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拋落,但兀自不停,仍是在荒野中如飛奔跑。
又過一陣,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天色漸晚,方才停了下來,四下遙望,只見長草沒脛,怪石迫人,暮靄蒼茫,靜悄悄的絕無人聲,連烏鴉麻雀也沒一隻。不由得苦笑,這荒郊野地,只怕也沒個地方睡覺了,隨手獵了只山雞,在雨水中洗淨了去,生火烤了,火光熊熊,張超群忽然心中不安,想到趙敏她們還不知在哪裡,這兵荒馬亂的年代,處處都有危險,她倒也還罷了,懂得蒙古話,那些韃子就是捉了她,也不會害她,可其他人呢?
一會兒,山雞烤熟,滴溜溜地流出油脂來,吃飽了後,便挑了棵大樹睡了,次晨醒來,卻發現自己不辨方向了,便騎了那匹馬,信步而行,忽然又想,便先不去陸家莊又如何,芙兒自有郭靖黃蓉庇佑,此時戰亂在即,理應先找到倚天諸女才是。青嬰、小昭、芷若她們都和自己一般,在這北地出現,看來,要找尋她們,也須得在這北地多費心思才是,一念及此,便往北行去。
行得中午,忽聽有女子呼救之聲從遠處傳來,心中一驚,細辨之下,尋了過去,只見四五個人正在路邊的田埂上,對著一個女子嬉笑,那女子云鬢散亂,衣衫扯破,露出白花花的一片,張超群目力極佳,見那女子分明就是個普通的村婦,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正待上前,忽聽另一條路上傳來馬蹄聲,只見兩個衣飾華美的青年勒馬停住,一個青年喝道:“光天化日之下,怎麼在這裡做這禽獸之為!”
(這人是誰?下章揭曉。
第285章 與忽必烈斗酒
這開口大喝的青年約有二十五六歲,雖是一身布衣的普通漢人打扮,可他的坐騎雄駿,一見可知,這不是一個普通人。
那幾個漢子見對方騎著馬,不由得有些畏懼,尋常人家哪裡買得起馬?更何況此地已屬蒙古管轄,說不定跟蒙古韃子有什麼關係也未可知,可轉眼又見對方只是兩個人而已,身上服色更是尋常的漢人服飾,膽氣又壯,一個魁梧漢子大聲喝道:“走開,大爺們在這裡快活,要你來多事?”
那青年身後之人大怒,翻身下馬,拔出刀來,這五個漢子大譁,仍是那魁梧漢子罵道:“怎麼著?還想跟爺幾個來橫的?就你們兩個?大爺奉陪,有種的過來啊!”
青年拉了那隨從一把,使了個眼色,隨從憤憤地將刀歸鞘,翻身上馬。這幾個漢子見他們退縮,不由得怪叫起鬨。
張超群見那個隨從上馬動作敏捷,心中生疑,宋人之中,少有馬術這麼好的,難道是宋朝的軍人密探?只是見他們兩個退縮,不由得嗤之以鼻,宋人孱弱,由此可見一斑,怒其不爭,怒其不爭啊!張超群滾鞍下馬,朝那五個漢子走去,叫道:“嘿,你們……都是大老爺們,在這裡欺負一個女人,有意思麼?也是宋人吧?有種去韃子那裡欺負幾個啊,別這麼熊,也是爹媽生的爺們,青樓妓院不收你們銀子還是咋地?欺負良善人家的女人,你們爹媽都他嬤的在看著吶!”
這幾個人都是帶著傢伙的,想來應該都是些地痞流氓,魚叉、斧子、柴刀,鐵棍,五花八門,不一而足,這樣的小角色,張超群還真不放在眼裡,這種齷齪的人,張超群向來厭惡,以前在現代世界的時候,每次出去行動,只要看到這樣的人,多半就順手除去。
那幾個漢子見到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居然多管閒事,都是咆哮起來,那魁梧些的應是個領頭的,從田埂上操起一柄柴刀,一邊罵道:“管你屁事!老子就愛幹良善人家的女子,你多事幹嘛?兄弟們,拆了這小子的骨頭!”
眾人一起應喏,各自撿起傢伙,向張超群迎來。
張超群手中空無一物,只是笑吟吟地瞧著他們幾個,待那拿柴刀的漢子衝到面前,舉刀砍來,身形略一移動,閃在一旁,拇指與食指扣起,餘下三指略張,手指如一枝蘭花般疾速伸出,行若無事,一招蘭花拂|穴手,如閃電般擊在他胸口,這魁梧漢子愣是沒有想到這少年出手這麼快,“砰”一聲,登時踉蹌後退,一連退了十幾步,腳下一軟,如泥般癱倒,再也爬不起來。餘下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目瞪口呆地瞧著張超群,忽然發一聲喊,四散逃竄。
張超群一聲冷笑,疾步衝出,幾步就追上一人,將這人拎起,輕輕鬆鬆地便將他擲了出去,這人如風箏斷線,慘呼著砸嚮往南逃去之人,張超群手中快捷之極,頃刻間又追上一人,如法炮製,將這人也丟了出去,頭也不回,彷彿長了眼睛一般,這人飛起,撞中了另一個逃跑之人,這兩手實是快捷無比,幾乎就是一瞬間,便制服了這幾個地痞。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