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自己的到來影響了原著的發展,一會兒又擔心張無忌到時候臨場失準,畢竟這可不是幼兒園的小孩過家家,不行就重來,一條人命啊!
到了晚上,連日來的雨更加大了,兼之電光閃閃,一個霹靂緊跟著一個霹靂。張無忌終於面色蒼白地走了出來,大概是太過疲憊,走路也不穩,張超群一躍而起,卻是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張無忌露出疲憊的微笑,道:“超群大哥,常大哥。這幾日小弟竭盡心力,研讀胡先生的醫書,雖是不能通曉,但時日緊迫,不能再行拖延。小弟只有冒險給常大哥下針,若是不幸出了岔子,小弟也不獨活便是。”
常遇春哈哈大笑,說道:“小兄弟說哪裡話來?你快快給我下針施治。若是天幸得救,正好羞我胡師伯一羞。倘若兩針三針將我扎死了……十八年後,我老常還是一條好漢!”
張超群笑道:“常大哥放心,無忌年紀雖小,但卻是個聰敏之人,我拍胸口擔保,你決不會再過十八年當好漢。”
張無忌回頭見他眼中滿是鼓勵,精神一振,取出從藥櫃拿來的金針,顫抖著雙手,細細摸準常遇春的|穴道,戰戰兢兢的將一枚金針從他‘關元|穴’中刺了下去。他未練過針灸之術,施針的手段自是極為拙劣,只不過照著胡青牛這幾日給他施針之法,倚樣畫葫蘆而已。
但胡青牛的金針乃軟金所制,非有深湛內力,不能使用。張無忌用力稍大,那登時彎了,再也刺不進去,只得拔將出來又刺。自來針刺|穴道,決無出血之理,但他這麼毛手毛腳的一番亂攪,常遇春“關元|穴”上登時鮮血湧出。關元|穴位處小腹,乃人身要害,這一出血不止,張無忌心下大急,更是手足無措起來,張超群站在一旁乾著急,只恨自己不懂得內力,又不懂|穴道,只得在一旁細聲鼓勵。
忽聽得身後一陣哈哈大笑之聲,張無忌和張超群一齊回過頭來,只見胡青牛雙手負在背後,悠閒自得,笑嘻嘻的瞧著張無忌弄得兩手都染滿了鮮血。
張無忌急道:“胡先生,常大哥‘關元|穴’流血不止那怎麼辦啊?”
胡青牛道:“我自然知道怎麼辦,可是何必跟你說?”
張無忌昂然道:“我一命換一命,請你快救常大哥,而立時死在你面前便是。”
胡青牛冷冷的道:“我說過不治,總之是不治的了。胡青牛不過見死不救,又不是摧命的無常,你死了於我有什麼好處?便是死十個張無忌,我也不會救一個常遇春。”
張超群道:“無忌兄弟,不必多求,做人要靠自己,倘若一遇困難便去求人,你何時才能學到真本事?”
張無忌聽他之言,句句在理,面上慌亂漸去,點頭道:“我懂了,可是這金針太軟,無法扎|穴。”
張超群略一沉吟,略一沉吟,去折了一根竹枝,用合金匕首削成幾根光滑的竹籤,交給張無忌。張無忌在常遇春‘紫宮’、‘關元’、‘天池’四處|穴道中紮了下去。竹籤硬中帶有韌性,刺入|穴道後居然並不流血。過了半晌,常遇春嘔出幾大口黑血來。
張無忌不知自己亂刺一通之後是使他傷上加傷,還是竹針見效,逼出了他體內的瘀血,回頭看胡青牛時,見他雖是一臉譏嘲之色,但也隱然帶著幾分讚許。張無忌知道這幾下竹針刺|穴並未全錯,於是進去亂翻醫書,窮思苦想,擬了一張藥方。他雖從醫書上得知某藥可治某病,但到底生地、柴胡是什麼模樣,牛膝、熊膽是怎麼樣的東西,卻是一件也不識得,當下硬著頭皮,將藥方交給煎藥的小僮,說道:“請你照方煎一副藥。”
那小僮將藥方拿去呈給胡青牛看,問他是否照煎。胡青牛鼻中哼了一哼,道:“可笑,可笑!”
冷笑三聲,說道:“你照煎便是,他服下倘若不死,世上便沒有死人了。”
張超群聽胡青牛這三聲冷笑,登時想到什麼,搶過藥方,將幾味藥的份量全都減少了大半,想了想,又再減去二分之一,方才交給小僮。
張無忌見他減去這麼多份量,擔心藥力不夠,道:“這……這可以麼?”
張超群當然是知道的,原著裡就有說過,因為張無忌不懂藥理,給常遇春開的藥藥力太重,導致常遇春英年早逝,張超群知道,常遇春是明朝開國時期的一員猛將,四十歲便死,實在讓人扼腕,現下既然有這個機會,當然是暗暗歡喜。那胡青牛在一旁見張超群刪減份量,不禁大訝,忍不住說道:“張小兄,你可曾學過醫術?”
張超群搖頭道:“從未學過!”
胡青牛道:“你既是不懂,為何將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