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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派人出去,遍訪名醫,貼出佈告,誰能治好魏國公箭創,就重賞白銀一百兩。”徐欽真急了,只能寄希望於重賞之下有名醫了。

而就在徐欽心焦如焚而又無計可施之際,一名家丁來報,說有一名道姑自稱有療傷奇藥,請求拜見。

“療傷奇藥?快,快請進來。”徐欽也是寧信其有了,說得難聽一點,就是死馬當活馬醫。

很快,一位頭髮發白,滿臉雀斑的女道被帶了進來,從她身上的服飾來看,像要飯的花子多過像個道姑。徐欽見之也只是一皺眉,就直奔主題地問道:“聖姑何方人士?可真有療傷奇藥?”

“咳咳。。。。”那道姑還未開口,就劇烈地咳嗽起來,徐欽忙示意一旁的丫鬟送上清茶,那道姑猛灌了一口,才緩過氣了,甕聲道:“奇藥沒有,卻有藥方,你們取散癒草、老鸛草、苦良姜、白牛膽、穿山龍、淮山藥、田七這幾味藥材來。”

那道姑報出一連串的中藥名,徐欽一旁的侍從忙用笑記下,最後不忘問道:“各取多少?”

“按斤稱,儘管多取來就是了,配比之法不可能告之與你。”那道姑白了那侍從一眼,又道:“給老身備下個藥房,老身配藥之時,不想有外人在場。”

“那是自然,來人啊,馬上去收拾一間雅間。”徐欽一揮手,下令侍女趕緊去辦,不過他還是有些不太相信地問道:“只是不知,這奇藥是否真能。。。”

“單憑那幾味中藥,當然起不了奇效,那些不過是藥引,真正的奇藥在這裡。”那道姑輕輕地搖了搖系在腰間的小瓷瓶,又道:“不信的話,你們可以找人先試用,保證切實有效了,再給公爺用也不遲。”

“哦,聖姑如此自信,這奇藥定是有效的,不試也罷。”徐欽忙道,不過他嘴上說不試而已,實際上在沒有試用過之間,他可不敢胡亂給自己的老爹用來臨不明的藥。

那道姑不以為意地聳聳肩,那犀利的眼神似乎早已看穿了徐欽心底那些小道道,淡然問道:“不知公爺傷到了何處?重還是不重?”

“手臂,箭傷,並不太重,只是一直昏迷不醒。太醫說因為失血過多,外染邪氣內起虛熱所致,沖虛鎮邪之藥開了不少,卻是不見好轉。”徐欽忙道,他真是對那幫御醫徹底地失望了,不然也不會四處派人去找名醫。

“什麼外染邪氣內起虛熱,明明是傷口感染髮炎,若是不及時救治,性命難保,能否讓老身進去一觀?”

“這個。。。”徐欽開始猶豫了,因為這位道姑實在是來歷不明,他可不敢拿自己老爹的性命來開玩笑。

“遠遠地看一眼就好,一丈之外,這總行了吧。你不讓老身看過,怎麼知道病情輕重,怎麼能配出好藥。”

“好吧,來人啊,領聖姑進去為老爺診視。”徐欽只得妥協,當然,他還是不放心的,一揮手,十幾個侍衛就圍攏過來。那道姑依舊是聳聳肩,無所謂地掃了圍在自己四周的那些“侍衛”一眼,抬腿就跟著徐欽後面。

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徐輝祖所在的暖閣,那道姑站在床前幾米之外,看了一會,就皺眉道:“去,把傷口上的紗布撕開。”

“撕開紗布?為何要撕開紗布?”徐欽不明所以。

“紗布上滿是膿毒,您如果還想要令尊活命,最後按老身說的辦,不然老身也沒辦法。”

徐欽看了看那道姑,又看了看圍在病床邊低頭不發一言的太醫,最後一咬牙,道:“去,把紗布撕開。”

“備下燒酒五斤,記住,是燒酒。”那道姑一邊下令,一邊從髒衣中取出兩個瓷瓶,從中倒出一些黑色的粉末在紙片上,而這時燒酒已經取來,她取起來掂量了一下,就把紙片上的粉末倒進燒酒中。

“聖姑,這,這又有何用?”徐欽還是不明所以。

“消毒,您沒看到,令尊傷口上已經發炎起膿了?那些就是毒,不把毒消去,傷定是不會好。”那道姑把燒酒搖了幾下,等裡面的粉末都消融了,就道:“用這種燒酒去洗傷口,每天最少五次。”

“這個?”徐欽再次猶豫了,他對那些黑色粉末實在是不放心,生怕是藉機下毒。

“真是膽小,外用的再毒也毒不死人。叫個下人來試用下,割破手指塗上一點,不就明白了。”

“哦,不用了,信過得聖姑。”徐欽一想也是,所以也不再多說,讓丫鬟馬上照辦了。昏迷不醒的徐輝祖被這辛辣的燒酒一刺激,手臂上的肌肉劇烈地抽動了一下,幽幽地睜開了眼睛。

“爹,您覺得如何?”徐欽見老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