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輕瞥了她一眼,靠在椅子上,懶洋洋地出聲道:“沒錯,是我下的藥。至於解藥嘛,我現在心情不好,不想給。”
輕飄飄的聲音,卻把幾人氣得夠嗆。她竟然真的承認了,而且還這麼拽?最可氣的是,他們還拿她沒辦法,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王爺,我們好心來探望她,她卻這樣對待我們,你一定要替我們作主啊!”
“王爺,云溪她膽大妄為,竟然在我們的茶水裡下藥,簡直無法無天。此事我一定會追究的,我會讓我爹將此事奏稟皇上,你們雲家的人一個也逃不了!哎喲,癢,癢死我了!”
“雲……”
羅意珊四人改變了策略,轉而向靖王爺哭訴。
南宮翼深鎖著眉頭,仔細地探究著云溪,眼底卻是一片平靜,如一汪深不見底的寒潭,黝黑深邃,沒有半絲的波動。
他們的生死,與他何干?他只是好奇,她接下來到底想做什麼,因為他沒有感覺到她身上的殺氣,她怕是隻是想教訓教訓他們。
這些人平日裡如何囂張跋扈,狼狽為奸,他心知肚明,也該有人教訓教訓他們了,尤其他們四人和太子走得很近……
“你們一個個沒事找事,巴巴地跑來將軍府,不就是想看我出醜嗎?你們以為王爺會跟你們想象中一樣那麼庸俗,人還沒過門呢,就給人寫休書?你們也太小看了靖王爺,人家那才是高風亮節、心胸寬廣之人。”
云溪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眸光忽地一黯,周身彌散出森寒凜冽的殺氣,足可以凍結十丈開外的一切事物。
“還有你們四個!別以為我得了健忘症,不記得你們在書院的時候,曾經給我使過多少次絆子,讓我頻頻出醜人前。好心來看我?是來看戲的吧?哼,出了事,只會找自家的老爹,你們可真有出息?好啊,我等著呢。你們儘管去皇上跟前告狀去,我倒要看看,沒有我的解藥,你們是如何一個個癢得死去活來?”
羅意珊四人的臉色一變,想起往日裡對云溪的羞辱和欺負,一個個頓時面色一片土灰。望著站在眼前的云溪,他們只覺得她像極了擁有生殺大權的至高無上的王者,掌握著他們的性命,時時刻刻都能將他們置於死地。
“你、你好歹毒的心!”
“云溪,你不得好死!”
“啊,我的臉!好癢啊……”
云溪唇角微揚,低低地笑了起來:“哎,友情提醒一下,你千萬別抓啊!抓破了可就破相了。”
羅意珊氣得面部開始扭曲:“云溪,你到底給我們下了什麼毒?你快點把解藥拿出來!”
云溪搖了搖手指,淡定道:“也不是什麼致命的毒,頂多就是癢上個十天半個月,只要你們能熬過去,毒性自然會解的,你們不必太擔心。”
她不說還好,一說這話,四人氣得臉色鐵青。你去癢個十天半個月試試,你能熬過去,我就徹底服了你!
羅意剛第一個冷靜下來,道:“走,我們趕緊去找大夫!回頭再找云溪算賬。”
四人相攜著,往門口走去。
云溪清冷的眸光一轉,其間水色妖嬈。
“慢著!茶還沒喝完,你們就想走?莫不是在怪我將軍府待客不周?”
她的袖子一掀,一道罡風突然而至,房門“砰”地一聲倏然關閉。
“噌!噌!”兩聲脆響後,懸掛在白楚牧和龍千辰腰間的兩柄寶劍齊齊插在了門框上,成x型將門牢牢地鎖住,阻擋在了羅意珊四人跟前,嚇得四人齊齊往後退了幾步。
時間彷彿冷凝在了這一刻。
太震驚了!
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方才那一剎那的震驚之中。
插在門框上的兩柄寶劍還在斷斷續續地發出嗡鳴聲,瑟瑟刺耳,振動人的心絃。
南宮翼率先醒過神來,他微眯了眼,俊顏上暗沉加深。倘若他沒有判斷失誤,她的玄階必在墨玄之上,因為他沒有看到她任何的玄階形態。
一個女子,比他還要小上兩歲的女子,竟然已經達到了墨玄之境。這代表著什麼?這代表著南熙國出了天才,而且是天才之中的天才!
向來被人們奉為天才的他,在她的面前卻顯得蒼白無力,不是嫉妒,不是憎惡,是一種連他自己也難以訴盡的苦澀感。
難怪她可以如此大膽,不僅當街攔截路人,還敢對朝廷重臣的子女下毒,難怪她擁有著與生俱來的無比自信,難怪……她如此無視他!
一個擁有絕對實力的女子,一個桀驁不馴、心高氣傲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