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三位,我雖然是這家的親戚,可是這正主在這兒呢,我不能喧賓奪主不是?”潘玉郎立即推辭。
殺豬榮笑問道:“堂叔,聽你談吐,可是讀過書的?”
潘玉郎立即點點頭:“讀過的,說句不怕你們笑話的話,我們潘家當年在都城也是大家族,書香門第,只是後來沒落了!”
殺豬榮等人一聽,立即肅然起敬,“哎呀,咱們今日可真是有幸,麥香爹,咱們鄉里鄉親的你別見怪,俺們先敬堂叔一杯,這可是讀書人!”
趙小麥趕緊說道:“堂叔本來就是長輩,俺有啥拿不是的,只是今日你們來殺豬,是客人,你看咋……”
殺豬榮立即道:“啥客人,麥香爹,今日咱們不論客人,只論兄弟,成不?”
另外兩人也紛紛點頭,於是眾人都站起來敬潘玉郎。
李老二站起來,鐵栓自然就不能站了,李老二也就說道:“小孩子家家的就算了!今日讓你們上桌都是壞了規矩!”
趙小麥一邊端著酒碗,一邊說道:“咱們這鄉下哪裡來的那麼多的規矩,再說人家鐵栓如今是秀才老爺呢!”
突地,潘有志插嘴道:“我爹也中過秀才呢!”
潘玉郎趕緊說道:“你這孩子!”又對眾人道,“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說了,咱們喝一個!”
眾人也就笑著,碰了碗,喝了。
一頓飯吃了一個時辰才散。
下午,楚一清將剩下的豬肉分成了五十條,一條大約三斤多沉,再加上一籃子蔬菜,各種品種都放上一盤的量,讓鈴鐺娘帶著人挨家按戶的送了去,感謝這兩年鄉親們的照顧,也順便讓令當年熟悉一下村裡的人。
村長家跟族老家每家每戶又多了一斤苞米酒跟一條兩斤重的魚,算是厚禮,讓幾家都很滿意,鈴鐺娘一上門,那張氏喜得嘴巴都合不攏。
至於皇甫心跟趙家村的趙苞米家,楚一清除了跟村長家一樣的待遇,還多了一身布料,給孩子做新衣裳。
到了晚上的時候,村裡有的人家就打發了自家的婆娘或者是兒媳婦來回禮,有的是自家做的年糕,有的是自家做的糖果,雖然東西少,但是心意在,楚一清自然不嫌棄,不管誰來,總是笑著說上兩句話,又在一起說些新吃食的法子,隨便講上兩樣,喜的那些媳婦兒都不行,所以雖然楚一清不擅長跟這些小媳婦兒打交道,但是還是說了好久的話,至少,與這些淳樸的鄉民相處起來,比那些官夫人是舒服的多!
王喜故意的來的很晚,一來就拿出三件嶄新的罩衣來,說是送給阿寶跟阿金、阿銀的,眾人一瞧那料子,都是上等的棉布,罩衣上還繡了精緻的老虎頭,也就有的笑道:“王喜,你這趕集看來是賺了不少啊!”
王喜笑道:“哪裡是趕集賺的,是俺家二餅跟著楚姑娘賺的,俺家二餅的工錢不算低的,這過年又發了紅包,俺這心裡對楚姑娘和金玉姐感激,自然拿好料子給三個孩子做身罩衣,以後等俺家更空快些,俺就給三哥孩子做身新棉襖棉褲!”
王喜這麼一說,就有媳婦問道:“王喜,你家二餅一月多少錢?”
王喜看了看楚一清,立即說道:“哎呀,這得問楚姑娘啊!”
楚一清淡淡的笑笑,也就轉頭對金玉說道:“金玉姐,我乏了,你陪著坐坐吧!”
金玉趕緊應了一聲,讓楚一清去休息。
金玉見楚一清走了,當即就有些訕訕的,李林氏在那裡瞧著,忍不住搖搖頭。
等村裡的媳婦要走,李林氏也就故意叫住王喜,跟她一起。
“王家妹子,你咋又來這出?咋的,你對你家二餅的工錢不滿意?”李林氏生氣道,“你那點小聰明,連俺都看的出來,楚姑娘那麼聰慧的人會瞧不出?”
王喜不悅道:“李家嫂子,這趙家又不是你家的,你管那麼多的閒事幹啥?咋的,你怕俺家二餅的工錢比你跟二哥多?”
李林氏被她氣的渾身顫抖,只是說道:“王家妹子,咱們以前處的不錯,你說你咋這麼想俺呢?咱們這麼些年,俺是啥人你不知道?俺只是讓你別耍那心眼,大過年的讓人心裡不舒服!”
“是你不舒服吧?你還好意思說咱們這麼些年,這些年,你早就疏遠了俺,只顧著去巴結趙家了!這村裡的人,誰不知道你是要讓你家鐵栓給趙家當上門女婿呢,你也想當李夫人好好的養著呢!”王喜因為楚一清的不搭理而有些惱怒,這會兒就有些言不擇口。
李林氏一怔,立即被氣得漲紅了臉,她好心好意的為王喜,想不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