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明白了就好。”風雲無垠似是聽見了他的心裡話,又故意湊過來親了他一口。
初七傻笑一笑,牽住風雲無垠的手,與他十指相扣。他自然不是真的不願意與風雲無垠親熱,這個人可是他的愛人呢。
呵,這個小傢伙又在不自知地誘/惑他了。風雲無垠見他臉上露出恬靜的微笑,便知他又是心中生了感慨,也扣緊了他的手,回以一笑。
一切盡在不言中。
按理來講,西羅祥離開了西羅山莊,絕對是一個下手的好機會。但是,不知是雋永尚未有肯定西羅祥就是他的殺父仇人,還是他另外有計劃,直到西羅祥平安地回到了山莊,他也沒有出現。
西羅祥既有些慶幸,又有些失望。
慶幸的是,雋永沒有出現,極有可能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誰是他的仇人;失望的是,這件事始終是要解決的,雋永一天不出現,他就一天不會心安。
初七和風雲無垠看著西羅祥矛盾的神情,相視一眼,同時給對方一個詭異的眼神。
促其傳音道:“父皇,既然他這麼著急,我們就再推他一把。”
“呵呵,寶貝,父皇正有此意。”風雲無垠陰陰笑道。
當天晚上,風雲無垠隱身離開西羅山莊,與最近的“風花雪月”取得聯絡,讓他們放出西羅祥原名為康極的訊息。
這天下午,西羅祥正在與各大商鋪的老闆商量下半年的計劃。初七和風雲無垠在外面守護,卻見西羅新匆匆忙忙地向著書房而來。
西羅新對他們二人示意後,輕敲門扉:“父親,孩兒有事情找你商量。”
“什麼事啊?”西羅祥有些不耐,“沒有看見我正在忙嗎?”
西羅新尊敬地道:“父親,這件事非同小可。”
西羅祥這才合上書冊,對各位老闆道:“暫時先這樣,各位老闆就先回去吧。”
“是,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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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羅新這才邁步而入,對西羅祥使了一個眼色。
西羅祥便對初七和風雲無垠道:“這裡沒有你們的事了,你們先下去吧。”
初七和風雲無垠不用猜便知是與“康極”有關,離他們放出訊息已經過了兩天,也差不多該傳到他們的耳朵裡了。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邁步離開,假裝回到房間後,又隱身出來,在屋頂上偷聽。只聽西羅新道:“父親,孩兒剛才去鎮上碰見了張老闆。他帶回來了一個訊息。”
“什麼訊息?這麼大驚小怪的。”西羅祥不以為然。
西羅新的語氣很是疑惑:“外面很多人說父親以前並不是現在這個名字——”
他的話尚未說完,就被西羅祥打斷:“有這等事?他們還胡說了些什麼?”
“他們說父親以前的名字叫康極。父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外面很少有人知道西羅山莊的事,西羅山莊的事遲早會傳到雋永的耳朵裡,他一定很快就會找上門來了。”
西羅祥面不改色地道:“找上門開正好,多年前的恩怨也該做個了結了。新兒,你去叫連雲和聽風過來。”
“是,父親。”
初七和風雲無垠早已回到了房間,等到西羅新來叫他們才出來。
三人剛踏入書房,外面突然傳來悽迷哀怨的笛聲。笛聲時而幽怨婉轉,如泣如訴;時而抑揚頓挫,如斥如怒。吹笛人的心事盡在每一個飄蕩的音符之中。
初七淡聲道:“看來是他來了。”
那笛聲中的殺氣只要是稍微懂些魔法或者武術的人都能感覺到。
西羅祥聞言,神色一凜。但他不愧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很快就鎮定下來,不失威嚴地道:“我們出去會一會他。”
他一甩袖子,跨出了房門,西羅新緊隨其後。
初七和風雲無垠相視一笑,也跟了出去。
幾人跟著笛聲一直向前,走到後花園,果然看見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面對著夕陽,背對著他們赫然立於涼亭頂部,一根翠綠色的長笛橫握在手中,似乎沉浸在自己的哀思之中。
陽光靜靜地射在他身上,投下淡淡的影子。夏風徐徐,他的衣袍微微飛舞著,就像一朵搖曳的黑色蓮花,妖冶,危險。
笛聲驀地停了,四周也變得靜寂無聲,就連風,似乎也沉睡了。
“你,就是康極?”男子的聲音很輕鬆,就像是在和人交談閒聊,然而,所有人還是感覺到了他身上冷冽而狠辣的氣息。雋永絕對是那種越是表現得平淡無奇,卻越是充滿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