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帶來了!”等聽得裡面應了一聲便打起了簾子。
馬車裡面塌上,一位淡青衣裙,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正靠在靠枕上眯著眼睛歇息著,聽見丫鬟的聲音,當即便張開了眼睛,坐直身子,這會兒,她身側正用美人捶服侍的一個丫頭便趕緊停住,拿了一個墊子墊在了老太太的身後。
楚一清趕緊上前見禮:“大娘好,早就想著來拜見您,只是因為怕打攪您,所以遲遲沒有拜會,還請大娘見諒!”
老太太緩緩的打量了楚一清,見她一身白衣,頭上也雖然只是插了一根銀釵,但是天生麗質,氣質出眾,當即也就搖搖頭,似乎不甚滿意,也就緩緩的擺擺手道:“是我要多謝楚姑娘才是,來這楚寒這麼些年,也就是這兩年吃了些應心的飯菜,這都多虧了你!”
楚一清趕緊說道:“大娘嚴重了,只是可惜今日大娘就要走了,不然以後能日日吃上我種的菜呢!”
老太太咳嗽了一聲說道:“沒辦法,這身子骨是一日不如一日了,總不能客死他鄉!”
劉老三一聽這話,趕緊就出聲打算老太太的話道:“娘,你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你能長壽百歲呢!”
楚一清也笑道:“是啊,難得大娘有個這麼孝順的兒子,一定要身體健康長壽百歲才是!”
老太太也就呵呵的笑笑,於是又說了一些客氣話,也就準備啟程。
“楚姑娘,那咱們後會有期!”劉老三笑道。
楚一清點點頭,跟金玉一起,將劉老三的車隊送出養豬場外。
馬車裡,老太太將劉老三叫了進來,又差了使喚丫頭出去。
“兒啊,我聽你日日楚姑娘長楚姑娘短的,今日這一瞧,這楚姑娘太過漂亮,又曾經做出那不光彩的事情來,可不保險,我看啊,這事兒就過去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回到都城,娘就讓你姨丈給你尋一個好媳婦兒!”老太太堅決的說道。
劉老三一聽,趕緊笑道:“娘,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只是佩服楚姑娘而已,你想想,當年我一個大老爺們到了這楚寒,也受了那麼多的委屈,更何況她一介女流還帶著個孩子,我只是覺著楚姑娘一定不會屈就在楚寒而已!”
劉老太太點點頭:“你沒那心思就好,只是你都三十好幾了,準備什麼時候給我找個兒媳婦兒?”
劉老三隻是笑,勸著老太太,馬車外,那些丫鬟們全都見怪不怪的捂了嘴巴笑。
眼看著劉老三的馬車越來越遠,金玉這心裡也越來越緊張,低聲跟楚一清說道:“妹子,這劉老闆走了,那些人怎麼辦?”
楚一清笑道:“金玉姐儘管放心便是!”說著,她便回頭,朝著那出來送行的十個護院說道:“劉福,你們進來,我有話要說!”
衛八望了劉福一眼,暗暗的使了一個眼色,十人便立即點頭。
金玉一見那些人的架勢,當即有些著急,正準備去找孫明發,卻被楚一清拉住,“金玉姐,不要聲張,你只管守在外面就是,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進去,明白嗎?”
金玉搖搖頭,她怎麼能讓楚一清獨自面對這十個不安好心的男人呢,可是一見楚一清那堅決的眼神,金玉只得咬緊了唇,點點頭。
大廳裡,劉福等十人一字排開,雖然十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參差不齊,但是那臉上卻都寫著不屑兩個字。那衛八更是賊眉鼠眼的,正打算按照昨日商量好的戲碼開始找茬,就聽得楚一清冷冷開口。
“劉福,原名袁季,曾經是漕幫二幫主,十年前,因為妻子與人偷情,殺了姦夫,卻不料那姦夫是吏部侍郎的侄子,所以被流放楚寒!”楚一清此話一出,不止劉福,其餘九人的臉色也都憤怒的爆出青筋。
妻子偷情,這種事情,發生在哪個男人身上都是奇恥大辱,雖然過去了這麼多年,可是一下子被重新翻出來……
楚一清卻彷彿沒有瞧見十人的怒氣一般,只是繼續說道:“衛八,曾經是都城錦衣衛首領,因為貪贓枉法被判發配!”
衛八這會兒已經忍不住,似乎是要上前,卻被劉福攔住。
“遲五,出身綠林,官府通緝十年……”楚一清面無表情的挨個點名下去,每一個被說到那些曾經恥辱的歷史之時,面上都青筋暴突,但是都被劉福攔住。
終於,楚一清說完,便向後依著椅子,漠然的望著面前這十名盛怒的男人。
“楚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你將咱們哥幾個的舊事扒拉出來是什麼意思?”劉福冷聲上前問道,那堂堂七尺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