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汗,出手要攙扶顧全,顧全卻冷哼了一聲,不用他攙扶,自己走著卻極慢,一瞧就是大病還沒有痊癒的模樣。
顧全在大廳裡坐定,狠狠的喘了一口氣才道:“楚姑娘,事到如今我就跟你說實話,我跟幾個大戶簽了木炭的單子,可是你這兒遲遲沒有貨,我這……”顧全沒說完,便不斷的咳嗽起來,崔大趕緊給他順氣,卻被他嫌棄的推開。
楚一清見他還是找理由,死不悔改,當下心裡就覺著這顧全活該,於是說道:“顧老,這天冷還早著,再說了,我跟你簽了單子,一定會將木炭交給你,你跟那些大戶說清楚便是!”
顧全張張嘴,只覺著有苦難言,可是眼下那一萬斤木炭是真的要得急,他不斷的嘆著氣,瞧著一旁的崔大都看不過去了。
“師父,您就明說了吧,您說實話,楚姑娘才能幫咱們不是?再說咱們也是被那周虎騙了,楚姑娘大人有大量,也能理解咱們不是?”崔大趴在顧全的耳邊低聲說道。
顧全又嘆了一口氣,只覺著面前一抹黑,這窩藏犯人可是大罪,他不敢冒這個險,也就只能豁出老臉去,說道:“楚姑娘,其實是老夫對不住你,你那日走了之後,我覺著你這木炭太貴,沒有什麼利潤可言,正好那周虎聽說我推行地熱,拿著木炭上門,整整比楚姑娘的木炭便宜了一半呢,我這心一動,就將幾個大戶給了周虎,誰知道周虎竟然是朝廷要犯,這會兒官府正查著,那幾個大戶的錢也都收了,我這怕這是牽連到我,所以才……”
楚一清知道顧全還是有所保留,但是依照顧全在建築界的名望,能說到這一步已經是很難了,當下也就裝作了解似的點點頭:“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顧老的木炭要的這麼急,顧老既然這麼說了,我自然也就不能推辭,這一萬斤木炭今天就可以拉走,錢掌櫃跟趙掌櫃那兒,我自然會去說!”
顧全一聽事情解決了,一下子就睜大了眼睛,驚喜的問道:“真的?楚姑娘,你不怪老夫背信棄義?咱們當時可是簽了合同的,可是我……”
楚一清笑道:“顧老是一清尊敬的人,一清怎麼能怪顧老呢,其實說實話,周掌櫃鋪子中的木炭我去瞧過,與我的質量差別很大,顧老將那樣的木炭介紹給那些用地暖的人,不但是砸地暖的招牌,也砸顧老的招牌不是?我想做的是長期的買賣,這一年,人們這地暖用的好,明年顧老的地暖才能推行的更好,這木炭自然也賣得好,這些都是息息相關的利益!”
顧全一聽楚一清這麼說,才知道原來自己的一切都沒有逃過楚一清的眼睛,當下心中有些氣惱,正要惱羞成怒,就見院門外響起說話聲,幾輛馬車就停了下來,從車上下來的正是錢掌櫃跟趙掌櫃。
這錢掌櫃跟趙掌櫃是鎮子裡的大戶,顧全自然是認得的,原以為楚一清是故意那麼說,背後裡為難他,沒有想到竟然是真的,當下在楚一清迎出去之前,一把抓住楚一清道:“楚姑娘,咱們那事可是說好的,你不能……”
楚一清笑笑,沒有答應,就趕緊出去迎接錢掌櫃跟趙掌櫃。
顧全被撩在客廳裡,心裡是又急又氣,卻又發作不得,看著錢掌櫃跟趙掌櫃進來,還只得笑臉相迎。
“原來是顧老,顧老跟楚姑娘也有生意做?”錢掌櫃先抱拳打招呼道。
顧全也只能是笑笑,其中的隱情自然是不便多說,但是一想到那一萬斤木炭要泡湯,於是立即站起來說道:“楚姑娘,你這兒有客人老夫就不打擾了,這木炭的事情……”
顧全示意楚一清出去說。
門外,顧全抱抱拳道:“楚姑娘,我這兒誠心誠意的道歉了,以後咱們兩個買賣,你放心,絕對不會摻假!”
楚一清見顧全終於軟了下來,當下也就淡淡的點點頭:“好,那我就信顧老一次!”
雖然後院裡有很多的木炭,楚一清還是隻讓顧全拉走了一萬斤,從始至終,她的說辭都是一致的,沒有讓顧全看出半點破綻來,這讓顧全更是覺著楚一清深明大義,在知道自己與別人合作的情況下,還能以誠信待自己,於是他心裡那份惱火也消了,歡歡喜喜的拉著一萬斤木炭上了路。
顧全走後,錢掌櫃跟趙掌櫃也分別簽了兩萬斤的單子,不過兩人只拉走了五千斤,剩下的暫時存在楚一清這裡。
楚一清將錢掌櫃跟趙掌櫃送出門去,待他們走遠了,正待轉身,就見上官宇笑嘻嘻的從角落裡踱出來。
“你……”楚一清一愣,這才明白這趙錢兩位掌櫃為什麼出現的這麼及時,當下就感激的一笑:“原來是上官老闆在暗中幫忙,怪不得兩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