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思。歷代先皇都知,邊國乃是我祁胤國的天然屏障。有邊國一天,成熵都無法越過大漠。”
祁燁聽罷,沒有一絲動搖。
“那是歷代先皇以為的,聯卻以為,拿下邊國,再拿下成熵,一統天下豈不是更好?”他站了起來,語色裡盡是飄然自得。
“皇上,使不得,使不得啊!”上官玉嵊又是驚呼:“成熵的兵馬之力,絕非等閒,我祁胤軍雖多,卻敵不過他們會使巫術。且不談我們勢均力敵的拼殺,如若先拿下邊國,一定損兵折將,再與成熵對抗,豈不是必輸無疑?”
上官玉嵊說的句句在理,在場的所有人均頷首。成熵的厲害他們知道,邊國滅不得,一滅便是戰亂連年,禍不堪言。
“朕若是執意要為之呢?”
“皇上,請聽臣一言。這事還得從長計議,擴充套件疆土是好事一樁,但卻萬萬不得魯莽啊!”他跪下磕了又磕頭。朝野之上,眾人為之動容。然而祁燁卻只是淡定,邪魅地笑:“朕有計可施,定能輕而易舉的拿下邊國。”
上官玉嵊一頓,抬起老臉與祁燁相望。祁澈在一旁聽了半晌也是狐疑,又問:“皇兄有何計謀?”
“朕的溪妃啊。”祁燁負手而立,眉宇間神色一動。
上官玉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祀溪乃邊國公主,怎會助祁胤滅了自國?
“溪妃娘娘是邊國公主,又是儲君親生妹妹,如何能相助我朝?”上官玉嵊不明所以,祁澈也是不解的說到:“是啊,皇兄,溪妃娘娘她是邊國人啊,她哥哥剛才平定叛黨,要坐上國主,她怎麼會……”
“誰說不會?”
祁燁打斷祁澈,自信滿滿的笑到。他拍了拍手,幾個婢女便掀開暄陽大殿一旁的珠簾。一身硃紅羅裙,華貴典美的溪妃徐徐走了出來。她拾級而上,站在祁燁跟前,祁燁笑望著她,伸手握住她的手:“愛妃,剛才朕和眾愛卿的話,你可聽見。”
“聽見。”
祀溪背對著階梯下的大臣,她的聲音溫婉柔弱,像是一縷若有似無的風。
“那愛妃,你可願助朕,得到邊國。”祈燁挑眉,又是一問。
“願意。”
皇帝朗朗一笑,又說:“那你轉過身,和朕的愛卿再說一次。”
祁燁說罷,女子便緩緩轉身。眾人看見陰影在她嬌美的臉上轉動,直到她的表情統統收入文武百臣的眼中。
“這……”上官玉嵊一瞠眼,喉嚨裡支唔。
祀溪的眼,眨也不眨。
她面無表情的說到:“臣妾願意,為皇上,滅了邊國。”
溪妃一出聲,全場啞然。上官玉嵊不肯起身,鬍鬚顫抖,說到:
“皇,皇上,這……”
“如何,愛卿可還有異意?”祁燁順勢摟過溪妃,讓其坐在他身上。溪妃軟軟地靠在他身上,目光不動,漆黑的眸子無光。上官玉嵊又抱拳:“皇上,此事事關重大,還請皇上三思。邊國一滅,我祁胤與成熵必是水火不容,他們乃是豺狼虎豹,我軍長年偃息,哪裡是他們的對手?更何況,即便佔了邊國,我們能守得住嗎?”
上官玉嵊思前想後,仍就得此舉甚為魯莽,極為不妥。祁澈在一旁,心裡亦覺得不對,便上前躬拜:“皇兄,臣弟以為丞相所言極是,我們搶佔邊國,乃是出師無名,邊國的百姓亦是容不下我們。”
這樣拿下邊國,只是趁火打劫。
“呵呵。”
祁燁聽上官玉嵊和祁澈一唱一和,便扯唇一笑。纖指拂上祀溪嬌嫩的臉頰,漫不經心說到:“愛妃,你告訴朕,朕要邊國是對是錯?”
“皇上英明,攻城略地乃是梟雄之舉,並沒有錯。”祀溪嘴唇機械張合。祁燁聽罷很是滿意,又衝重臣說到:
“還有誰覺得,朕不該攻打邊國的,大膽站出來,朕想看看。”
他說的極輕,彷彿沒有一絲威脅力。但所有的大臣都能感覺到,他語色裡潛伏的殺意。他們敢怒不敢言,只得緘默。上官玉嵊四處巡望了一圈,老臉上血色逐漸褪卻:“你們,你們說話,這乃牽涉我大祁國運命脈,爾等怎能默不作聲?”
祁澈也亦覺得蹊蹺,以往除卻上官玉嵊,敢與皇帝直言不諱的官員,也不下四五,如今為何都不做聲?他瞟了瞟他們,一個個均是面色慘白,冷汗涔出,煞是奇怪。
“看來……”
祁燁狹眸一眯,俊龐上已浮現得勢之容:“只有上官丞相和朕的愛弟,不同意朕的決定了?”
上官玉嵊一凜白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