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清趕緊說道:“娘,金玉姐,我怎麼會騙你們,那聖旨就在我房裡呢,要不我拿給你們瞧瞧?”
金玉立即說道:“好啊好啊,給俺瞧瞧,俺活這麼大,還沒見過聖旨呢!”
皇甫老太見楚一清不像是說謊,那眉頭卻皺的更緊,也就說道:“你給我瞧瞧!”但是又見楚一清忙活了大半日,渾身是汗水,當即也就說道:“你折騰了大半日也累了,天井裡曬了水,先讓瑩潤給你倒水洗洗,這事兒急也沒用!”
楚一清立即應了一聲,也就點點頭,先進了屋,沖洗了一下,換上件乾爽的衣服,這才拿了厲煌那日給她的聖旨去了金玉的屋裡。
金玉早就等不及了,一瞧那金黃色的卷軸,眼睛瞪得跟龍眼那麼大,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皇甫老太見那聖旨卻是臉色發白,全身顫抖,見楚一清正要開啟,當即也就趕緊說道:“一清,行了,你別開啟了,還是留著吧!”
楚一清抬眸,見皇甫老太臉色異樣,也就趕緊將聖旨放在一旁,上前扶住皇甫老太道:“娘,你怎麼了?”
皇甫老太搖搖頭,拉著楚一清坐在炕邊道:“孩子,我寧可你是騙我,現在我寧可你是要自己去,這這……”皇甫老太看著那聖旨,就像是滴血的刀刃一般,渾身顫抖的說不出話,“自古以來,伴君如伴虎,就是吃糠咽菜也不能做那朝堂上的將相,一清,苦命的孩子!”
楚一清知道皇甫老太是想起皇甫家的事情來,當即也就說道:“娘,我不去都城,是去魯城,離著都城還有五百里呢,見不到皇上,也伴不上老虎,不過是去種地,等收成了,咱們收一半兒回來,那地跟人都是他們出,這多好,省時又省力!”
皇甫老太自然知道楚一清這是安慰她,自古皇家那碗飯可是那麼好吃的?當即就搖搖頭,嘆口氣道:“一清,那你跟齊公子的事情……”
“娘,我跟齊公子之間……總之,順其自然吧,等我想嫁人的時候自然會嫁!”楚一清輕輕笑道。
“妹子,你現在是有聖旨在身的人,那齊公子的爹孃還會嫌棄你?奶奶的,咱們不嫁齊公子了,妹子如今是皇命在身的人,要找什麼樣子的找不到?”金玉見楚一清的笑容悵然,還以為她是為難,當即一跐溜從地上爬起來為她打抱不平道。
“金玉,別瞎說!”皇甫老太趕緊制止道:“這聖旨之事不可聲張,小麥那兒也不能說,就咱們三人知曉也就罷了!”
金玉終究是村子裡長大的,沒見過什麼大世面,總覺著這家裡有個聖旨,那就是皇帝的人,腰桿要挺得無比的直,那鎮府老爺算啥,見了不也得下跪?如今聽皇甫老太說不能聲張,就見趙小麥也不能說,當即就有些失望,追問楚一清道:“妹子,真的不能說?”
楚一清點點頭:“這原就是密旨,的確是不好張揚,再者說,咱們如今已經夠讓人妒忌、惦記的了,再來個聖旨不是惹事嗎?金玉姐,咱們還是不要聲張的好!”
金玉聽了這話也就點點頭道:“中,妹子俺知道了,俺一定不說!”話雖然這麼說,可是金玉還是趕緊好奇,那眼睛不斷的向那聖旨上瞟,問道:“妹子,這聖旨是黃金的不?”
皇甫老太重重的拍了金玉肩膀一巴掌:“個沒出息的,趕緊奶孩子去,我有話跟一清說!”
金玉知道皇甫老太這是有話揹著她呢,她也就瞪瞪眼,出來找夏至奶孩子。
皇甫老太見金玉走了,這才拉著楚一清的手道:“一清,你家的事情,我總覺著不好問,如今連聖旨都來了,我就不得不問,你爹我瞧著很是威嚴,自有一腔正氣,他是……”
楚一清笑道:“娘,那人已經不是我爹,你可以稱呼他為護國公!”
護國公三個字一出,皇甫老太立即瞪大了眼睛,那驚駭的程度比剛才金玉看到聖旨之事都要誇張,兩隻手不停的哆嗦,許久才說道:“護國公?可是江寧街上的那個護國公府?”
楚一清趕緊說道:“不是,那是老護國公府,楚佔天是二十年前才被皇上封為護國公,如今府邸已經搬去元和街。”
“楚佔天……”皇甫老太聽著這名字也覺著陌生,當年皇甫家在都城裡也算是大戶,朝中相熟的官員都是認識的,想想如今過去了三十年,那些舊人,不管是恩人還是仇人,也都大抵不在了吧,連護國公都換人了!
揣摩著皇甫老太的表情,楚一清便試探著問道:“娘認識之前的護國公?”
皇甫老太立即搖頭道:“不認識,皇甫家族雖然也算是大戶,但是在都城,這樣的大戶比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