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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四十歲的女人是乒乓球,大家都推來推去。五十歲的女人是足球,大家拼命往外踢;六十歲的女人是高爾夫球,能打多遠打多遠。馬仁龍有些喝高了,說,男人是狗。二十歲的男人是哈巴狗,對女人百依百順;三十歲的男人是看家狗,整天守在家裡;四十歲的男人是流浪狗,天天在外面鬼混;五十歲的男人是瘋狗,逮誰咬誰;六十歲的男人是喪家狗,無家可歸。 大家笑成了一氣,周依琳笑得直噴冰水。她笑了一陣,問馬仁龍,那七十歲的男人呢?馬仁龍說,死狗。周海濤對馬仁龍說,你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自罰三杯。馬仁龍說,好,領導叫我喝,我就喝,不過江老弟,你得贊助我,剛才我贊助你們,現在你贊助我。喝完這三杯,馬仁龍就躺下了,我儘管沒躺下,太陽穴卻跳個不停。 搞到十一點多才散夥。周書記要留老楊在東平住,老楊沒答應。他說老太婆在家裡等著呢。他跟老太婆幾十年,除了出差,還沒有夜不歸宿的事呢。大家都贊他是模範丈夫,要發獎狀。說著笑著,把老楊一夥人送上了車,大家也散了。我叫司機送我回海關宿舍。到了樓下,我叫司機把車開回去。我抬頭看了看周怡的宿舍,這丫頭的房間亮著燈,說明她回來了。我往樓上爬,爬了十幾級,感覺胃裡一股氣直往上湧,我費了老大的勁才把這口氣壓下去。 周怡開了門,看見我滿面紅光,一股酒氣撲鼻而來,把鼻子掩上了。她說,喝了多少呀?你真過分。我說,不多,大概也就一瓶二鍋頭的量。說著走了進去,打了個驚天的酒嗝。周怡一聲大叫,拉著我就往廁所跑。她說,求求你,要吐就吐在馬桶裡。結果我一進去就吐了個稀里嘩啦。地板、牆壁、抽水馬桶,全是我胃裡的東西。周怡說,天啦,天啦。把我丟在廁所裡。一會兒拿了條毛巾,一杯水過來。我擦了把嘴,喝了口水,說,舒服了。周怡說,你是舒服了,我可慘了,要等保姆來打掃,非發臭不可。江攝,你一個大男人,要敢作敢當,呆會兒你把它打掃了。我說,行,我沖涼時一併打掃。周怡驚叫著說,什麼?你要在我這兒沖涼?我說,是呀,我還要在你這兒睡覺呢。周怡說,你沒喝糊塗吧,我一個黃花閨女,你要在我這兒留宿?讓人家知道了,我這張臉往哪兒擱?我說,還是擱在你脖子上。這丫頭就是有些神神道道的,當初跟我睡覺時她就不知道要臉。周怡說,不行不行,你得走,你最多坐一個小時。我把眼瞪成銅鈴,周怡說,行,行,最多兩小時。 我感覺舒服多了,開始清洗廁所。我把門關上,把淋浴水龍頭開到最大,對著牆壁衝了起來,接著衝馬桶,衝地板,然後開始衝自己。冷水突然淋到身上,我打了個冷噤,接著全身開始寒顫起來。我趕緊把熱水開了,後來乾脆把浴室的門關了,在裡面享受蒸氣。周怡看我半天沒出去,把廁所的門推開,探進半個頭來觀察,看見我還有點動靜,又把頭縮了回去。 我在浴室裡蒸了大半個鐘頭,出了幾輪汗水。直到要閉氣了我才走出來。我把周怡的浴巾圍在下身上,慢騰騰走到廳裡。周怡在看電視連續劇,對我愛睬不睬的。我自己倒了杯水,一口喝了,又倒了杯水。拿著杯子走到沙發邊,挨著周怡坐下。這丫頭也不避我,讓我緊挨著她,眼睛卻盯著螢幕,一眨也不眨。她在茶几上放了包葵花子,不時抓一把在手裡,吃著。終於把電視劇看完了,周怡伸了個懶腰,說,睡覺了。然後又說,哎呀,沒洗澡呢。 周怡去沖涼,我趕緊把遙控器拿過來,調到明珠臺,看西片。正在放鐵血狂花。這個片子拍得一般,可裡面那個女人很討我喜歡。我看得津津有味,手裡抓了把瓜子,吃得滿嘴流香。周怡把自己打掃乾淨了,走到我背後,在我腦袋上拍了一下,又拍了一下,我懶得理她。周怡說,你真不走了?我說,廢話,這麼晚了,讓我去哪兒?周怡說,我管你去哪兒,反正別賴在我家裡。說著在我頭上繼續拍打。我說,有癮哪?周怡說,沒癮,我在爭取一點人權。我說,你講點理吧,我現在出去得叫保安開門,到了那邊,又得叫保安開門,人家會怎麼看我?周怡說,你講點理吧,你一個大男人都要臉,我一個女人家,不怕別人說呀?我說,好姑娘,除非你到處宣傳,誰知道我跟你睡覺了?周怡說,你還想跟我睡覺,沒門兒。她在我頭上敲了一下,轉身走進了睡房,把房門關上了。關門聲嚇了我一跳,我盯著房門看了看,不知道她是不是鎖死了門,心想要是鎖死了,這個晚上不是要度日如年。我又看了會兒電視,覺得電視沒意思得很,遠不如跟周怡做愛來得舒服,後悔沒跟著周怡進房。正懊惱著,聽見後面有了動靜,回頭一看,哈,周怡抱著一床被子走了出來,她這是給我送被子來了。我站了起來,假裝走過去接被子,一把把她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