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順聽話,這點就讓妾身很是欣慰了!”
楚一清點點頭道:“看的出來盧夫人在教導女兒的身上,費了不少的心思!”
盧夫人笑道:“妾身與相公就只有這一個女兒,原先教養在魯城也不錯,可是女兒大了,終究是要找婆家的,這不就回到了都城!”
盧夫人正說著話,就見盧寧馨的目光一直緊緊的盯著前方不放,她趕緊順著目光望了過去,就見此刻在前面不遠的涼亭中,花麒與李鐵栓正在讀書,此刻盧寧馨的目光,就一直鎖在花麒的身上。
盧夫人見那花麒一身學子孺衫,此刻正揹著手站在亭邊背書,半邊稜角分明的側臉映在傍晚夕陽的餘暉下,如同上了一層金邊,俊美異常,也就笑問道:“那邊那兩位是……”
楚一清回身看了一眼,也就笑道:“是我的兩個外甥,雖然不是親的,可是卻有些淵源的,都是在天闕書院讀書的,如今都中了舉人,準備明年的大比!”
盧寧馨更是忍不住說道:“娘,那位穿白衫的就是花公子,娘可還記得雅集齋?還記得那株最*的柳樹盆栽?”
盧夫人一怔,問道:“是魯城那個花府小公子?”
盧寧馨點點頭。
盧夫人恍然問道:“楚妃娘娘原來與花府有淵源?”
楚一清笑道:“本宮的確與花老爺子有些淵源,花老爺子去世之時,將花府的公子與小姐都託付給本宮,那會兒兩個孩子都還小,那小的小姐,是在本宮的身邊長大的,至於這年長的花府公子,因為從小就獨立穩重,讀書又好,倒是能為本宮分憂,擔起花府的生意!”
盧夫人一頓,猶豫的問道:“莫非楚妃娘娘就是那傳說中的農神娘娘,楚姑娘?”
不等楚一清說話,盧寧馨先笑了起來,說道:“娘,您才知道呢!”
盧夫人頓時覺著惶恐,趕緊起身道:“當日在魯城之時,倒是聽聞了楚姑娘不少的軼事,可惜妾身身子一直不好,沒有空得見,想不到如今在這裡見到,楚姑娘,哦不,楚妃娘娘,實在是失禮了!”
楚一清笑道:“你快坐下吧,不要客氣,這說起來,咱們也是有緣分!”
盧夫人點點頭道,十分歡喜,這會兒抬眸看過去,正好看見花麒望向這邊,許是見到了盧寧馨,當即也就淡淡的揮揮手,臉上帶了笑,越發的顯得俊朗不凡。她轉眸,就見自己女兒此刻臉額通紅,滿面羞怯,頓時她想到了什麼,也就試探的問道:“那位花公子沒有娶親吧?”
楚一清看了一眼盧寧馨,也知道盧夫人的意思,但是還是據實相告道:“麒兒已經與城北徐國公之孫女徐云溪定親!”
“啊?”盧夫人一怔,回眸一見盧寧馨,面上的羞怯也已經隱去,臉色蒼白。
楚一清在心裡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笑道:“親事是在魯城之時定下的,天闕書院的嚴夫子給保的媒。前些日子徐夫人與云溪還來過,云溪那孩子文靜的很,與墨兒的性子有些像,改日給你們引薦一下認識!”
盧夫人先前也是看在花麒與楚一清的淵源上,才會對花麒考慮,畢竟花麒雖然是名門之後,花府在魯城也是大戶人家,但是畢竟花府人丁單薄,就只一個公子跟一個小姐,花麒又剛剛中舉人,如若有楚一清的庇護,中了狀元倒也能平步青雲,可是如今一聽已經定親,她也就迅速的死心,但是一見盧寧馨還是偷摸著向花麒那邊瞧,小臉蒼白,目光哀怨,她就知道自己的閨女怕是動心了,當即也就說道:“徐家小姐定了親,怕是等花公子高中之後就會結親呢,這些日子一定在忙著準備嫁妝,還是別去打攪她了!”
盧夫人說著,也就暗暗的扯了一下盧寧馨的衣襟,盧寧馨這才將目光收回。
或許應了那句話,得不到的就是好的,原先盧寧馨對花麒只是心存好感,如今一聽花麒已經定親,那心就生疼,像盧寧馨這種大戶人家生出來的女兒家,父母都管教的極嚴,心裡卻越發的嚮往《西廂記》中的*情。
盧夫人見盧寧馨如此這般,心裡更是害怕盧寧馨見那花麒時間長了,那心思埋得更深,也就坐了一會,就先告辭。
楚一清讓人將兩人送了出去。
在回去的馬車上,盧夫人本想低聲告誡盧寧馨,可是又怕自己女兒的心思被她點破,往後更是麻煩,仔細一想,盧寧馨跟著她這麼多年,也應當知道依她的身份,雖說不一定能像墨兒一般,嫁給王世子,但是依照盧有禮的個性,斷斷不會讓她去當妾室,當即也就什麼都不說,心裡卻打定主意要趕緊給盧寧馨找戶人家,趁著楊府要安排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