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還在灶頭熱著,給你燉了湯。洗澡水也燒好了。趕緊吃了洗了就睡了吧。”
連城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謝懷珉沒再理他,埋頭繼續寫東西。連城摸了摸飢餓的肚子,退了出去。
謝懷珉面色沉如水。
“阿暄。我上次同你提起的罌粟花,你可還記得。我原本以為這植物在西秦不過野生野長,當地人並不知道它的價值。可是最近我才知道,秦國已有人將它的果實提煉製作成膏藥,販賣到離國。藥販稱其為如意膏,鼓吹它的神奇,隻字不提這藥的毒性。如今離國南部有不少官員富商、公子名流,都以服用此膏為樂。我再是遲鈍,也嗅出其中陰謀。西秦當地百姓對這花十分忌諱,若不是有權勢的人專門栽種經營,再惡意地在別國推廣,就絕對不會有現在這情況。阿暄,西秦太子監國之後,表面上風平浪靜,可是如今看來,其私下的動靜卻是十分大。這簡直可以用罪惡陰謀來形容。毒品乃萬惡之根源,剝削民力,損害健康,消磨意志,種種罪惡,罄竹難書!如今離國已經被陰影覆蓋,我希望我們大齊還來得及。你務必嚴肅對待此事,派遣官員從與西秦交界地區開始查起……”
寫到最後,筆都要將紙戳穿。匆匆簽下名,疊好信紙,謝懷珉推開門走出去。
連城的房間亮著燈。謝懷珉站在院子裡等待片刻,一個黑衣人從陰暗角落裡走近來。
謝懷珉將信遞給他,低聲說:“請務必快馬加急,交到你們主上手裡!”
那黑衣人恭敬地接過信去,又說:“主上要屬下代問姑娘一聲,是否要幫忙?”
謝懷珉搖搖頭,“謝謝你家大人。這裡的事,我都還可以應付。”
黑衣人行禮,轉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院子裡恢復平靜,連城邊洗澡邊哼著歌,牆角的蟲子在鳴叫著。屋簷下的燈籠被夜風吹得輕輕搖晃。
謝懷珉享受著早春夜晚的靜謐安詳,舒了一口氣,忽然看到一抹粉紅色。
隔壁院子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