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慚形穢、不敢褻瀆。
呆了一呆,那起先喝問的小兵結結巴巴地道:“姑娘,你說……說要見我們王爺?”
張超群蹙眉道:“少羅嗦,帶路!”
他取出玉牌來,在那幾個人面前一亮,道:“看清楚了沒有?”
那幾個韃子小兵肅然起敬,忙跳下馬來,躬身行禮,其中一人讓出坐騎,張超群一言不發,輕輕在馬鞍上一拍,身體騰空躍起,輕輕巧巧的上了去,他露出這一手來,登時引得那幾個小兵鬨然喝彩,超群哥心中一陣得意,心道: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
一路縱馬而行,馳出一半路時,一名斥候加快速度先行前去報訊。
蒙古兵營範圍極大,他們紮營的習慣和宋軍不同,從不設定營寨將自己安全地隱蔽在寨子後頭,而是空出一個極大的空地出來,呈雁行陣一般擴散著,這樣,即便是有人夜襲的話,也能夠迅速做出反應,留出騎兵衝鋒的緩衝地帶。
此時,張超群來的地方便是這空地的邊沿,瞧著韃子軍勢強盛,人人彪悍,身上所帶的殺氣,並不是宋兵所能企及的,張超群不禁有些憂慮,蒙古軍隊能縱橫天下,橫掃歐亞,並非僥倖,此時宋朝不過偏安一隅,縱然襄陽的宋軍也是精銳之師,但比起這些虎狼之旅,仍是少了一種類似於野獸的嗜血氣勢。如果要訓練出一支真正的百戰之師,看來光是以特種兵訓練的方法來訓練西軍是不夠的。
正想著,從中軍大帳處行來一群人,走近些看時,正是忽必烈,一眾將領簇擁著他走了過來,幾個看著張超群計程車兵立刻就下了馬來,肅然而立,見張超群似乎沒有下馬的意圖,不禁暗暗吃驚,這個嬌滴滴的美人究竟是什麼身份,居然見了王爺也不下馬!
卻不知,此時張超群此時也是心中打鼓,十萬軍中,萬一穿幫,實是不容易脫身,看來,就只有死撐了!實在瞞不過去,就伺機捉了忽必烈當人質吧,反正也不是沒做過!打定主意,張超群心中稍定,忽必烈龍行虎步,來到張超群面前站定,距離不過十米,他身旁跟著的人,張超群認得好幾個,正是招賢館的金輪法王、瀟湘子、尼摩星等人,其他人他不懼,可那金輪法王卻是個勁敵……
“王爺。”
張超群本想抱拳行禮,但隨即卻想到,不知蒙古女子是怎麼行禮的,略一猶豫,順勢下馬,淡淡的道:“我前日從哈拉和林過來,奉皇后之命來王爺的大營調一個人回去,請王爺把花剌子模的餘孽涅拉頓交給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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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必烈走到近處,火把光芒映照之下,見這女子容色晶瑩如玉,如新月生暈,又如花樹堆雪,身姿高挑,說不出的雍容華貴,心中一蕩,和顏悅色地道:“不知姑娘可有皇后的印信?”
張超群早有措辭,從容道:“抱歉,王爺,屬下在中途和玄機……的同伴失散,印信並不在我手中。”
忽必烈道:“哦?失去印信?那就是說,你沒有辦法證明自己的身份了?”
張超群道:“不錯,我沒有辦法證明,不過……”
張超群故意停了一停,四顧掃視一眼,他知道,玄機衙門並非是能夠擺在檯面上來講的,那是皇后一派手中的秘密皇牌,他這般欲言又止,反而會令忽必烈更加相信。
果然,忽必烈揮一揮手,令周圍的兵士退下,笑道:“姑娘,請跟本王來帳中詳談。”
兵士雖退去,但他身邊的一眾高手卻是未走,張超群也算是藝高人膽大了,毫不遲疑地跟了去,他與忽必烈相距不過五六步,若此時要發難,拼著受那輪子和尚一擊,也能當場擒住忽必烈,但權衡利弊,忍住了沒有出手。
畢竟,若是去了忽必烈的營帳裡,空間更小,也更容易動手,只要他把涅拉頓交給自己,也就不用生事了,而且,如果能從忽必烈這裡打探到玄機衙門的事,說不定還有可能得到郭靖的情報。
“哈哈哈,姑娘請坐!”
忽必烈指了指一張席案,先在另一頭坐下,金輪法王就坐在他左側,瀟湘子則坐在他右側,其餘七八個人則在周圍坐下,隱然將張超群擋在外圍。張超群暗讚一聲,忽必烈果然行事謹慎。
忽必烈笑道:“這幾位都是我的親信心腹,姑娘有話不妨講來。”
張超群道:“王爺,我這次是和玄機衙門同來此地,他們有他們的任務,屬下的任務和他們不同,屬下是來帶花剌子模的涅拉頓回哈拉和林的,對了,王爺,不知道他們得手沒有?”
忽必烈問道:“姑娘說的是什麼任務?”
張超群正要說出來,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