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讓雷霆去給她開些安胎的藥,卻沒有想到,在下車的時候,只覺著那身下一溼。
“夫人,羊水破了!”也幸虧這些日子許枝一直跟隨在楚一清的身側,一見眼前這模樣,許枝便心裡有數,趕緊讓楚一清躺在車上別動,讓人去府裡抬了軟榻上,將楚一清移在軟榻上,抬進房間裡去。
這會兒厲煌正在宮裡的御書房中陪伴皇上,如今已經接近年關,要祭祀還要祈福,正與禮部與戶部的大臣們一起商議著,就見雷淵急匆匆的前來,先給皇上見了禮,急道:“回稟皇上,太子爺,楚妃娘娘要生了!”
厲煌身子一僵,趕緊將手中的奏摺放下,也顧不上向皇上行禮,轉身就同雷淵出去,一邊向外飛奔一邊問道:“情況如何?可順利?雷霆與許枝都在嗎?不行不行,你再去宮裡去找幾個有經驗的嬤嬤來,最好是太后寢宮的!”
雷淵趕緊應著。
厲閠也起身,臉上全是激動,想一想,這宮裡可是許久沒有聽到孩子的哭聲了,他想去瞧瞧,可是又有些拉不下臉,最後又坐下,回眸朝著楊歆說道:“繼續說吧!”
楊歆正要繼續說,就聽武藝突然說道:“皇上,太子爺對這個楚妃果真上上心,一聽楚妃要生孩子,連禮節也忘記了!”
厲閠皺眉,沒有言語。
楊歆趕緊說道:“那可是咱們厲國的皇孫,太子爺自然上心!”楊歆說完,又抱拳轉向厲閠喜道:“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皇上您又要當皇爺爺了!郡王殿下那麼可*,相信這位小皇孫一定也不差!”
一想到阿寶的精靈古怪,厲閠就緩緩的舒展開眉頭。這些日子阿寶經常進宮,他與阿寶的關係也親近了許多,那一日他去太后寢宮,正趕上太后在吃生煎,他湊趣的上前,也嚐了一個,還是阿寶親自給夾的呢,一想到那生煎的美味與阿寶的孝順,厲閠心裡就甜滋滋的!他也老了,過去殺兄戮弟,做了不少的虧心事,如今能有兒孫繞膝,也算是老天待他不薄!
武藝見皇上又舒展開眉頭,便知道這一次又被楊歆破壞了,他皺眉,正待還要說什麼,卻被盧有禮等人推搡到了角落中。
武藝氣的臉色通紅,可是又無可奈何。
出了御書房,楊歆與盧有禮走在前面,談笑風生,武藝則黑著臉走在身後,正走著,卻被一人攔住。
“是你?”武藝抬眸看了一眼來人,臉色更是難看。
來人叫做滕世凱,是原禮部侍郎滕鳴意的兒子,一直在禮部任一個精膳清吏司,掌筵饗廩餼牲牢事務,與武藝之前並沒有太多的來往。
“武大人,如今盧有禮已經任禮部侍郎,與楊歆等人聯合起來,朝中三分之二的人已經是太子的人,卑職瞧著,武大人也該識時務為俊傑!”滕世凱笑嘻嘻的說道。
武藝皺眉,一巴掌就揮在滕世凱的臉上,罵道:“你也是來笑話本太子的?你好大的膽子!”
滕世凱捂著臉,收斂了笑容,趕緊說道:“大人誤會了,世凱是想要投奔大人!”
武藝揮出那一巴掌去也有些後悔,說到底,這滕世凱也是官身,還穿著六品頂戴的官袍,他這行為,若是被盧有禮這個老頑固瞧了去,不定又惹出什麼禍端來!
武藝沉了心思,盯著那滕世凱問道:“你真的想投奔我?”
滕世凱趕緊點頭,“剛才是想要引起大人的注意,卻沒有想到令大人如此惱怒!”
武藝冷哼了一聲,問道:“方才你說,朝中三分之二是太子的人,你為什麼不去投靠太子,而來投靠本官?”
滕世凱趕緊低聲說道:“家父之前與花家有些芥蒂,如今花家的主事人楚一清已經做了太子側妃,這太子妃太子側妃的寵*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下官已經在精膳清吏司這個職位上幹了十年,下官不想再這般碌碌無為,所以特地來投奔武大人!”
之前滕世凱還在觀望,畢竟這皇上對煌王爺的信任與寵*,遠遠在二皇子與六皇子之上,可是後來他得知太子側妃就是與爹爹在花府搶奪財產的楚一清之後,他就知道若是依靠太子,這輩子都沒有升職的期望,當即轉而改投武藝門下。
武藝聽滕世凱說起花府,突然記起武方婷跟他提過的花府公子花麒此人,他心念一動,頓時有了主意。
再說厲煌急匆匆的趕回太子府,這會兒楚一清已經在房間內疼的死去活來,許枝一直守在身旁,而瑩潤與麥香早就燒好了熱水,也準備好了尿片與小被等物。
“如何了?”厲煌在房外聽得一清的喊叫聲,就要向裡面闖,卻被騰龍與雷霆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