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昨天是不算的,那是趙清雄的事。
我也沒說話,拈了塊西瓜慢慢吃,角落的那個黑衣女子很纏綿的唱著一首歌
“明明握在手中 明明 明明
明明還印在我的眼中 怎麼轉眼舊了
明明握在我的雙手中 怎麼卻成了空
明明含在我的口中 怎麼還沒跟你說
愛情最美麗的時候 留存在回憶之中
華麗如綢緞的觸控 不冤枉年華錦繡
錯過的愛還在心頭 不肯說守著伴夢
釀成了酒味似鄉愁 迎風嘆歲月悠悠
明明還印在我的眼中 怎麼轉眼舊了
明明握在我的雙手中 怎麼卻成了空
明明含在我的口中 怎麼還沒跟你說
明明握在手中 明明明明 ”
她的聲線低低,纏綿萬狀,明明呵,明明一切還在,我卻覺得都已經失去,還印在我眼中的是什麼,
我沒有看見。
我萬念俱灰。
那江遠尤不死心,追問道:“為什麼你眼睛裡總有著不合適宜的憂傷。”
我不耐煩,又不是什麼話劇,說得那般莎士比亞,聽得我寒毛齊齊立起,我怎麼,簡單的說我傷春悲
秋還不行嗎?
那江遠不過隨便坐著,就有氣勢隱隱散出來,養尊處優的人,比不得我們,辛苦拼搏,所以一看就知
是個公子哥兒。
吧檯那邊有幾個女子,豔麗,其中一人端了杯酒過來,搖曳生姿,手指白嫩,塗著寶藍色的指甲油。
她說:“能不能請我喝杯酒。”
眼風斜斜的飄過來,長卷發,一絡從耳邊滑下,伴著耳環換蕩,她吐氣如蘭。
我也不說話,這樣級數的美女,現實中少見,不趁這時機多多欣賞,豈不浪費。
江遠確實英俊,身材佳氣質好,看起來也有錢,由不得她們貼上來。
“如何呢?”她的聲音漸漸低下去,有暗啞的調情,我讚歎,這般姿態,真叫難得,什麼是媚眼如絲
,今天方知。
江遠只是笑吟吟,也不說話,只綴著酒,見我放鬆下來,一臉幸災樂禍,要看他如何下場。
他坐直身子,溫文的說:“小姐這樣美麗,我怎麼只請一杯酒呢。”
“只是,如果我請你喝酒,怕我愛人不高興。”江遠這般說道。
我一時沒反映過來,那女子冰雪聰明,一楞之下立刻明白,眉眼間惋惜不已:“啊,那真是太遺憾了
,祝你和你的愛人快樂。”
她微微一笑,也沒說什麼,遠遠的我聽到把聲音:“為什麼現在好男人都是同姓戀呢。”
我才要跳起大呼冤枉,我林海潮性取向正常無比,那江遠一把按下我,站起來高聲說:“今天晚上的
酒我請了,我愛人同意我的求婚,希望大家為我祝福。”
說罷,衝我挑恤一笑。
我化為石像。
酒吧裡的人低低歡呼,有人拿著杯子走過來說:“真難得啊,希望你們會幸福。”說著還一臉的感動
。
連那酒保都特地調了杯酒,分層雞尾酒,最上層豔紅,然後慢慢過渡到粉紅,他笑:“這杯酒我請了
,真佩服你們那,有勇氣來面對。”
我呆若木雞,簡直沒有勇氣面對,那可恨的江遠,理直氣壯的照單全收。
酒保將酒放在我們面前,他的神色有點遺憾,似乎想起了什麼。也許他有什麼傷心的往事,他的愛人
離開他,卻不能阻攔,或是他離開了那個愛人。
總歸都是這些事,才能讓一個滄桑的人,有這樣迴腸蕩氣的表情。
愛情不能到老,多麼遺憾啊。
但愛情總會排在許多事後面,事業親情野心權勢,一路數下,所謂愛情潰不成軍。
酒保回頭,低聲的說:“這杯酒,叫“愛情””
“如果那個人還在你身邊的話,一定要好好珍惜哦。”
酒微微有點苦澀,慢慢的,一絲甜味從舌根升上來,那甜裡,分明還有些酸澀。
江遠點點頭。
“那天,他要我和他走,說如果在中國不能結婚的話,那我們就去法國吧,提出所有存款去,天無絕
人之路。”
“我捨不得我的工作,那時候還年輕,找了個好工作,我還想慢慢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