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一塊兒乾的!” “想讓我不說的話,你就死了心吧,別再向我討照片了。” “你藏到哪裡去了?我非找到不可!” “我也不知道。” 阿葵猛地飛起一腳,正踢在阿燻的腰側,然後又掄起拖鞋,朝跪在地上的阿燻沒頭沒臉地抽打著。阿燻雙手抱著腦袋,一聲不吭地忍著。最後,阿葵丟下一句:“你等著,我會叫你付出代價的!” 他將阿燻摔倒在地,仰面朝天。阿燻臉上露出毫無畏懼的微笑,目送著阿葵離去。不管哥哥將如何報復自己,他都不在乎。 雖然阿燻曾經宣誓忠誠於這個無聊的哥哥,但阿葵那蠻不講理的態度永遠都不會改變。 現在阿燻勇敢地向他下了挑戰書。  '返回目錄'   。。
《彗星住人》第五章(1)
進入夢鄉之後,罪惡感中所夾雜的甜蜜感越發強烈地散逸出來,瀰漫到了整個身體。 阿燻獨自一人在時光停滯的街上徘徊著。 街上的人們動作都被定格了,連風也凍住了,像半空飄揚的樹葉、灑落的汗和血、被踢向空中的飲料罐、從高處拋下的紙板箱等,全都漂浮在天空,不落下來。人們的話語完全失去了意義,街道、廣場、會議室、咖啡屋、車站……所有公共場所的人聲,都被分解成了令人透不過氣來的母音和不知派什麼用處的子音,充斥在每個角落。腳步聲、東西碰撞的聲音、電車在軌道上軋過的聲音、腳踏車的剎車聲、鳥的鳴叫聲,全都在空中混雜、凝結了。 ………… 只有阿燻是自由的。他悄悄地潛入不二子的家。當他向臥床彎下腰的一瞬間,時間停頓了。由於床的反彈,不二子的身體向上彈起,然後浮在半空中。阿燻解開她的襯衣紐扣,嘴巴和鼻子埋入不二子的胸脯間,吮吸著從那裡隱隱散發出來的甘菊般的香氣。然後,將自己的嘴唇湊近不二子半張半閉的嘴唇。這時候,停頓的時間又開始流動起來,接吻以未遂而告終。無處藏身的阿燻,被不二子的視線逼得朝後退了幾步。 “你在這裡幹什麼?” 阿燻無言以對,什麼也說不出來,一直退到了視窗。 不二子一面自己解開剩下的襯衣紐扣,一面朝阿燻步步靠近。阿燻忽然意識到自己沒有穿褲子。只見不二子脫下襯衣,又將胸罩也脫掉,伸出雙手,緊緊地摟住了阿燻的脖子。阿燻的手指和腳趾一陣麻酥酥的,渾身無力,只能聽任不二子摟著自己。麻酥酥的感覺一直擴散到全身,整個人就像魔芋一樣軟綿綿的。過了一會兒,麻酥酥的感覺變得劇烈起來,而且渾身癢癢的,阿燻坐立難安,猛然從視窗跳了下來。暖洋洋的風從腳心直穿過頭頂,阿燻感覺好像自己身體的芯裡面有什麼東西被掏了出來。 這是阿燻有生以來第一次夢遺。 趁著天還沒大亮,誰都沒起床,阿燻躲到衛生間裡,偷偷洗淨弄髒的短褲,內心滿懷著羞愧。 即使阿燻內心對不二子的思戀已經到了不可遏制的地步,但怎樣讓不二子知道自己的心思,他卻束手無策,只能獨自胡思亂想。只要想到不二子,兩腿之間就會感覺硬起來,讓他對自己的身體感到羞恥,而假如在夢中與不二子相會,那汙濁的黏液又會讓他驚慌失措。他既無法遏制胡思亂想,又被這樣的胡思亂想攪得驚恐不安。 不二子大概把自己僅僅看做是朋友的弟弟吧,她一定不會對自己有任何思戀的。她是不是也在睡夢中夢見過自己?在她的夢中自己會做什麼?是不是脫了褲子在街道上漫無目的地徘徊?還是鑽進紙板箱搭成的屋子裡在玩孩子氣的遊戲?阿燻拼命地想像著不二子的夢境,哪怕夢裡出現的自己是多麼醜陋,多麼令人難堪。 阿燻幾乎每晚都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著。 要是把自己身體上的一部分磨成粉,放進飲料裡讓不二子喝下去,說不定她晚上就會夢見我……假如我為她歌唱的話,歌聲就會變成我的化身,輕輕地飛入不二子的睡夢中了。 天災人禍往往在人幾乎將它忘卻的時候降臨。 這天,正在公園牆壁前獨自玩耍的阿燻,突然被幾個中學生圍住,雙手被反剪到背後。沒等弄清楚是怎麼回事情,他已經被拽進茂密的樹林中,嘴巴被堵起來,上衣被剝光,褲子也被脫掉了。這些人將阿燻的雙手縛在背後,用繩子從肩膀穿過褲襠,然後在腰部打了個結,脖子上還掛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麻川不二子小姐收”。 完成了這些以後,他們又用一件雨衣將阿燻罩起來,拖著他來到附近一戶人家門口。在門前,阿燻被扯去雨衣,推到了玄關口。這裡是阿燻曾經反覆經過的不二子的家。幾個中學生將阿燻的衣服團成一團,隔著圍牆扔進不二子家的院子,按響了對講門鈴,然後一鬨而逃。 屋裡響起一個老人的聲音:“誰呀?”阿燻心想必須趕快逃脫,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