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也擺了十幾二十桌,今日僮僕女婢們玩耍的玩耍,賭錢的賭錢,不亦樂乎。
一進去,張超群便見到朱長齡夫婦正和衛璧說話,見張超群進來,兩夫婦都是站了起來,朱長齡笑道:“賢侄請過來坐。”
竟是讓出了上座,張超群謙遜了幾句,坐在朱長齡下首,那衛璧見他受到厚禮相待,嫉恨難平,臉上寒霜滿布。
張超群暗暗留意著朱夫人的舉動,哪會將他放在眼裡,見她笑語歡暢,即便是目光與自己相觸時,也是與平素一般無二,不由得有些失望,他左手邊坐著的是朱長齡,右邊坐的是朱九真。九真今天興致極高,心上人就坐在邊上,吃喝之時,一隻腳不住與超群哥磕磕碰碰,情意綿綿,這一頓飯,吃得甜甜美美。
席間,朱長齡聽到張超群傳授武當派武功,甚感興趣,不住問起。
宴罷,朱九真又纏著張超群教習拳術,朱長齡也是極有興趣,要跟著一塊兒去瞧,張超群知道他武藝精湛,連連謙讓,朱長齡解釋說,紅梅山莊和武烈的山莊合稱朱武連環莊,兩家人每年都會聚一聚,順便看看孩子們的武功進展,張超群見武青嬰也是滿臉期待,躍躍欲試,竟沒多瞧她那衛師哥幾眼,心懷大暢,便答允了。
一行人來到後院,先瞧了衛璧和武青嬰的蘭花拂|穴手,這是武家的招牌絕技,來自於桃花島黃藥師,他師兄妹二人宛如金童玉女,再加上蘭花拂|穴手與古墓派美女拳法都是講究姿勢優美的技法,演練出來,煞是好看,比美女拳法更是精奇奧妙。超群哥瞧著他們師兄妹兩個武功嫻熟,顯然是在一起配合了多年之功,不由得醋意大發。
待他們二人演習已罷,朱長齡撫掌讚道:“好,你們師兄妹今年武功進步不少,看來武兄沒少在你們身上下功夫,衛璧,蘭花拂|穴手你師父是傳了給你,但這門武功若是和落英神劍掌合用,指化為掌,掌化為指,掌來時如落英繽紛,拂指處若春蘭葳蕤,不但招招凌厲,而且丰姿端麗,威力大增,你師父教了你沒有?”
衛璧臉上頗有得色,道:“落英神劍掌師父他老人家也教了一些,但璧兒資質魯鈍,只學到一二成。”
朱九真笑道:“那也不錯了,日後當好好研習才是。”
衛璧恭敬退在一旁,朱長齡又向朱九真道:“真兒,你瞧你表哥和青兒妹妹,武功都高過你了,你應好好向他們學習才是。”
朱九真衝朱長齡吐了吐香舌,扮了個鬼臉,道:“我為爹爹演一下剛才學到的武當美女拳,青妹,我們一起練!”
朱長齡呵呵笑道:“你是美女麼?女孩兒家也不知道害臊。”
朱九真笑著道:“我跟青妹是雪嶺雙姝,是一對兒,青妹是我就是,爹爹你說青妹是不是美女?”
朱長齡笑了起來,他說自己女兒倒是沒關係,總不能去說人家的女兒,只得搖頭。
瞧了雪嶺雙姝演練剛才的幾招美女拳法,朱長齡是識貨之人,又聽到這是張三丰百歲之後創出的拳法,撫掌大讚。
雪嶺雙姝雖然拳技還很生疏,但二女脫去狐裘和貂裘,均是體態婀娜,拳法威力瞧不出什麼,但拳法中的優雅閒逸卻是表現得淋漓盡致,少女嬌憨玲瓏的美態,讓超群哥瞧得心搖神馳、血脈賁張。
“好!”
朱長齡讚道,“張真人果然是一代宗師,招招都是出人意料,精、快、奇、準,若是不識得此拳法奧妙,應付起來要頗費周折。”
朱九真和武青嬰同時停住,兩女四目都瞧著張超群,一個是含情脈脈,一個是敬慕,正欲再要他教授其他招數,衛璧忽然道:“好拳法!不過,若是男人施展出來的話,未免有些矯揉造作,扭扭捏捏,我忽然有個提議,如果張賢弟不介意的話,愚兄想和你切磋切磋,不知道張賢弟肯給愚兄這個面子麼?”
此言一出,眾人都是大感意外,朱長齡不禁微含怒色,這衛璧也太不會說話了,這拳法是武當張三丰所創,就算你跟“張無忌”有什麼樑子,也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啊,扭扭捏捏,矯揉造作,這是在辱罵人家武當掌門張真人了!
二女也是氣忿忿地瞧著衛璧,然而張超群卻是微微一笑,似是不以為意,抱拳道:“衛兄武功高強,遠在小弟之上,小弟應該多向衛兄學習才是。”
朱夫人見他居然答應,低聲向朱長齡道:“你不阻止他們麼?萬一有什麼損傷,大過年的,不吉利。”
朱長齡微笑一聲,道:“不妨事的,武林中人哪有這麼嬌貴。”
朱夫人不語,她知道武家的蘭花拂|穴手和落英神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