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嗎?”
這一聲“寶貝”再次跪在地上的眾人心內大驚。這花皇的性格轉變果然極大,主動握著他的手不說,而且還用“寶貝”稱呼七殿下。這在前世,花淵叱吒絕對不會這麼“豪放”。眾人更加深刻地感受到花皇與七殿下之間深刻的感情。
初七搖了搖頭。
風雲無垠這才轉向花軒連,淡聲道:“恕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太子覺得應該如何處理?”風雲無垠臉上掛著難以捉摸的笑容轉向花軒落。
花軒落垂首答道:“回父皇,按照花界律法來看,僅欺君之罪一項便是大罪,論罪當……誅。”
“父皇饒命啊,父皇饒命!”花軒連臉色煞白,頭砰砰地在地上磕著。
風雲無垠不語。
“七皇弟……”花軒連叫道。
風雲無垠皺眉冷笑,真是不知死活。
花軒連抬起頭殷切地看著初七:“七皇弟,你一向最善良,父皇最疼的人就是你。請你為大皇兄求求情,大皇兄求你了……”
初七本來在風雲無垠懷裡無聊地發呆,聞言,淡淡一笑。
“七皇弟?你笑什麼?”花軒連吞了吞口水。
初七瞄著窗外,雲淡風輕地道:“本來本殿是打算為你求情的,畢竟你也算是父皇的兒子。你要如何對付太子,那是太子應該處理的事。本殿管不著,也不屬於本殿管……”
花軒落大汗。
“你卻萬萬不該如此說父皇。退一萬步講,即使父皇有放過你的打算,本殿也不能放心地繼續留著你。”初七的語氣極為平淡,但說出的話卻絲毫不留情面。
誠如花軒連所說,以前的花軒昂非常善良,也最心軟。恢復花軒昂的記憶之後,他的性格確實有些變化,但不可否認,“初七”的性格讓然佔主流。任何威脅到風雲無垠的存在,他都無法輕視。
風雲無垠輕拍著他的背安撫著,親了親他的額頭,低語道:“寶貝氣壞了?”
初七也輕聲在他耳邊道:“父皇,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你。”
他的聲音雖輕,底下的人卻仍然聽得清清楚楚。花皇花淵叱吒強悍如斯,幾時需要別人來保護了?但就是這份單純的保護之心,讓他們心裡都有些莫名地感動。
風雲無垠的目光變得更柔,憐惜地舔吻他柔軟的唇瓣,輕聲回應道:“嗯,父皇相信,寶貝一定會很好地保護父皇的。”
花軒連頹然地彎下腰,跪在地上,一下子竟然像滄桑了許多。
風雲無垠又看向花軒落:“太子,你又是否知罪?”
“回父皇,兒臣知罪。”花軒落坦然道,說出這句話後,他覺得心裡輕鬆了許多。
“說說看。”風雲無垠漫不經心地道。
花軒落道:“兒臣一錯在沒有對自身的身份和地位有足夠的認識;二錯在不該疏忽對宮內侍衛的訓練與管教;三錯在沒有體察民情,民間失蹤九十八人竟然毫不知情;四錯在太過自負,沒有對大殿下的微服出訪引起足夠的警覺。請父皇降罪!”
“降罪,是該降罪。”風雲無垠哼了一聲。
花軒落坦誠道:“兒臣甘願受罰。”
風雲無垠似是沒有聽到,淡聲道:“太子能認識到這些錯誤,還不算無可救藥。本皇就罰你在接下來的二十年裡仍然代替本皇處理政務。若再犯錯,嚴懲不貸。”
這根本不算懲罰吧?花軒落太過驚訝,忍不住抬起頭來。
卻見那父子二人對視一眼,投給對方一個同樣狡黠的笑容。風雲無垠的笑容是如此地真,而初七的笑容則是如此地純。
太子心裡頓時瞭然,很快地低下頭,也淡淡一笑。真好,他們都很幸福呢。
“兒臣領旨,多謝父皇。兒臣自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花軒落俯首,嚴肅而認真地承諾。
“嗯,”風雲無垠摟著初七站起,道,“本皇和寶貝還有要事在身,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了。”
說完,風雲無垠帶著初七走向門外。
花軒落恭敬地道:“是,父皇。兒臣恭送父皇!”
眾人齊呼:“恭送陛下,恭送七殿下!”
風雲無垠和初七出了大廳,易容之後,才離開正陽的宅子,回到兩人暫居的客棧。
一路上,仍然聽到不少人面帶興奮,小聲地談論花皇和七殿下現身的事。
“誒,你看到了嗎?陛下和七殿下竟然一起降臨在我們這個小小的城鎮裡,實在是我們的福氣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