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
麥香回眸,看著許枝問道:“是我娘讓你來的?是不是讓你勸我?”
許枝笑道:“既然你什麼都知道,就不用我多說了呢,你也知道,嬸子也是……”
許枝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麥香冷冷的打斷了,“是為我好是不是?這句話我都聽了千遍萬遍了,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我不想再聽了!”
許枝嘆口氣,低聲道:“其實我不是勸你來嫁給馬公子的,那馬公子再好,你若是不喜歡也無用!”
麥香一愣,眸色中燃起了希望回眸,“枝兒姐姐,你當真這麼想?”
許枝點點頭,握住她手道:“我能有鐵栓在一起,多虧你的成全,如今你需要幫忙,我自然義不容辭!”
麥香趕緊說道:“枝兒姐姐,瞧你說的,你與鐵栓哥是兩情相悅,關我什麼事情,你這麼一說,我倒無地自容了呢!”
許枝笑道:“好,咱們不提這事兒了,不管如何,我站在你這邊,這些日子我先不回鎮子,你若是有什麼心事只管告訴我便是!”
麥香歡喜的點頭,這些日子,許多話在她心裡憋悶壞了,如今終於來一個支援她的,當即也就嘰裡呱啦的說起來,這一說,心裡倒痛快了很多。
前廳,一心以為許枝能幫上忙的金玉忍不住嘆口氣道:“麥香如果有許枝的一半就好了,也就不用讓俺這麼操心!”
楚一清不知道如何勸金玉,也知道金玉這會兒已經鑽進了死衚衕,是誰的話也不會聽了,當即也就不多說,心裡惦記著整修河道的事情,也就跟金玉打了一聲招呼,帶著瑩潤去了上河檢視。
盈芊前幾天有些累了,這一次楚一清也就沒有讓她跟著來,留下她在府裡照應厲煌與阿寶,自己則帶著瑩潤跟十五回來,因為是一個人回來的,所以也沒有打算多在宅院裡待。
上河,除了上家村這一段整修出來,有攔河壩之外,別的河段都淤塞的厲害,尤其是前方楊家村那一帶,據說前年又決了口子,村裡又沒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上好的良田淹了,等洪水退後,村裡邊的年輕後生上山上採了幾塊石頭堵在了河邊上。
楚一清帶著瑩潤沿著河堤一路走過來,就見有不少崩塌的房屋,只是卻沒有人維修,找幾個人問了才知道,這兩年楊家村總髮大水,許多村民待不住了,有的搬到了別的村子,有的將房子修在了遠離河邊的村子後,這一路問下來,都沒有人相信朝廷能修河道。
“這位婦人,看你不像是咱們這邊的人,您是不知道,俺在楚寒住了六十年了,恍然記得少不更事的時候,這鎮子東頭挖過河道,再以後就沒人動過了,更別說咱們這裡離著鎮子遠,那歷任的鎮府老爺都沒有下來過,誰管咱們死活?要說就是咱們沒福氣,沒有像那東邊的上家村似的,攤上一位楚姑娘,人家也不用朝廷出錢,自己就將堤壩修了,旱澇都能保收!”其中一位在河邊洗家把什的老人嘆口氣道。
楚一清笑道:“楚姑娘一人之力,只能保一個村子,再怎麼說,你們都是朝廷的百姓,楚寒幾十年來,河道都沒有整修過,如果大家聯名上書懇請朝廷撥款修河道,說不定會有用!”
那老人嘆口氣道:“這位婦人,你說這話當真是無知,求朝廷還不如去求上家村的楚姑娘,那朝廷是啥,你問問這無名鎮的人,恐怕除了那拿俸祿的衙門中人,別人誰知道朝廷是啥?”
楚一清低笑道:“那楚姑娘再有本事,也不是朝廷,有些事情,憑她一己之力也難為!”
那老人似乎有些生氣,大聲道:“這位婦人,看你是女人,小老兒不與你一般見識,只是這話你可千萬不要再說,否則自己招惹上禍事,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咱們這無名鎮,你去打聽打聽,有幾個人沒有受過那楚姑娘恩惠的?這地裡的糧食,都是人家楚姑娘家的好種子,還有這菜,都是從楚姑娘那裡傳過來的,咱們這楊家村,是經常發洪災,可是如今託楚姑娘的福氣,這一年的收成緊巴節省著也能吃兩年,有一年發洪災,咱們也餓不死!”
楚一清聽了這些倒有些汗顏,無名鎮的這些地用她的種子是沒錯,可是也不是白用,如今無名鎮的地,有八成是她的,她每年都要收租子,自然也想辦法保證百姓的收成,否則租子哪裡來?
那老人說完了,也就起身,氣呼呼的走遠了。
瑩潤忍不住說道:“這老頭,脾氣還死倔呢!他就不知道,就算小姐有心修這河道,也要朝廷出面才行,不然的話,那朝廷當真以為小姐籠絡民心,誠心要造反呢!”
楚一清淡淡的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