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二女發生了什麼爭執,走走停停,張超群雖然聽不到他們在吵些什麼,但也猜到定是與紀曉芙懷上了楊逍的孩子有關,當下靠近過去。
只聽得丁敏君冷笑道:“此事你瞞得師父,須瞞不過我。你只須說出與剛才那小賊是什麼關係,我便作罷。”
紀曉芙低頭不語,心中好生為難,輕聲道:“師姐,剛才那個小兄弟是誰,曉芙委實是不知。”
丁敏君道:“你口口聲聲說不知,騙得誰來?若是你與他素不相識,為何他一聽你話就不殺我了?更何況,師父命我們打聽金毛獅王的下落,此次失敗歸去,我又當如何說?說道,咱們遇到一個暗器高手,功虧一簣麼?師父自當問了,為何遇到暗器高手,你們倆卻毫髮無傷?我如何交待?說是師妹你遇到了相好,那相好放了我們走麼?”
這丁敏君牙尖嘴利,說話不饒人,全然不顧忌他人感受。
紀曉芙變色道:“師姐你何出此言,我與那位武當少俠素未謀面,怎是相好了?你……你莫要胡說,毀人清譽。”
丁敏君冷笑一聲,道:“清譽?你有何清譽?你當我不知麼?紀師妹,我來問你,那日師父在峨嵋金頂召聚本門徒眾,傳授她老人家手創的‘滅劍’和‘絕劍’兩套劍法,你卻為甚麼不到?為甚麼惹得師父她老人家大發雷霆?”
紀曉芙道:“小妹在甘州忽患急病,動彈不得,此事早已稟明師父,師姐何以忽又動問?”
丁敏君道:“那一年你在甘州,是三年之前呢還是四年之前,我可記不清楚了,你自己當然是明明白白的,那時當真是生病麼?‘生’倒是有個‘生’字,卻只是生娃娃罷?”
紀曉芙臉色大變,顫聲道:“師姐你說什麼?”
丁敏君喝道:“你少在我面前惺惺作態,武當派殷六俠幾次催你完婚,為甚麼你總是推三推四,為甚麼你爹爹也來催你時,你寧可離家出走?難道那個野漢子就是剛才那個少年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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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曉芙搖頭道:“決計不是!我若與剛才那位少俠有一絲一毫的干係,教我天誅地滅!”
丁敏君見她面色凝重,哼了一聲,道:“不論是否是適才那小賊,你在甘州之事卻是有的!”
紀曉芙啜泣道:“師姐你勿要苦苦相逼!”
丁敏君道:“師父常贊你劍法狠辣,性格剛毅,最像師父,一直有意把衣缽傳給你,但是你做出這等事來,休想師父會放過你!”
紀曉芙道:“師姐,小妹實是無意接師父衣缽。”
丁敏君怒道:“你是什麼意思?說我妒忌你麼?”
紀曉芙搖頭道:“小妹不敢。”
丁敏君得意地哼哼了一聲,向前行去。紀曉芙在後面委委屈屈地尾隨而行。張超群怒氣勃發,這個丁敏君當真是討厭得緊,若不除去她,小爺我今天就不姓張了。只是紀曉芙一直跟在這丁敏君身後,不好下手,無奈之下,只好一路尾隨而去。
快到天明時,張超群不敢跟得太近,遠遠墜在後面,見她們二人來到一個小鎮子,尋了客棧住下,知道她們將會在這裡逗留,便不急了,趁著她們出門去吃東西,開了一間房,買了吃食回來不久,便聽到二女歸來。
張超群一直等待她們分開,但她們似乎無意出房門,一直都待在房中,張超群無奈,等到天黑時,紀曉芙終於單獨出門了,張超群心花怒放,正欲摸到丁敏君房間去,只聽走廊中一陣極其細微的腳步聲傳來,張超群一怔,小心翼翼地從門縫中偷望,一個黑衣人背對著自己踮著腳來到丁敏君房門外,從懷中取出一根管子,捅破了窗紙……
張超群一驚,難道這人是紀曉芙?她要殺人滅口麼?仔細一瞧,背影要高一些,這才鬆了口氣,這人又是誰了?幹嘛在丁敏君的房門口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正驚疑間,這人從身上又摸出一件什麼東西,在房門上撥弄了幾下,門便開了,片刻之後,這黑衣人出來,肩上多了個口袋,瞧形狀,竟是揹負了一人!
張超群愣住了,這人莫非是採花大盜?這倒是奇了,什麼人這麼有品味,居然瞧上丁敏君了!
其實,張超群對丁敏君頗有惡感,加之原著之中,金大師對她的描繪實在是太糟糕,張超群先入為主,便自動忽略了丁敏君的相貌。其實,丁敏君實際上頗有幾分姿色,而且身材高挑,按照元朝人對女人的審美觀,丁敏君自然是不如紀曉芙的,但若按照現代人的審美觀,丁敏君則勝過紀曉芙甚多。
張超群悄悄跟在那黑衣人身後,黑衣人扛著一人,腳下卻是一點兒也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