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翹剛說完,夕岄整個人臉色都變了。他停下策馬,定定望著雲翹,許久才說:“那又怎樣……”
雲翹見夕岄面色凝重,說話的語氣都截然不同,心中不由得對這個叫芊澤的女孩,更感興趣。
“她長什麼樣,哥哥怎這般喜歡她?”雲翹直直問來。夕岄緩過神來,又踱著馬步,小步前行。
“她長的很普通。”
“咦,我以為她是國色天香呢。”雲翹笑嘻嘻的又說:“那她究竟哪裡好,哥哥總記掛她呀。”
夕岄彷彿陷入回憶。心中默唸:她哪裡好?哪裡好?
腦海裡飄過芊澤笑時的模樣,她眉眼輕彎,皓齒微露,仿似光彩被她攬盡,陽光生在她臉上。
“她笑起來,很好看。”
夕岄脫口而出。
雲翹見他說時,竟不自覺的也掛著一絲笑容,不禁訝然。
“笑的好看?”雲翹眨了眨大眼,食指放在顎下思吟:“我認識一個女孩,她笑起來,也好好看。就像春天,突然來了的感覺。”她回憶起與芊羽的相遇,芊羽接過她遞來的饅頭,旋即釋然的一笑。
那笑,如沐春風般怡人。
“是麼?”
夕岄自然不知她指的是誰,於是也不加在意。“不說閒話了,你哥哥命我在丘都留守巡查,我們出城去看看。”
“原是這樣啊,好呀!”
雲翹見他願意與自己一道,便雀躍的應下。兩人駕馬出城,帶著一小隊親衛巡視。
他們走到丘都右圍時,遙遙的眺望,遠處的矮丘一頭,滾滾的一線黑色正突兀的出現。雨勢太過兇猛,他們看不見來人是誰,頓時全面警戒。夕岄擋住雲翹,拔出劍來說:“不知是哪方的隊伍,郡主你小心。”
此刻,雲翹####害怕,#####
“嗯,我在你身後,不怕。”
遠方的軍隊踏水而來,地上泥水四濺。走的近了,夕岄倒是鬆了一口氣,他們原是祁胤軍。掛在軍頭的旗幟雖已盡溼,但仍能辨識清楚。
龐大的軍隊靠近他們,如同一隻兇猛的野獸,匍匐而來。夕岄暗自覺得有些不妙,這軍隊人數眾多,定屬大將麾下。他們大肆前來丘都,究竟所謂何事?
想時,那將領已騎到兩人不遠之處。他抬起雨水縱橫的臉,夕岄一驚,脫口而出。
“瀧克!”
瀧克身旁的人大怒,呵斥:“將軍的名諱,可是你能直稱的!?”
夕岄趕忙噤言,下馬對著瀧克稍稍一拜。瀧克倒不理會這等小插曲,徑直走向雲翹,說到:“郡主怎生在此?”
雲翹對瀧克印象極為不佳,傲慢的抬著下巴,說到:“我在丘都,有何奇怪。你瀧克將軍在此,倒是蹊蹺咧!”
“呵呵。”
瀧克心忖,這麼多日不見,這雲翹郡主還是牙尖嘴利。夕岄在一旁,解釋道:“明夏將軍被派去圍剿邊國餘黨。不知瀧克將軍恰時趕赴丘都,所為何事?”
瀧克在馬上,俯視夕岄。
“你是祁明夏的人?”
“在下夕岄,是隨明夏將軍的劍客。”夕岄抱拳答覆。瀧克輕笑:“劍客?”
一個區區劍客,倒問起他來了。他不理會夕岄,和雲翹說來:“本將軍受皇上聖令,前來接管丘都。”
“接管丘都!?”雲翹大為驚駭:“那你來接管丘都,那哥哥去哪?”
“你哥哥自是回漠西大營,仗已經打完了,日後邊國的接管之事,就不勞你哥哥操心了。”他扯唇一笑,模樣古怪。雲翹一時大為惱火,忿忿道:“這是什麼意思?打完仗就不要我哥哥了是嗎,愛打發到哪兒打發到哪兒!?”
“郡主不要誤會。”瀧克依是噙著笑意。雲翹一執鞭子,咬著櫻唇又說:“你個瀧克大烏龜,在本郡主面前,還敢不說實話!你來丘都接管,為何要支開我哥哥,叫他去捉什麼餘黨。說,你來丘都作甚?”
雲翹雖然刁蠻任性,但一點也不糊塗。夕岄站在一旁,也是對此十分疑惑。瀧克聽罷,先是一頓,霍地大笑:“郡主真是個聰明女子,丘都裡,餘孽甚多,從愈城豐城,邊國各地逃竄而來的邊國餘孽,盡數躲在此地。你說,他們不除,皇上怎會安心?”
“你什麼意思……”
雲翹被嚇了一大跳,臉色霎時一變。
“自是要除去這些不該存在的人。”
他擠了擠眉眼,夕岄一凜眉,上前大聲說到:“這些人都是各地奪來的難民,為求生計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