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顧府裡做個掌櫃不過是我家主子的安排。”
“我知道。”蘭傾傾淡淡地道:“你家主子實是個有心的人,他到底是誰?”
“我每次見他的時候,他的面上都戴著一個銀製面具,所以我從來都沒有看到過他的長相,他約莫是個二十到三十歲之間的男子,中等偏瘦的身材,我每次見到他他都穿著一件黑衣。”錢掌櫃輕聲道:“當時顧府傾滅之時,便是他讓我去顧府裡要債。”錢掌櫃答道。
蘭傾傾的眸光深了些,卻又問道:“你從未見過他的真面目?”
錢掌櫃輕輕搖了搖頭,蘭傾傾知道有些人行事很是周全,再則這件事情牽扯眾大,幕後之人怕洩露秘秘,自然不能將真面示於人前,而錢掌櫃說到底也不過只是一個尋常的小掌櫃,之前在顧府的職位也不算高,看起來也不像是幕後之人的心腹。
那樣的一個人,在蘭傾傾更多是不能見人。
錢掌櫃應了一聲,蘭傾傾又道:“我問你話時,你抬起頭來看著我,我要看著你的眼睛。”
錢掌櫃猶豫了一下後便將頭抬了起來,蘭傾傾又道:“我再問你一遍,你真的沒有見過你家主子的真面目?”
錢掌櫃很是肯定地道:“沒有。”
“那你聽到他說過話吧,聽得出他的聲音來嗎?”蘭傾傾問道。
錢掌櫃答道:“聽過,只是每次聽他的聲音都有些不同,所以我覺得他應該是服了變聲丸,我聽到的聲音未必是他本人真正的聲音。”
蘭傾傾的眸光微微一寒,她招手將慕青喚了過來,然後在他的耳邊輕聲吩咐了幾句。
慕青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蘭傾傾坐在那裡喝一盞茶,似在沉思,所以並沒有說話,她不說話,堂上就很是安靜。
刑部尚書看著她的樣子心裡有些不屑,原本以為她巴巴的說要來問案,還真的以為她有些特別的本事,卻沒有料到她此時問的不過是些不痛不癢的事情,他坐在那裡有些煩躁,只是蘭傾傾此時坐在那裡,他人既然已經坐下,那麼此時就不能再離開了,於是他也拿著一盞茶喝了起來。
只是他此時心裡煩躁得緊,喝茶也喝得比蘭傾傾要快得多,他身邊的隨侍不時往他的茶盞裡添水,蘭傾傾只是喝了這一盞茶的功夫,他的那盞茶卻已經衝得淡然無味了。
他忍不住道:“王妃今日裡到底要問哪一宗案子?”
1116。第1116章 1116問案之手段(2)
“自然是昨夜裡的刺殺案。”蘭傾傾淡聲道。
刑部尚書有些急切地道:“既然是問昨夜的案子,又如何將顧府也牽扯了出來?”
“錢掌櫃是顧府的掌櫃。”蘭傾傾只是不緊不慢地解釋了這一句。
刑部尚書看了她一眼,品出她這一句話裡還有許多其它的意思,當下心裡微微靜了下來,見她沒有說話的意思,他一時間也問不下去了。
又過了半盞茶的時間,慕青回來了,對她輕輕點了一下頭,她這才不緊不慢地道:“好了,我們繼續來審問這個案子。”
錢掌櫃在堂下已經跪得兩腳發麻了,只是他此時是帶罪之身,也不敢起身,此時只是靜靜地受著。
蘭傾傾又問道:“這一次的事情,你家主子佈置了多久?”
“約有個把月了。”錢掌櫃答道:“早在一個月前,主子便已經吩咐我們踩點子,佈置所有的機關,往京幾衛大營士兵所吃的東西里面新增一些東西。”
蘭傾傾聽到了這個時間心裡瞭然,這些事情要佈置的如此天衣無縫,的確是需要很長時間的佈置,他們必定已經準備好其它的一應事情,比如說撤退的路線,再比如那天晚上殺人的時間和地點。
她輕輕喘了一口氣,若真是一個月前佈置下來的,那麼就和南詔的事情對得上了,大年三十夜南詔犯大鄴的邊關,正月十五就到這裡來生事,這些佈置可以說是環環相後。
她又問道:“昨夜裡一共有多少人參加?”
“一共約有百來個人,都是主子挑來的好手,主子說了,這件事情極大,要麼不做,要麼就往上大里做。”錢掌櫃答道。
蘭傾傾的眸光微斂,當下又問道:“你們在京城裡還有多少人?”
這一句話問出刑部尚書和錢掌櫃都是一愣,刑部尚書問道:“王爺已經命人將徹查京城,那些人又哪裡還能再生得出事情來?昨夜出事之後,只怕都離開京城了。”
“若是他們都離開京城了的話,那麼暗衛就不可能在京城裡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