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先將金玉扶了起來,金玉還不願意走,非要伸著手去夠李林氏。
“娘,走吧!”麥香低聲說道,扶著金玉慢慢的向家走。
“真是對不起啦,都是鐵栓娘,你說平日裡看著好好的人,今日咋不知道輕重了呢!”李老二趕緊道歉。
麥香低聲說道:“二大爺,可能因為今天是高興的日子,所以大娘再也沒有壓抑心裡的委屈,你別怪她,有些事情老壓在心裡也不好!”
李老二點點頭,也就跟鐵栓一起,將李林氏扶了起來。
“那我們就先走了,碗筷桌椅你就甭管了,我讓梨子她們收拾就成,你快陪陪大娘吧!”麥香說著,也就跟趙小麥攙扶了金玉回去。
趙家人走了之後,李老二跟鐵栓將李林氏扶了進去,房間裡,許枝早就已經鋪好了床,也準備好了洗腳水。
“行了,這累了一天了,你們也快去休息吧,俺來照顧就成!”李老二說著,上前接過許枝手裡的毛巾。
許枝猶豫了一下,也就應著。
“爹,那你好好的照顧娘!”鐵栓說著,也就拉著許枝出來。
李老二點頭,看著一直在說胡話的李林氏,嘆口氣,上前給她擦了臉跟手,低聲道:“鐵栓娘,俺知道這些年委屈你了呢,可是那個人終究是俺爹孃呢,俺不能說不管就不管啊!”
“俺家鐵栓做大老爺了呢,俺家鐵栓做大老爺了!”李林氏突然大喊起來。
李老二抱著李林氏,眼淚嘩啦嘩啦的流下來。
另外一個房間裡的床上,許枝靠在鐵栓的胸前,低聲道:“你說娘這是咋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娘這樣呢!”
鐵栓嘆口氣,只是說道:“以後你好好的孝順我娘就成,我娘這輩子不容易呢!”
許枝趕緊點點頭。
第二日,李林氏醒過來,這才記起昨日的事情,羞得臉通紅,都不好意思出門,可是賀喜的人卻不斷,慢慢的,鐵栓做大官的喜悅沖淡了她的窘迫,也或許是因為昨夜裡的一次發洩,李林氏心裡的大石頭終於卸下,整個人輕鬆了起來。
金玉讓麥香給楚一清寫信,說了李老二家請客的事情,楚一清瞧了,將信遞給厲煌低聲說道:“李家嫂子這一輩子也不容易!”
厲煌看了幾眼,點點頭道:“不過她們最大的幸運是遇上了你!”
楚一清立即問道:“你說實話,花麒與鐵栓的成績是真的嗎?”
厲煌淡淡一笑:“選拔人才為朝廷所用,其實不一定非要是才華出眾之人,像陳冠那種人,想當年也是三甲的探花,最後如何,還不是因為貪汙而砍頭?”
陳冠是陳彌生的爹,運城最大的貪汙犯,當日厲煌還是太子的身份,剿辦了他之後,才取得三十萬兩白銀用於南水北調,所以楚一清記得清楚。
聽厲煌這般說,楚一清也就明白了,笑道:“有鐵栓幫阿寶看著楚寒,我自然放心!”
厲煌突地想到了什麼,笑道:“那日你說要考阿寶,我也有興趣,今日既然有空,不如將阿寶叫來,看看他這些日子跟著夫子學得如何?”
楚一清笑道:“將阿寶叫來,不如咱們親自去瞧瞧,難道你不想看看阿寶學習的地方嗎?”
厲煌一頓,點點頭。
今日陽光溫暖,是難得的好天氣,楚一清親手抱著祝福,與厲煌在宮裡閒庭信步的走著,大約小半個時辰之後,也就到了阿寶習武學文的南書房,敞開的窗戶中,可以看到阿寶坐在正中,彌生、孫雷生、於小雨等幾人坐在一旁旁聽,眾人全都鴉雀無聲,似乎聽得入迷。
夫子正在講歷代帝王的故事,楚一清站在一旁聽了一些,也就回眸問道:“有何感想?”
厲煌嘆了口氣,笑道:“總覺著拘束了阿寶,這些日子,阿寶雖然熟知了宮裡的規矩,可是性子也沒有那麼跳脫了!”
楚一清點點頭道:“阿寶一向懂事,自從回宮之後,這南書房是一日不拉的來,回去也要多多的溫書,只是阿寶又不是要考狀元,讀那麼多晦澀難懂的《論語》也沒有多大的用處,如果有時間,我倒是想要帶著阿寶再四處走走,就像當年咱們走遍了三國一般,可惜現在侷限於身份,怕是沒有那樣的機會了!”
厲煌知道她在懷念那兩年的幸福日子,也就環抱住她道:“你彆著急,如今厲國已經穩定,再過些日子,我就陪你出去走走!”
楚一清立即點點頭,心裡又燃起了希望。
接下來的日子,楚一清將全部心思放在了阿寶的身上,之前教習過的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