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清點點頭道:“我不會為了幾個閒人就傷了咱們的兒子的,你儘管放心!”
厲煌笑眯眯的點點頭,雖然口頭上承諾讓楚一清自己去做,可是暗地裡還是將酒樓茶樓裡抓的那些人,殺的殺,流放的流放,一時之間,那些謠言竟然也制止住,平靜了幾天。
五日之後,楚一清按時去乾王府赴約,不過這一次,她可不像前幾次一般簡裝打扮,而是將厲煌送給她的一身天蠶絲的衣裙讓瑩潤找了出來,挽了堆雲髻,更是將一副之前就收藏的翡翠頭面取了出來,全部戴上。
瑩潤取了鏡子,仔細的給楚一清照了,忍不住感嘆道:“小姐這一打扮,可真是如天上的仙女一般,美的讓人不敢直視了!”
楚一清站在鏡前,緩緩的轉身,雖說腹部有些大,身材有些走樣,可是幸好這天蠶絲的衣料果真是名不虛傳,據說是用天山之上一種叫做叫做天蠶的蠶蟲吐絲所織。那天蠶吸食天山之上的日月精華,與雪蓮花一般,是世間罕有的珍品,況且這種天蠶一生只吐一次絲,這樣一身衣服所用的布料,就需要成千上萬的天蠶所吐得絲,再加上數百個模樣清俊的沒有嫁人的織女一年的功夫織造,所以這天蠶絲的衣料極其的名貴,一匹幾萬兩銀子不止。之前楚一清嫌棄這天蠶絲的料子太過名貴,再加上她不定什麼時候就要下地,所以這件衣服一直沒有穿,如今穿在身上,一舉一動,白光隱隱,宛如天女下凡一般。
“咱們走吧!”楚一清淡淡的說道,緩緩的步出房間。
瑩潤趕緊跟了上去。
此刻乾王府門前,已經靠邊停放了幾十輛華麗的馬車。
待馬車到了乾王府門前,剛剛停靠下來,就見楊夫人與楊墨兒迎了上來,給楚一清見禮。
楚一清緩緩的下車,與楊夫人說了幾句話,那邊早已經有管家前來,帶著楚一清等人進了乾王府。
論起氣派來,乾王府自然沒有太子府那般氣派,不過乾王府中,多的是假山池塘,景色倒也清幽。
一路之上,楊夫人一直追隨在旁,神色之中也有些擔心,似乎也意識到了今日是場鴻門宴。
楚一清一路走來,神色平和,趁著沒人主意的時候,還輕輕的握了楊夫人的手臂一下,算是給她安慰。
楊夫人見楚一清如此沉得住氣,那緊張的面色也有些緩和,慢慢的也就放鬆了下來。
此刻在後院的亭子裡,早已經坐了一堆的人,祁雲羅一身碧綠的衣裙,正笑吟吟的與人說著話,遠遠的見到楚一清而來,竟然站起身來,歡喜的朝著楚一清迎了過去,到了近前,抓住楚一清的手臂笑道:“楚妃姐姐終於來了,還以為楚妃姐姐不來了呢!”
楚一清淡淡一笑,正待要說話,卻聽得有人冷冷嗤道:“明明知道今日是乾王妃的生辰,可是偏偏有些人晚到不說,而且還故意的穿著打眼,讓不知情的人瞧了,還以為今日是楚側妃過生辰呢!”
楚一清轉臉望過去,果真是珏王妃劉君,想不到事到如今了,這個人還如此不知道收斂!
劉君這一喊,大家就全都將目光注視在了楚一清那一身天蠶絲的衣裙上,再配上那頭上的翡翠首飾,個個的眼中全是羨慕嫉妒恨。
祁雲羅今日穿了一身碧綠的窄袖襦裙,頭上的首飾倒也是翡翠,只是那成色比起楚一清頭上的來,那真是差得遠,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上的長簪笑道:“原來楚妃姐姐也喜歡翡翠,只不過楚妃姐姐頭上這套翡翠頭面,不論是材質還是雕工,都極其的難得,恐怕別說厲國,就是整個天下也難找得到第二副的!”
楚一清淡淡的一笑,根本不做任何的解釋。
祁雲羅本是為楚一清解圍,如今見楚一清並不領她的情,當即就有些尷尬,一時之間,亭子裡的氣氛就有些僵硬。
楚一清淡淡的坐下來,完全無視這尷尬的氣氛。
劉君再次冷笑道:“楚側妃,你來的正好,咱們剛才還在談論最近都城中流傳的謠言,既然這謠言的主人都來了,不如咱們就不要猜測了,向楚側妃求證一下如何?”
楚一清緩緩的勾唇,這些人還當真沉不住氣,這樣以後,速戰速決,還趕得及回太子府吃午餐!楚一清淡淡的揚眉,反問道:“什麼謠言?”
劉君忍不住笑起來:“難道楚側妃不知道嗎?哎呀,這謠言穿的沸沸揚揚的,給連茶館裡說書的都編了段子來聽呢!”
“是嗎?”楚一清冷冷一笑,“那就請珏王妃說來聽聽吧!”
劉君一愣,抬眸望向楚一清,見楚一清臉上雖然含著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