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是雲家人,誰知道你是不是受了她的唆使?”白楚牧上前幾步,攥住了南宮翼的手臂,另一隻手持劍在前,道,“師兄,我們走!我倒要看看,雲家到底能不能攔住我們師兄弟二人?”
云溪冷冷地看著他們,沒有阻攔,也沒有解釋。要走就走吧,眼不見為淨!
“白叔叔,你要上哪裡去?”雲小墨小小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大堂的門口。
白楚牧的腳剛剛邁出門檻,便看到了他。看著雲小墨,他眼神微閃了下,憤怒的神色便立即收了起來,蹲身在了他的跟前,道:“小墨,白叔叔要走了,以後恐怕不能再陪著你玩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若有機會,我們還會再見的。”
“白叔叔也要走了嗎?小墨捨不得你。”雲小墨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小嘴微撅。
為什麼要有分離?他不懂,為什麼他喜歡的人不能永遠和他生活在一起?
白楚牧看著他這樣的神色,心中酸酸的,他從來都是瀟灑來去,遊戲人間,不帶走任何東西,也不在乎任何的東西,可是這一次,卻是一個孩子留住了他的心。
撫摸了下小墨的頭顱,白楚牧溫聲道:“白叔叔也捨不得你,等有機會,白叔叔一定會再來看你的。”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從懷裡掏出了一片金葉子,塞入了小墨的手中:“好好珍藏著,或許有一日能救你一命。”拍了拍他的小臉,白楚牧回首,冷冷地瞪了云溪一眼,便又拉著他的師兄往外走。
如此迥然有別的對待,云溪不由地苦笑,難道自己真的這麼惹人厭?
消失在門口之際,南宮翼回首,投來了一個晦暗不明的眼神,那意思彷彿在說後會有期,又彷彿在說……云溪懶得去想他眼神中的涵義,也罷,就讓這些事暫時告一段落吧!
沒有了南宮翼這個心頭之患的存在,她也便能放心地離開,前往凌天宮了。不知道千絕的傷勢究竟怎麼樣了?應該不會有大礙吧?
在跟他重逢之前,她一定要儘快地提升自己的實力,否則就是再遇上他,她也只能成為他的負累。
她不要當他的負累!
既然決定了要和他在一起,那麼她就要站在他的身邊,與他一同並肩作戰,去迎接無數未知的挑戰。
“小墨,去準備一下,我們明天就離開將軍府,去找你爹爹。”
“明天就走?那書院不去了嗎?還有櫻子、小楠他們……”雲小墨有些捨不得他的小夥伴們,一連幾天,走了好多人,每分別一回,他就傷心難過一回,小小的心靈有些難以承受。
云溪彎身抱起了他,柔聲道:“小墨,天下無不散的筵席,人生總是聚聚散散,每一次的分別是為了重新的相聚,你要學會適應。”
“難道就不能不分離嗎?”雲小墨低著頭,神情有些沮喪。
云溪看著兒子,默默地嘆息。
太重感情,是兒子的優點,或許也是將來牽絆他的缺點,真不知是喜是憂。
臨走前,云溪進了一次宮,跟六王爺打了聲招呼,讓他務必保全雲家老少,尤其要堤防司徒家和孟家的人。她很擔心她一走,司徒家的人會再次上門找雲家的麻煩,至於孟家暫時沒有什麼威脅,據說他們正全力在尋找赤血靈珠的下落,根本沒有心思顧及其他。
六王爺深知其中的利害關係,他現在和雲家是綁在了同一條繩子上,共存共榮,而且他也擔心云溪和凌天宮的報復,自然不敢怠慢。
得到了六王爺的保證,云溪這才放心地開始收拾行裝,準備啟程。
次日清晨,母子二人登上了風護法準備的馬車,與雲家老少道別,隨行的還有龍千辰和藍慕軒。容少華也沒有在雲府多待,徑自返回容家去了。
分別時,雲家的每一個人都捨不得雲小墨,一個個抱著雲小墨哭得稀里嘩啦,雲小墨也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看得云溪很是嫉妒。為嘛就沒有一個人捨不得她,沒有一個人抱著她哭呢?果然是人品有問題,混了這麼久,居然還及不上兒子萬分之一。
傷心啊!
云溪一路上都在傷心地自我反省當中。
“孃親,你怎麼了?為什麼一臉多愁善感的表情?”
云溪側身,不甩他。
臭小子,沒看到孃親在傷感嗎?還問?
“孃親,剛剛外婆和太姥姥塞給了我一些糕點,孃親要不要吃點?”
云溪又挪了挪身,繼續不甩他。
哼,為嘛只給你塞糕點?分別的時候,她們都只顧著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