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恬的做他吩咐的差事。芊澤不得要領,但總覺得腦海裡總有一片地方,被牽扯住了。她應該記得有一種毒,是引發藍色斑點的,但具體是什麼,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芊澤。”
莫先生冷聲吩咐,芊澤驚的緩過神來。
“莫先生吩咐。”她一低首,分外恭敬。
“磨藥。”
莫殤一擺手袖,目光波瀾不驚。
“磨藥!?”芊澤驚異,磨什麼藥?她踟躕半晌,一雙清眸不解微閃,莫殤見她遲遲不動手,便道:“把這幾味藥磨成細粉,再命人去藥房取莋山水煮藥。”他從藥箱裡,小心翼翼的取出一錦囊,解開後,幾味形狀各異,卻嬌小玲瓏的草藥躍然眼前。芊澤雖是熟讀醫書,那這幾味藥,她卻一個都不曾見過,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看時,她不知不覺的探出手來,欲觸之。
哪知,莫殤不由分說,當即便狠狠打掉女子的小手。芊澤一驚,抬目與莫殤頗為反感的神色相接,他說到:“既學過藥理,也會魯莽的觸碰藥材?”
芊澤語塞,縮起手來。莫先生不再瞥他,徑直又開始擦拭銀針,芊澤杵在一旁,一時竟又忘了要去磨藥的事。莫殤便又轉過視線,惱怒道:“你怎麼還杵在這,剛說的話,你沒聽見?”
“哦!”
芊澤恍然,連連賠不是。她起身,走了幾步,便拾起那碾船躲在一邊兀自磨藥。磨時,還時不時的向床榻上,依舊昏迷的明月瞥去。已經是第七天了,他的身體毫無起色。莫先生只是扎針並不施藥,她險些以為他沒有法子呢!
女子低眸,瞅見那逐漸被磨成粉末的藥材,心忖,這幾件藥材就能救得明月嗎?這些是什麼?
莋山?
莋山的水?那是沁城皇宮後,首屈一指的靈山。以前也只是聽婪月宮的婢女們提起過,並不知那山上的水也是有入藥的功效的。看來,她學了再多,到了這個世界也不過爾爾罷了。
“莫先生,我去藥房了。”芊澤知會一聲後,便起身向殿外走去。到了藥房,已經有好幾個丫頭,值班候命,看來皇帝已經把各項事宜,都吩咐下去了。取水很順利,芊澤撥開藥罐便差那垂髻的女婢,舀了一勺水。
舀時,那女子駕輕就熟,芊澤輕笑問道:“這莋山水,都經常拿來入藥嗎?”
那梳著垂髻的女子聽罷,頓了頓然後回答:“也不是,這宮裡用得著莋山水入藥的,也只有婪妃娘娘而已。芊姐姐你伺候娘娘這麼久,難道不道娘娘平日裡喝的藥,都是莋山水做引的嗎?”
“嗯?”
芊澤倐地一楞,繼而又問:“娘娘平日裡喝的藥,都是莋山水入藥?”
“是啊。”那女子理所當然的說到。
芊澤突感忐忑,一種不安的念想從心底油然而生。她上前一步,又問:“那往日給娘娘磨藥的人,是誰?”
“也是我。”她側過臉來,篤定回到。芊澤一驚,忙把磨成粉的藥材拿了出來,擱在她面前:“你磨的藥,是不是這個模樣的?”
那垂髻婢女一顰眉,眉眼下斂,她仔細瞧了瞧那黑灰的粉末,肯定答道:“是啊,就是這個樣子的。怎麼,芊澤姐姐,婪妃娘娘的藥現在由你來磨了嗎?”
如遭雷擊,芊澤恍惚半晌,根本聽不清那婢女在耳畔說些什麼。她收起那藥粉,又兀自接過那宮婢手上的藥罐,忙不迭的往藍月宮裡跑。她心下焦灼,想到,莫先生思前想後用的藥,難道還是平日裡的那種毒藥?既然都說是以毒攻毒造成的惡果,現在再入毒藥,又是何意?
這會有幫助嗎?
芊澤急切的回到寢宮,踏入殿內,瞅見莫殤正襟危坐的背影,一時又不敢突兀喧譁。她靜悄悄的坐回他身旁,把藥罐和粉末都擱在他跟前。莫殤調轉過頭,狐疑的提起眉峰:“叫你去煮藥,你把這些帶回來,又是何意?”
“莫先生,請恕奴婢多嘴。在煮藥之前,奴婢必須詢問莫先生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莫殤先是漠不做聲扭過頭,繼而冰冷作答:“你問。”
“莫先生此次開出的藥,是不是就是平日裡,明月他服下的藥?”莫殤已知芊澤清楚婪妃的身份,所以,芊澤便毫不忌憚的問到。莫殤聽罷,輕嗯了一聲。他不緊不慢,芊澤卻心急如焚。她又問:“這藥有毒,莫先生再用,這和往常又有何區別?”
莫殤似乎有些不耐煩,瞥過一絲輕蔑的眼神:“這又幹你何事,皇上他吩咐,只讓你助我左右,有讓你多嘴問事嗎?”
自從他知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