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點點頭,也跟著一起收拾碗筷,麻利的刷了,又跟皇甫老太打了個招呼去了祠堂。
這邊楚一清先去蘑菇房瞧了瞧,如今這蘑菇四排以平菇長勢最好,雙孢菇也不錯,羊肚菌雖然在那基料上稀稀拉拉的,但是總算是長了出來。
握了握那基料的溼度,看來這幾天金玉控制的很好,也就放心了,澆過水之後就去找許廷。
醫館裡,因為被李老大家的人纏著,他只能佈置了孩子去默書,疲於應付著。
“許大夫,鐵柱一直說他頭暈,想吐,是不是很厲害啊?許大夫,一會村長來問,您可得實話實說啊,俺家兒子都要被人打死了!”李穆氏大聲的嚷嚷道。
許廷皺皺眉不悅的站起身來:“病人傷勢不算重,家屬不用過分擔心!”
“怎麼不重?你看俺孩子都暈成這個樣子了,臉色也是鐵青,許大夫,你可要說實話!”李穆氏見許廷態度如此平淡,也就不悅起來。
“我是大夫自然比誰都清楚,如果你們不放心,另請高明!”許廷說著,甩甩手走出醫館。
“你個女人,胡說什麼?你看把許大夫氣走了,咱家這還指望著訛老二家呢!再找大夫,去哪找?再說就算是找來了,沒有過硬的地實,人家也不會想著咱!俺看俺還是給許大夫送送禮吧,村長還算信任他!”李老大不悅的斥責道。
“去送去送,你家裡有什麼東西能送?帶著兩個兒子整日的在外面也不知帶在做什麼,錢也沒見拿回來一分,眼看著孩子都到了該定親的年紀這才急,還送禮,你有東西你就送!”李穆氏受了責怪,也發起脾氣來。
“爹,娘,你們吵吵什麼,就算那許大夫不給我們說話,只要俺一口咬定頭暈嘔吐,他李鐵栓還能將咱們怎麼樣?”李鐵柱不耐煩的叫道。
“還是鐵柱聰明,就這麼辦,這回鐵栓娘不服軟將那間房子恭恭敬敬的送了來咱們就不算完!鐵栓今年還要考試呢,她不敢怎麼樣!”李穆氏一臉的得意。
李老大這會兒也不吭聲了,只是蹲在一旁吧嗒吧嗒的抽著旱菸,神色卻有些凝重。
許廷出了醫館正要去學堂,大老遠的看見楚一清過來,心中自然明白,也就站住等著。
“許大夫好!”楚一清見他停住步子,當即快走了幾步,上前跟他打招呼。
“楚姑娘是來問那鐵柱的傷勢的?”許廷低聲問道。
楚一清淡淡一笑:“什麼也瞞不過許大夫,這事兒雖然是李家的家事兒,咱們不好插手,可是這鄉里鄉親的住著,想要撇乾淨也難,我就是來問問,心裡有個數!”
許廷點點頭:“是,我們是外來的,這還沒站穩腳跟,不能多管閒事,不過問傷勢,我是能說的,李鐵柱沒有什麼大礙,就是額頭上擦破點皮,不過現在他硬說自己頭暈嘔吐,怕是想要訛人!”說著,他就嘆口氣:“也怪我,昨日裡無心提了一句,竟然讓他利用上了!”
“許大夫不要自責,你也是醫者本分!既然這樣,我的心裡就有數了,許大夫去忙吧!”楚一清告了辭,就又轉身去了祠堂。
雖然這事她不想多管,但是因為金玉費心,再加上李家的跟她關係也算是不錯,她也就關心一下,看看能不能順順當當的解決了。
祠堂裡,此時已經坐了一屋子的人,都是村裡能說得上話的老人,村長坐在邊上。
看熱鬧的人都在祠堂大廳外,金玉也擠在裡面,眼巴巴的看著。
楚一清擠到她身邊,問道:“怎麼樣了?”
“妹子你看來了?”金玉低聲道:“這不剛讓鐵栓跟李家嫂子進去,族老們都在考慮呢,聽說李老大家一定要將鐵栓送官呢!”她頓頓,聲音壓得更低:“你去問的李鐵柱的傷怎麼樣?”
楚一清俯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李鐵柱是裝的,也就是個皮肉之傷,只不過李大夫剛來,還沒站穩腳跟,不好揭穿他!”
金玉點點頭:“是啊,也不能難為李大夫,俺看他家就是為了那兩間房子呢,李家嫂子也說過了,不行就給他家這兩間房子,栓子的前途可不能耽誤!”
楚一清沉吟了一會,就聽見裡面其中一個族老正是老李家的門兒裡的說道:“俺跟老李頭沒出五伏,這事不好摻和,俺先告辭了!”
“李老,你跟李家的沒出五伏,更應該在這兒,這李家家門的事情,怎麼也不能腦袋官府裡去吧?真鬧了去,咱們上家村也沒有臉面不是?”村長趕緊穩住李老。
李老見村長這麼說,找的那理由就不好溜,只能坐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