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老四跟老四媳婦正在屋裡打轉呢,見這四間屋,雖然舊,但是平日裡維護的很好,一點水都不露,另外兩間卻是新蓋的,加上個小廚房,勉強算是五間屋,賣了也是值幾兩銀子的。
“他爹,你不說趙家就是出個大宅院也願意換大哥的屍骨麼,怎麼如今就撈著幾間屋?”老四媳婦不悅道。
老四平日裡因為是花女人錢,所以雖然會混不吝,但是也有點怕老婆的,當下就低聲道:“是二哥沉不住氣,那在楊莊的房子一倒,就偷偷的跑了來跟潘氏做了交易,換做是我,我至少也做大宅院!”
老四媳婦恨聲道:“嫁給你們皇甫家,老孃算是倒了半輩子黴了,你說說你,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讓老孃伺候了一輩子,這終於能見到一點好處,又讓你二哥佔了先去,俺可不管,你答應給俺買金鎦子的,可不能說話不算數!”
老四趕緊陪著笑臉道:“孩子他娘,你放心吧,就算是這幾間屋,二哥也不能獨吞了!老三迂腐,不肯來,那就咱們跟二哥分這屋,我覺著,潘氏除了給這屋,一定還給了銀錢,你就等著好吧!”
老四這邊打著如意算盤,那邊老二就進了屋,一見老四,忍不住冷沉臉道:“你咋來了?”
老四立即上前陪著笑臉:“二哥,你說我咋來了,你怎麼能私自讓潘氏將大哥的墳遷走呢?大哥的墳是皇甫家的,我好歹也是皇甫家的一員吧?”
老二冷沉了臉,恨聲道:“你還有臉說?當日我的屋塌了,你連一晚上都不肯讓我們借宿,這會兒你有什麼立場來質問我?”
老四立即哭喪著臉說道:“二哥,我傢什麼情況你不是不知道,就三間屋,還有兩個沒出嫁的閨女,哪裡有二哥住的地方?再說我也不是沒有管二哥啊,不是在屋前搭了個棚子麼,是二哥嫌辛苦,不願意住而已!”
“閉嘴!這大雨的天氣,一個草棚子能擋住什麼?家裡的被窩全都泡在了水裡,如果不是還有大哥的墳做籌碼,我跟你二嫂還有魯博他們,現在就露宿街頭了!我知道你是打著什麼算盤,想要跟我分屋是不是?我還就告訴你,這幾間屋都不夠我們住著,你想著分一絲一毫那是不可能!如果你是來做客,恭賀我們喬遷之喜,那今晚上咱們兄弟就喝兩杯,如果不是,那就請走人吧,再糾纏,別怪我翻臉無情!”皇甫祿說著,就起身準備送客。
老四一聽這話,那火氣也就蹭蹭的竄了上來:“二哥,你不怪自己沉不住氣,搞砸了事情,還這兒有理了?我就明說了吧,有人明明白白的告訴我,只要咱們堅持那些條件,楚一清最後會答應的,都是你,現在就換了幾間破屋就當了個寶!”
皇甫祿一聽,就覺著這裡面有事,壓低了聲音說道:“你說啥?誰跟你說的?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皇甫老四見已經這會了,那事情也就瞞不住,低聲說道:“其實在潘氏帶著楚一清上次來找咱們之前,有個男人來找過我,說是楚一清有很多錢,這潘氏又對她有恩,只要咱們開口,她就會拿錢出來幫助潘氏,所以上次我才會要那宅院跟地,雖然沒成功,但是這次大哥的墳被水淹是個契機,我本來想著跟你一起來談條件的,誰知道你卻自己跑來了,直到今天去遷墳,我才知道,二哥啊二哥,你這才是辦了件糊塗事啊!”
皇甫祿一把將老四拉到一邊:“你說楚一清的事情是有人告訴你的,你不是問的那楊家二閨女?我可是記得你年輕那會就跟楊氏眉來眼去的,還以為你揹著弟媳婦跟那楊氏……”
皇甫老四氣的不行:“二哥,這都啥光景的事情了,你咋還說?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是有人告訴我的,那人衣著不俗,像是城裡人,或許是楚一清得罪了什麼人也說不定!總之這次的事情是被你搞砸了!”
皇甫祿一聽這話,心裡也有些後悔,當時飢腸轆轆、疲憊不堪的,確實是答應的倉促了一些,這來到上家村幾日,他才知道楚一清的勢力有多大,這全村的地都是楚一清的不說,光那宅院這七村八鄉的都沒有,據說還給家裡僱著的長工說媳婦……回頭看看自己家已經到了說親年齡的兩個二小子,皇甫祿的心裡就只覺著窩囊,竟然一下子無話可說了。
宅院裡,皇甫老太將靈位擺在了堂屋裡,擺上一隻雞,一壺酒,然後又點了三支香,雙手合十的拜了一拜,這才插在香爐裡,然後望著皇甫淵的牌位說道:“他爹,你終於回來了,咱們一家人終於在一起了,這一切都多虧了人家一清,你在天之靈要保佑咱家順順利利的,保佑一清跟阿寶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皇甫老太上完了香,又招呼了楚一清、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