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平日裡看著你很仁義,咋到了真格的時候,怎麼就這麼摳呢?楚姑娘,你說,這錢應不應該給俺?”
楚一清微微的皺皺眉,正待要說話,金玉立即說道:“嫂子,你甭問俺妹子,這事是俺做主的,俺說了算!”
劉氏一直覺著金玉整日裡笑眯眯的,好說話,沒想到今日竟然這麼堅決跟強硬,突地想到了什麼,也就冷笑道:“金玉,你現在可是不同了,是不是當上副村長夫人,不將這些人看在眼裡了?你咋忘記你們家給俺家送禮買地買河買山的事情了?俺早就懷疑那個於榔頭一家是你家指使的了,不然的話,你咋將他們一家都收留了呢?那個於氏還頂替俺做了管事!好啊,原來是打的這主意啊,想把俺公公擠下來,然後自己做村長是不是?”
劉氏在村裡一向威風慣了的,那嗓門也撿,這會兒一吆喝,全院子的人都聽見了,連皇甫老太也從屋裡出來。
“嫂子,你怎麼這麼說話?你自己乾的那事情,咋還賴俺們?是,當年俺村長叔是幫了俺家妹子不少,這地,這河,這山,都是村長叔給批得,可是俺家是走了程式,給了銀錢的,不說別的,就說那上河,俺妹子是用著,可是俺妹子出錢給村裡修了堤壩,當初修堤壩的時候你也見到了,俺家出了多少銀子你也差不多能猜到!還有那山,俺家也是出了錢的,三十兩啊,你問問鄉親們,他們有誰願意花三十兩買荒山的?”金玉這一說,那些圍觀的鄉親也都紛紛點頭,有些平日裡受了劉氏跟張氏的氣的,更是小聲嘀咕道:“這劉氏仗著自己有個村長公公蠻橫慣了,竟然到這兒來撒野了!”
“金玉,你少說兩句!”皇甫老太趕緊出來打圓場,對那劉氏說道:“苗兒娘,有什麼話到屋裡說吧,咱們兩家向來和睦,為了這點事情傷了和氣不好!”
“娘,你這樣賠笑臉,人家還以為咱們理虧呢,還以為那於榔頭一家真的是咱們安插的,想要奪村長叔的權呢!”金玉大聲叫道,這個屎盆子她可是不接著!
“你這是在幹啥,趕緊回去!”大根這會兒終於趕來,一把抓住劉氏說道:“緊趕慢趕還是沒有趕上,你咋這麼丟人?”
劉氏強量慣了,沒有佔到便宜,早就將富貴的訓斥丟到耳後去了,非說那個於榔頭一家是趙家主使的,正罵著,於榔頭就提著鐵鍁出來了,朝著那劉氏就拍了過去,“你個女人,害的俺家娃差一點沒學上,還在這人含血噴人,俺拍死你!”
大根一看,趕緊上前抱住於榔頭,對著劉氏喊道:“快跑,想找死啊?”
劉氏跺跺腳,見拼命三郎出來了,也顧不上臉面了,生怕自己真的給拍死了,趕緊腳底抹油溜了。
“當家的,你別激動,跟這種人犯不上,你拍死人是小事,可別給東家惹麻煩!”於氏趕緊出來攔著。
金玉也說道:“榔頭大哥,快收起你的鐵鍁來,脾氣咋還這麼爆?”
於榔頭這才一把將大根推開,向著大根吐了口唾沫道:“這樣到處惹事的婆娘,你不休了她,還留著幹啥?”
大根被於榔頭搶白,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低著頭趕緊走了。
“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金玉趕緊說道,讓大家夥兒都回家。
大家夥兒想不到今日是真正瞧見了熱鬧,一邊向外走一邊說道:“真解恨,那個劉氏佯風詐冒的很,早就該收拾了!”
“可不是,瞧她那灰頭土臉的模樣!”
……
看梨子將大門關上了,皇甫老太忍不住說道:“你瞧瞧你,今天大喜的日子,大家夥兒心情都好得很,你偏要去招惹那個劉氏,誰的面子不看,也要看在你村長叔的面子上!”
“娘,俺一開始也沒有跟她吵,是好好說來著,可是她偏誣賴咱家,你聽聽說那些話,難不難聽?”金玉不服氣道。
“我也知道難聽,可是小麥剛剛當上副村長,你就跟劉氏鬧不和,這村裡人咋看你?再說了,萬一你村長叔也誤會,以後跟小麥咋相處?”皇甫老太說道。
“娘,您就別說金玉姐了,不給劉氏獎金是我決定的,不關金玉姐的事情,這個劉氏也是囂張慣了的,這次給她點顏色瞧瞧也好,我相信村長叔不會責怪的!”楚一清上前說道。
皇甫老太看了看楚一清跟金玉兩人,忍不住嘆口氣道:“這樣吧,照金玉的說法,發年貨的時候多給劉氏一些,堵上她的嘴,省得為了幾個錢,以後惹出麻煩來!”
金玉只得點點頭,可是那心裡卻不服氣,待皇甫老太進去了,忍不住對楚一清說道:“娘還沒有忘記當年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