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弓箭兵交戰的時候,通常情況下步卒都是依靠著手中的盾牌作為掩護,然後儘可能的靠近對方,使得對方的遠距離射擊失去作用,然後再透過肉搏與對方交戰。但是此刻的唐朝士卒,不但沒有依靠手中的弩箭的射程優勢,與自己一方的弓箭兵採取遠距離的對射,反倒丟棄了手中的弩箭不用,改用手中的唐刀作戰,最為可氣的是,他們居然連盾牌,哪怕是小型的臂盾都沒有。這種不言而喻的做法,就是說明他們根本就不認為己方的弓箭手,能夠給他們帶來實質性的傷害,才會如此大膽的這麼去做。這種做法落到了回紇將領的眼中,就是在向自己發動挑釁,毫無任何掩飾的挑釁。但是,回紇將領此刻除了憤怒,無比的憤怒之外,能做的事情卻不多,因為他現在也不知道該如何的應對,那些個快如閃電般的唐朝士卒。
僅僅一刻鐘(半個小時)的時間,匯聚到回紇將領計程車卒,居然比出發的時候少了一千多人。對方充其量也就出動了兩千人,居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給自己一方造成如此大的損傷,這簡直是回紇將領之前根本就想想不到的事情。現在他才終於明白過來,為什麼出征之前,東溫可汗為什麼會不厭其煩的一再強調,不要與大唐的步卒,在雪地之上交戰。但是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地方買後悔藥的,否則的話他一定會在發現唐朝軍隊來襲的第一時間內,毫不猶豫地下令手下計程車卒全力的往軍營方向撤退。
第六十四章 冰封王座3
第六十四章冰封王座3
當然,這些事情還要等到以後再去考慮,眼下最為緊迫的事情,是如何帶領著手下的這三千多人,擺脫掉對方的糾纏,平安的回到軍營之中。要知道對方此刻正在不遠處虎視眈眈的盯著這裡,隨時都有可能再度發起衝鋒。
大雪已經過去幾天,地面上的積雪已經沒有剛剛下完雪是那麼深,回紇計程車卒們站在上午才清理出來的通道內,肩膀以上的部位要高於周圍的雪面,所以他們可以清晰的看到周圍的動靜。但是就是因為如此,才令他們的神情更加的沮喪。因為以現在的情況來看,要想對唐朝軍隊發起的進攻進行防禦的話,就必須舉起手中的弓箭,雖說這只是比平時射箭時的高度稍稍有所提高,甚至提高的高度還不到一紮,遠遠地不如拋射時需要抬起的高度,但是卻令所有的人都感覺到非常的不適應,感覺到非常的累,而且不容易使上力氣。當然這還只是令他們感到不舒服中的一項,還有一項就更加的令人不舒服,那就是對方的高度和自己的頭部所在位置相持平,自己的目光平望過去,正好看到的是對方的腳部,這就在心理上造成了一種無形的壓力。
這種無形的壓力很奇妙,當大唐士卒再度發動進攻的時候,回紇計程車卒們的第一反應並不是射出手中的箭,以阻止對方的靠近,而是下意識的低一下頭,甚至有很多人的第一反應則更加的過分,直接便下意識的選擇了抱著頭蹲了下去。
大唐方面的弩箭射程本來就比對方遠了將近五十步,如果回紇一方在大唐士卒進入到他們的弩箭射程的同時,射出手中的弓箭的話,還是有可能利用大唐士卒的速度,所創造出來的時間差,給對方造成一定數量上的損傷的。但是回紇的將領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大唐一方射出手中的弩箭的同時,自己一方計程車卒不但沒有出手,反倒有很多人選擇了躲避,這種懦弱的表現居然會出現在自己麾下計程車卒身上,這簡直比聽說一隻羊生出一隻牛來更讓他吃驚。要知道自己手下的這些個戰士,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兵,向來都是只要自己不釋出命令,他們既便是全部戰死沙場,也絕不會後對一步的精銳中的精銳。
此刻他們的表現,那裡還配的上“精銳”一詞,簡直就是一群膽小的土撥鼠。在喪失了唯一的一次可以將對方的進攻遏制住的機會以後,對方那可以在短時間內,連續不斷的發射出二十支弩箭,將使得自己一方徹底的進入到噩夢之中。此刻的他已經沒有時間和精力,再去為屬下的懦弱而憤怒。此刻他的內心深處充滿了對於戰敗的沮喪,以及即將為此而喪命不安。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前些日子還只是被動防禦的對方,為何會在一場大雪以後,變得如此的厲害。自己這支曾經在草原之上戰無不勝的隊伍,如今就如同掉入進狼群中的綿羊一般,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現在這個情形哪裡還是在作戰,分明就是單方面的屠殺。
一支弩箭迅速的在他的眼前變大,他甚至能夠看到箭尖上閃爍著的寒芒,甚至都不給他任何的躲避時間,便正中他的眉心。帶著對於戰敗的不甘與落寞,帶著對於這個美麗的世界的留戀,他睜大著雙眼向後倒去,彷彿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