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簡記住所有失蹤女孩的肖像畫,也記住所有失蹤婦女孩離開之前穿了什麼顏色、款式的衣服,又帶了什麼顏色、款式的衣服。
如今她根據裙子顏然、款式飛快在腦容量裡尋找,不到一分鐘,一張女孩的肖像畫清清楚楚闖入腦海裡,有如拓印。
手指頭蜷緊的葉簡輕地閉了閉眼,失蹤的女孩就有一套類似的及膝裙子。
難道這具白骨就是她嗎?
她還需要再確認才成,不能僅僅憑一件類似裙子便認定,她需要再次確認才可以!
心口微顫的葉簡放輕自己的腳步慢慢走近,她直接朝白骨的腿部走去,那位女孩的左腳小指因小時候受傷,五指變成四指,這是指認白骨身份最大的證件。在
靠近的葉簡慢慢蹲下來,再輕輕地蓋在腿部的枯草慢慢挪開,她看到了一堆散落的白骨,有小有大,整隻腳的骨頭全部凌亂,一時半會根本無法辨認,需要仔細辨骨才成。
為了尋找證明身份的證件,葉簡需要近距離察看,但又需要避開外面的人看出她有翻動痕跡,葉簡除了翻開枯草之外,連散落的骨頭都沒有翻動。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對人體構造相當瞭解,對人體骨頭相當瞭解,並熟記於心的葉簡開始在腦海裡組裝散落的大大小小的骨頭。
從掌跟開始,一根一根,一塊一塊的組裝,每每視線所及就是腦海裡需要組裝左腳的骨頭。
視線如此來來回回尋找,終於,一隻完整的左腿出現在她腦海裡。
那一刻,葉簡清澈似水的黑眸裡有了濃濃的,連風都吹不散的烏雲。
其中一名失蹤的女孩已經找到了,卻是一具森森白骨。
把四周她留下的痕跡抹去,葉簡再慢慢退回木門後面,時不時抬手敲一敲,有氣無力喊著“放她出去,她要回家”等諸如此類的話。
外面守著的兩人並未理會,也沒有喝令葉簡閉嘴,跟木樁子似的守著。
折騰了半個小時左右,葉簡倚著木門閉上雙眼,為這幾天的奔波而淺眠小會。
接下來她會去哪裡呢?
一切都是未知,她只知道接下來她會面臨更多危險,更多困難。
二個小時熟睡的葉簡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傳來,睜開眼睛的她又開始拍打著連灰塵都不沾染的木門,聲音或高或低不斷重複說著“她要回家”。
鐵鎖開啟,鐵鏈的抽動聲“嘩嘩”傳來,葉簡爬起來更加用力拍打木門,一下一下,驚慌又急促。
摩直一腳把木門踹開,彈過來的木門重重撞上葉簡的腦門,一聲“啊”的吃疼聲裡,摩直用腳抵住反彈回來的木門,手裡的彎刀在掌心裡技術性地打了一個迴旋,站在門口的他看著腦門被撞紅的中方女孩,皮笑肉不笑的懶懶道來,“走啊,送你回家。”
誰會相信呢?
葉簡自然不會相信,她知道眼前他是騙自己。
沒有說話,抱緊包袱的她眼眶裡噙著淚水,臉上的害怕取悅了摩直,“知道不會讓你回家,你還叫什麼?把燒餅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