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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抬目笑言:“將軍,小將既然已例行完了公事,自當告退,今日多有得罪,還望將軍見諒。”祁明夏聽他說,依舊是隻笑不語。劉欽見瀧克要走,心下舒了一口氣,說到:“讓屬下送送瀧克少將吧。”

瀧克瞄了他一眼,又重新望向明夏,又道:“皇上對將軍甚是器中,幾次對小將多番叮囑。說小將和將軍乃是同輩之人,卻不及將軍半分英武。小將甚是慚愧。皇上讓小將多向將軍學刁學習,將軍可否待見?”

“那是自然。”祁明夏負手而站,眉峰微微一翹。瀧克聽罷,竟上前一步,嚮明夏伸過手來。劉欽在一旁霎時白了臉色,祁明夏卻穩若泰山般不躲不閃。瀧克一手落在明夏左肩,說到:“瀧克對將軍仰慕之極,又小將軍二歲,不知可否喚將軍一聲哥哥?”

劉欽一咬牙,只覺腹中翻滾。

好惡心!

祁明夏笑道:“只怕是我沒有這個福分,少將抬舉了。”

瀧克的手按兵不動,祁明夏也是波瀾不驚。瀧克見明夏委婉拒絕,不怒反笑:“呵呵,將軍不願意,瀧克也不強求。後會有期。”他告別時,那手才動起來,在明夏左肩不緊不慢的敲了三下。

祁明夏被敲的不是很疼,他本以為他會出重招,哪知他只是輕輕帶過。瀧克走後,劉欽才靠了過來,籲出口氣:“可把我給嚇死了,那瀧什麼克的,不是好東西!”

祁明夏蹙蹙眉,望了望自己的傷口。似乎並沒有被擊破,劉欽也覺得安然無恙,哪知明夏一轉身,劉欽卻大喊:“將軍!”

明夏黑眸一瞠。

“血從肩後,溢了出來了!!”

殿內未有點燈,悽然的月光成了僅有的光源。祁燁默在陰影裡的身子一轉,徑直對上瀧克緩緩伸出的手。他伸的是手背,翻轉過來,那赫然殷紅的血漬才撞入眼簾。

“皇上,他左肩的確受傷。”瀧克不抬首。

他雖是高傲,但也是名高手。那幾掌沒有攻擊作用,純屬是催化之意,若是有傷者在身,不自覺便會傷勢加重。明夏血本就剛止,即便包裹了多少層紗布也是枉然。

祁燁不語,定神的瞧著那有些猙獰的血漬。他望了許久,久到瀧克以為他在出神。他抬目,偷瞥了一眼,才頓覺皇帝的異樣。

他的眸子深到未有一絲顏色,直直的盯著那自己的手掌。

“皇上?”

瀧克試探一問,祁燁卻突地勾起唇畔,詭異的笑了起來。先是笑的十分小聲,像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空氣一般。但旋即,笑聲一聲高過一聲,最後他開啟懷抱,揚起頭來,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

不知是為何,瀧克只覺得這笑聲極盡淒涼,令人毛骨悚然。

“哈哈!!”

祁燁轉過身去,依是大笑不止。

而與此同時,濮央殿外,紅衣女子單薄孱弱的身子,正靠在門柱上輕輕戰抖。那詭譎十足的笑聲,尖銳的擊入耳畔,他幾欲以為自己快聾了。那笑聲持續了很久,他也死死佇立在原地,許久。時間如刀刃,逐漸剜去他的血肉,到了最後他竟也不抖了。

他轉過身來,面無表情,緩緩的回了婪月宮。

而此時此刻的小院裡,芊澤夜不能寐,輾轉了數次又起了身。劃了火苗重新燃起那燈芯,整個屋子黯淡的亮著。她坐到書桌旁,那本厚實的古書仍舊擺在面前,她翻了好幾道,關於魅生的所有解釋都被人給撕去了。她實在是想不通,誰會潛入到她屋子裡,把這個東西給撕去了呢?

她分外苦惱,也心急如焚。她本以為那幾頁裡或許會有對明月血咒的解釋,說不定,也有診治之法。

但如今,她什麼也尋不到了。

想到明月,芊澤只覺得心頭劇烈顫抖。他的話猶然耳邊,令自己久久無法平靜。明月,明夏,明明是雙生,卻天差地別。若是有朝一日,明夏知道他曾親手傷過明月的性命,他該如何是好?

冤孽……

芊澤想時,手已不自覺的翻動書頁。忽然一張熟悉的圖畫撞入眼簾。依舊是簡簡單單的六片花瓣,芊澤花的模樣完整的呈現在書的另一角。芊澤一定神,仔細觀看起來。字還不是認得很全,她又開始一個字一個字的翻譯。

之前的資訊,在藏書閣的那本藥書上,和老花匠的口述裡她已瞭如指掌。只是書頁的最後一行字,卻令她在一瞬間,呼吸竭然。

“傳言,集千朵則醫百病,故名芊澤。”

千朵則醫百病!?

芊澤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