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晉升墨玄六品的云溪,此刻身體內充滿了力量,就想著透過某個途徑盡情發洩。獨孤謀中了毒,行動不便,遠遠不能滿足她發洩暴力的**。龍千辰這時候主動送上門來,不是自找的,是什麼?
整個林子裡頓時驚喊連連,淒厲的聲音,不知嚇走了多少夜裡出沒的飛禽走獸。
天亮時分,慕景暉在打更大叔的指引下,來到了城門口。
打更大叔第二十次向城主形容他昨夜所見的景象,繪聲繪色:“城主大人,您一定要相信小人,小人真的看到一個女子和姦夫兩人往城門方向跑了,那女子長得奇醜無比,跟母夜叉一般,那姦夫也是長得像黑白無常,可怕得緊。他們二人居然無視世俗的禮法,半夜裡私奔出城,小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慕景暉淡淡地環視著城門內外,面色沉靜,也沒有打斷打更大叔的自說自話。倒是跟隨在慕景暉身後的隨從忍不住竊笑起來。
一個母夜叉,一個黑白無常,倒是很般配的一對。
這位打更的大叔,莫不是打更的時候睡著了,做了什麼稀奇古怪的噩夢了吧?
也就是城主為人和善,不願意責備,若是換作他人,半夜被人叫醒不說,還要聽他訴說一個這麼離奇古怪的故事,不把他轟出府去,就算是客氣的了。
打更的大叔繼續繪聲繪色地說著:“在他們的身後,還有一個男人追著他們,大聲地高喊著,‘大嫂,你不能丟下我大哥,我大哥他快要死了,你不能扔下他紅杏出牆啊’……”
隨從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不得不說,打更大叔的想象力極為豐富。
打更大叔回頭輕瞪了他一眼,執拗地堅持道:“城主大人,小人說的句句是真,絕無虛假,您一定要相信小人。”
慕景暉心想或許真有那麼幾人昨天夜裡在大街上奔跑,卻不相信真有他說的這麼離奇之事,他只是隨意地點點頭,也沒有要反駁或者責怪的意思。他輕笑著,目光偏移,恰好看到城門外的不遠處出現了幾個人影。
他眼神一閃,很快認出了對方。
云溪這時候也剛剛回城,她一手一個,拖著兩個被打得慘不忍睹的男人,正往城門的方向而來。
遠遠地,也看到了城門口的慕景暉,她抬手,跟他打了聲招呼:“慕城主,早啊!”
她的右手一鬆,龍千辰整個兒摔在了地上,嗚咽著痛吟:“大嫂,你能不能輕點?我的身子骨都快被你給整得散架了……”
云溪回頭輕啐了他一口:“真沒用!才來幾回啊,你就受不住了,還是獨孤謀比較厲害,來了這麼多回,他都沒有吭一聲。”
他自然不能吭聲了,因為他早就被你打得昏過去了!龍千辰在心底憤憤不平。
叔嫂兩個的對話,落在了城門口的三人耳中,三人徹底處於石化中。
未幾,打更的大叔驚呼了起來:“啊,就、就是他們!想不到她最後還是得逞了,居然把自己的小叔子也給禍害了,世風日下啊!”
慕景暉清朗的面孔也僵了一小會兒,不得不說,他們的對話實在是太曖昧了,不得不引人浮想聯翩,然而再細看龍千辰和獨孤謀二人的狀況,他自然不會再將話題往那方面歪想了。
他上前幾步道:“兩位公子這是怎麼了?看起來傷得很重。”
云溪甩甩頭,無所謂地回道:“沒事!男人嘛,就該經常摔打摔打!”
龍千辰顫著聲,可憐巴巴地扯著她的衣角:“大嫂,我可是你嫡親的小叔子……”
慕景暉身後的隨從看著他如此可憐的神色,也不由地生出了同情心,他這位大嫂可真是夠兇猛了,紅杏出牆也出得如此理直氣壯、驚天動地。他一邊在腦海中構思著那一幅幅他自己想象出來的畫面,一邊搖頭嘆息。
這時候,云溪突然回首,給了龍千辰一個安心的眼神,認真的口吻道:“別怕,我會對你們負責的。”
隨從腳下一個不穩,直接栽倒在地。
月朗星稀,又是一個難眠之夜。
城東的一處宅院,三條人影前赴後繼,身形敏捷地蕩進宅子的院牆。
這處宅院,正是司徒家前來參加煉丹師大會的幾人落腳之地。
東廂別院的一間廂房中,燭火點得通明,盈盈爍爍的燭光充滿了整個房間,將房間裡一抹中等身材中等身高的身影投射在了窗戶紙上。
廂房外,有兩名弟子看守著,聽到有火焰的呲呲聲自房間內傳出,兩人不由地竊竊私語。
“五長老今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