
她是為了見皇上!?
皇上……
芊澤進宮數月,其實還沒有見過當朝國主。除卻那一次在祀會之上,面對面的交集,只可惜,她當時哭花了眼,也沒有心思去看皇帝長個什麼樣。但在這三個月之中,關於皇帝的傳聞還是很多的。每個宮女都知,皇帝有一副惑魅心智,俊若天神的長相,每一個見過龍顏之後的女子,均會沉淪其中,此後心馳神往。
難道這傳言是真的?
真的有長的如此俊美的男子?
“芊澤;芊澤你想什麼呢!?”
身子被晃的厲害,芊澤一回神,對上小珺有些懊惱的神情。
“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想到了些事情。”
小珺癟癟嘴,說:“問你話也不回,紫檀肯定是要生你的氣了,你看天色都暗了,她還沒回來!”
芊澤一聽,神色黯淡的出聲:“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
“不是故意的就好,芊澤天色不早了。皇上估計快來了,你趕緊去準備準備吧!”說吧小珺便推了推芊澤,芊澤望望天色,心中卻不由原來的生出一股子恐懼感。她對這個魅力甚大的國主,竟沒有一絲好奇,只是覺得恐懼的很。
一個時辰之後,婪月寢殿的大門處掛起了一盞昏紅的燈籠。殿內很為平靜,燭火搖曳,暖暖生情。
“皇上駕到!”
殿內所有的奴才均是俯身下拜,唯獨只有婪妃不緊不慢的躬了個身子,然後緩步走了過來。芊澤埋在人堆裡,暫時沒有大礙。管事的玉塞姑姑已經把她要做的所有事情一一列了出來,等到用膳之後,她就要伺候兩位主子就寢了。
這是關鍵的部分,因為只有她一個人。婪妃的習性便是就寢時,只有一個婢女伺候,而整夜婪月宮不得有半個人靠近。
這是婪月宮獨有的規則!
芊澤心中一直很忐忑,她心中的恐懼感愈發顯著,以至於躬身站在一邊的她,至始至終都沒有抬起眼皮,去看皇上一眼。用膳的時候,奴才們便退去了大半,等到亥時剛至,便只剩下芊澤一個婢女了。
“好生伺候了!”
玉塞姑姑橫眼瞪了一瞪芊澤,芊澤點點頭,心裡卻慌得發毛。她托起紅盤,上面呈放的是皇帝的寢衣。明黃色的綢袍,隱隱的散發出一股幽香,這香淡淡飄渺,聞著似有似無,卻令人心中一動。
“皇上,娘娘,奴婢來伺候就寢了。”
一進內殿,芊澤便先行跪了下來,磕了個頭。婪妃見她來了,嘴角抹出一縷淡淡的笑容,瞟了一眼站坐一旁的祁燁。祁燁的目光懶懶的落在芊澤身上,他見來的宮女不是紫檀,便冷冷瞥了一眼婪妃。
婪妃露出一抹無辜的笑容,聳聳肩,示意無意。
芊澤心裡鼓譟的厲害,她起身把紅盤擱在一旁,然後走近祁燁的身邊,準備為其更衣。
為皇上更衣本是妃子的職責,可是到了婪月宮,這一條便不成立了。婪妃從來不親自伺候皇上,除卻同房,一切的一切都是貼身婢女的職責。
“皇上,奴婢要替你更衣了。”
芊澤站定在祁燁面前,覺得一股巨大的氣息壓迫而來。她的眼睛始終都盯著男子的腳部,不曾,也不敢上抬。
但她卻分明感覺到男子饒有興致的眼神,緊緊的鎖著她。
心更跳的厲害,好像他身上有股神秘的力量,能令自己心神俱慌!
“你有些面熟。”
深沉而極富磁性的嗓音響起,近在咫尺,聽上去魅惑不已。芊澤一頓,然後答道:“奴婢是邊國送給婪妃娘娘的婢女。”
“哦,原來是你。”
祁燁低頭,黑眸鎖在女子的額頭上,絲絲冷汗已然涔出。不自覺的,祁燁挑起嘴角,若有似無的笑。
芊澤抬起手來,開始解祁燁的領口。她纖細的手,一觸到男子的身子,便不可遏止的抖起來。芊澤使力的安定自己,但依然抖的厲害。她呼吸厚重,動作笨拙的解開男子的衣服。
“你好像很緊張。”
許久,男子又開口。
芊澤置若罔聞,一心一意的為其更衣。
祁燁見她一直低著頭,瞟都不瞟他一眼,而且滿身是汗,似乎懼怕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