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的老人,是相國夫人的陪嫁丫鬟,莫說是藍蝶,就是梁府整個八經的公子小姐都要恭恭敬敬的叫她一聲任姑姑的,想不到今日,她不過是盡了本分說了藍蝶兩句,便找來藍蝶的反嘴。
“少夫人,老奴雖然是個小人,可是老奴是從小跟著老夫人的,再說老奴說的這番話,可是臨來的時候老婦人叮囑老奴要說的,少夫人要有什麼不滿,便回去問問老夫人吧!”任姑姑冷聲道。
藍蝶忍不住咬咬唇,怎麼說,她怎麼也是藍府的大小姐,在家的時候哪裡受過這麼多的委屈,如今就連出個門要三請四請,說盡了好話,如今就多坐了一會,還要被個下人說三道四,當即也就忍不住了,冷聲道:“你少拿娘來嚇我,你們要我回家,你們家公子可回家了?”
任姑姑一愣,忍不住譏諷道:“少夫人,您說這話可真是可笑,咱們家公子是男人,願意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哪裡輪得到咱們這些當下人的說三道四?少夫人可是不同,少夫人是女人,是要遵從三從四德的,少夫人的孃家是商賈之家,不會連這三從四德都不學的吧?”
藍蝶氣的臉色發白,一時竟然無話反駁,只聽得車軲轆在青石板路上咯吱咯吱的聲音。
待藍蝶走了,楚一清也就趕緊回房,房間裡,厲煌跟阿寶正躺在床榻上鬧著,盈芊則在外間收拾著東西。
楚一清進了房間,坐在椅子上忍不住問道:“上官宇可是在都城?”
厲煌斜了眼看她,“藍蝶找你就是為了提上官宇?嫁人了都不知道恪守婦道,怪不得梁靖庭不喜歡她呢!”
“不喜歡她?”楚一清揚眉,“什麼時候你對這些小事也關心了?”
厲煌放阿寶自己玩,徑直坐起身來說道,“藍府就算是再有錢,也不過是商賈之家,卻能與梁府聯姻,這其中一定是有一定的利害關係,我說過,藍一這個人不簡單!你想搶他的生意恐怕也沒有這麼容易!”
楚一清驚訝的看他,男子卻緩緩一笑:“你一向知道阿德會將你的事情告訴我的!你用指南針換了藍一的一條船,不是嗎?”
“藍一在羅國的勢力的確是很大,而且他可能與皇族的人有關!”楚一清也就將第一次去羅國之時發生的事情說了,厲煌一聽便說道:“那個神秘女人給你的玉佩你是否還帶著?給我看看!”
那玉佩去羅國之時楚一清專門拿了出來,隨身帶著,當即也從包袱裡取出,交給厲煌。
厲煌望著上面的薔薇花紋忍不住皺皺眉:“這薔薇花……據我所知,應該是羅國的一個貴族,叫做玉氏家族,聽說這個玉氏家族裡曾經出了三代皇后,而當今的羅國皇后正是玉氏嫡長女!”
“你的意思是,給我玉佩的女人,有可能是玉氏家族的人?”楚一清倒沒有想到那貴婦竟然這麼大的來頭。
“這玉佩你要好好的收著,在羅國,它就是塊令牌!看來你說的,在觀音廟中被困之人,應該與玉氏家族有關,而且很可能是玉氏家族之中的重要人物,不然她們不會給你這麼貴重的玉佩!”厲煌重新將玉佩放在了楚一清的手中。
楚一清也就收了起來。
厲煌又道:“據說羅國太子正是玉皇后所生,只是太子的身份很神秘,十幾年來,太子只是一個人在宮中讀書練武,很少露面,據說,羅國看過太子臉的人,是少之又少!”
楚一清抬眸看著他,厲煌這話似乎有所指。
“近幾年,厲國先進的農事、武器、經商手段,都在很快的時間內傳到了羅國,這些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厲國的城防圖羅國也有,所以,我一直懷疑厲國內有羅國的人做內應,甚至皇宮中也有,所以才會在五年前訓練了一匹人去羅國刺探訊息,只是很可惜,一無所獲!”厲煌微微的皺眉道。
其實他失敗的最大一個原因,是這幾年深居簡出,將大部分的精力放在了龍堂之上,臥底由厲煜接手,但是很可惜,沒有一點成效,而且還出了叛徒,盈芊跟瑩潤就是被人出賣,差點丟了性命,正好被厲煌救回來的!
“藍一曾經向我賣弓弩,雖然在那海上,弓弩是對付海盜最有力的武器,但是也不排除藍一還存了其他的心思!”楚一清淡聲道。
厲煌點點頭:“你說的對,我一直懷疑藍一,但是一直沒有確切的證據,不管怎麼樣,以後還要加強對他的監視!”
看看天色不早了,楚一清也就打了個哈欠,厲煌則緩緩一笑,識趣的起身離開。
將行李放在一旁,環望整個房間,楚一清說不出心中的滋味。楚一清跟阿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