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就在等著我去救他呢?”云溪甩脫了赫連紫風的手,重新衝回了房間,當她再次出現時,身上依舊是單薄的單衣,只是手中多了一柄劍。
她對著天空召喚玄翼,翻身乘上玄翼的背,就要離去。
“赫連大哥,替我照看好小墨!”說完,她風馳電騁般呼嘯而去
赫連紫風擰眉,目送著她一襲單衣、匆忙離去的身影,他幽幽嘆息。倘若今日墜崖是她,她也會如此不顧一切、失去理智地搭救他嗎?
或許,他本就不該如此奢望的,畢竟,他們才是這世上最為親密之人。
罷了,為了能讓她幸福,讓她的臉上永遠綻放笑容,他就再盡力幫他們一把吧!
“你想讓本座出手對付雲族宗主?”紫妖盤膝打坐在房間內,挑著長眉,注視著眼前的赫連紫風,語氣有些怪異。
“是的,只要你肯出手,我就聽從你的吩咐,從今日起接管北辰家族的一切,擔當從前我娘和我舅舅所承擔的一切事務。”赫連紫風肅冷著臉道。
在其他人眼中可遇不可求的一切,他卻拿來當作交換的條件,好像讓他去接管北辰家族的事務,是有多痛苦和無奈。
想想南宮翼,他為了能夠擁有自己的勢力,千方百計、費盡心機,不知承受了多少的折辱才有了今日。而赫連紫風因著身上北辰家族的血統,與生俱來就享有北辰家族的尊榮,然而在尋找到自己的母親之後,他已對權勢不再留戀,現在接受這一切,也只是為了成全自己的心上人。這樣的對比,南宮翼若是在場,情何以堪?
莫非人與人之間,天生就不同的?
有些人生來就含著金鑰匙,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不想要什麼,也能有什麼,而有些人卻生來註定要爭取,不爭取就一無所有,爭取了也不一定能擁有些什麼。如此世道,未免太不公平!
紫妖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想要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什麼端倪,良久,他低笑道:“好,本座答應你!本座可以出手對付雲族宗主,但是本座不會殺她,本座會將她留給你,讓你有一日能親自殺了她,為你母親報仇!”
赫連紫風的眼睛驀地亮起,奇光閃爍,只是一瞬間,這光芒立即黯淡了下去:“我與宗主的實力相差如此之遠,想要替我娘報仇,得等到何年何月?”
“不急!以本座的觀察,雲族宗主的資質有限,她修煉了萬年,其實早已經進入到了瓶頸,不可能再有突破。而以你的資質,再加上我的親自指點,你很快就能擁有與她公平一搏的資格!”
“很快?到底多快?”赫連紫風不太相信他的話,宗主可是修煉了上萬年的修為,他怎麼可能在短時間內,就達到如此逆天之境,可以與宗主公平一搏呢?他至少也得修煉個上百年、上千年,才有說這話的可能。
“你別不信本座的話!本座說你行,你就一定行!前提是,你必須聽本座的,本座讓你往東你必須往東,讓你往西你必須往西,否則一切前功盡棄!”紫妖試圖打消他的顧慮,武學一道,沒有人比他更有話語權了,他要讓何人提升,他就必須提升,這是必須的!
赫連紫風在他自信的眼神逼視下,那些負面的情緒逐漸消失,整個人精神一振,充滿了自信。
對,他要報仇!報殺母之仇!
云溪自離開了城主府,一路駕馭著玄翼,飛往雲幻殿。一路寒風撲面,讓她清醒了不少,先前她一時激動,沒有想太多,隻身就往雲幻殿趕來。現在清醒之後,她冷靜了許多。
墜崖?整個雲幻殿,可能墜崖的地方,應該就是禁宮外的懸崖了。
記得上一次她跟雲中晟被囚禁在禁宮時,她就注意到了懸崖附近的地形,那懸崖底下深不見底,卻有一條路可通往崖底,那就是建造禁宮的那座山峰,只要沿著山峰,一路往下攀爬,就一定能到達崖底。
同理,如果是崖底的人,只要沿著山峰,一路攀爬,同樣可以順利達到崖頂。
千絕是為了搭救天龍才墜下崖去,不是被宗主打傷墜崖,可見他是有能力自救的。憑著千絕的聰明才智,只要不是重傷,他一定能尋路回到崖頂,再說了,還有青麟神獸在他身邊,危急的關頭,它也能馱著千絕離開險境。
現在他面臨的最大難題,恐怕不是懸崖,而是宗主和雲幻殿的高手。
她得想辦法引開宗主和雲幻殿高手的注意力,給予千絕多一些的時間逃生才是。
打定主意之後,她不再有任何的遲疑,駕馭著玄翼,直奔雲幻殿的大門。
宗主從禁宮歸來後,端坐在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