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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又吩咐小珺:“小珺,把那水舀出一瓶來,用玻璃瓶裝著。”

“好。”小珺先是一楞,然後忙手忙腳的去裝。裝好過後,大家紛紛屏息,眼見手執長劍的芊澤會做什麼。芊澤站在那玻璃瓶前,望了望那劍端,想也不想的便插入瓶中。那被打磨的刨亮的尖端,在遇水的瞬間,便產生汩汩水花。眾人大詫,目不轉睛的盯視,那瓶中開始析出一點一滴的碎粉。

芊澤蹲下身,湊近看。那碎粉白亮,她霎時靈光一閃。

“是銀。”

原來是銀!重金屬一般都是不活潑金屬,鐵還算活潑,以鐵置換,應該就能把最不活潑的那位置換出來。

而事實證明,它是銀。

芊澤激動的拋下鐵劍,一個勁的打量那析出銀粉的莋山水。她一直以來都想不起來的症狀,藍色斑點的症狀,正是銀中毒的現象!這莋山水中,所含的金屬鹽雖然不止一種,但以鐵置換,卻似乎統統出來的都是銀。可見,它含銀的分量是最大的。這也與明月全身佈滿藍色斑點的症狀交相呼應。

銀離子進入明月體內,因為會損毀蛋白質,便與那股力量相抗衡。而由於終年喝莋山水,銀離子積聚過多,已傷五臟六腑。銀質沉澱在面板,便會出現藍色的斑點,所以,現在要解的,便是把那多餘部分的銀離子給弄出來。

“我知道了,我知道該怎麼辦了!?她分外激動,抓著那玻璃瓶,疾步向明月床邊走去。她跪下身,趴作一旁,已是淚眼朦朧。“明月,你挺著,我找出了你的病因,我會救你的,你挺住!”

床上的人似乎感應到女子的真情呼喚,他俊眉微微一蹙,只是芊澤並未看見。

“莫先生。”芊澤一抹眼淚,旋即走回莫殤跟前。莫殤現在對她,可謂是刮目相看。這個看似孱弱無用的女子,其實深藏不露。她知道的東西,遠遠比自己要來的多!

“芊姑娘,有何吩咐?”他微微躬身,語出驚人。小珺和幾個侍衛都是大詫。莫先生乃是皇帝的貴客,本以為芊澤只是協助他治病,而現在關係似乎反了。

芊澤見莫殤躬身,臉一紅,忙擺手:“先生你真是折殺了奴婢,奴婢……”她憶起規矩,又開始稱謂自己奴婢。莫殤卻一笑,分外釋然:“莫某一生太過自負,但經芊姑娘指點,只覺醍醐灌頂。若不是芊姑娘,我怕是還要糊塗十年啊。”

他言辭灼灼,芊澤抿了抿嘴,上前揚目:“莫先生自負,是因為莫先生的確是一位出眾的醫師。而莫先生能聽信,我這一卑微小女子的言論,就可看出,莫先生也是有大胸襟的人。”

女子清眸裡,映著點點碎陽。莫殤望著她,又是朗朗而笑。從來沒有人誇過他為大胸襟的人,他行醫只是隨心所欲,愛醫不醫。多少人求過他,卻得不到診治,他何談的上是一個大胸襟的人?只是,這三個字,卻突然讓他發覺了另一個自己。或許,他真的有顆隱藏著的救世之心。

“芊姑娘過譽了,我們還是談談如何救人吧。”

莫殤從臆想中折回,芊澤聽罷一顰眉。現在已知是銀離子在作祟,那麼要做的就是把這銀離子給弄出明月體內。怎麼弄出,弄出多少才能達到平衡,這都是問題的關鍵。芊澤踱了踱步子,眾人又是屏息而視。

她會想出什麼點子呢?

女子面朝陽光,金色鍍滿她朝陽的臉龐,輪廓暈染。許久之後,她折回身,對著莫殤問道:“先生,你可有一枚有洞的針?”

莫殤一楞,說到:“有是有,但並不常用。”

芊澤眼前一亮,說到:“給我看看,可否。”

“當然。”說罷,莫殤又提出藥箱,從整整一大排的銀針中,取出一枚精緻短小的銀針。芊澤拿著它,四下打量。果不其然,雖然它製作的不像二十一世紀那般精細,但既然有洞,便能做為針頭用。想時,她便把那針給了一侍衛,差他去做了一管針管。

想要銀離子從身體裡分割出來,唯一的辦法,不是以活潑金屬置換,便是讓銀離子變成沉澱物。要銀離子置換,自然簡單,用比銀活潑的金屬,譬如鐵就能置換出來。但是銀離子,變鐵離子,到頭來,仍舊是重金屬中毒,沒有用處。

而讓銀離子變成沉澱,首當考慮的是碳酸銀,和氯化銀。要得到碳酸銀,比較複雜,宮廷裡沒有這個條件。而氯化銀……

對了!

“鹽,鹽!”芊澤突然又想到了,莫殤和其餘人均是不解。

“鹽,鹽怎麼了,芊澤是想要鹽嗎?”小珺在一旁,霎時疑惑。芊澤卻激動的攥住女子,說到:“去把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