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就一腳踩向幫主那條橫起的腿。小鳥踩開幫主,不等於就可以睡覺。牢頭雖然打的飽嗝也有肉味,但照樣聞到了小鳥吐出來的與飯菜不同的異味。牢頭的食指朝小鳥勾了一下,小鳥自以為理解牢頭的意思,不加思索就左右開弓甩自己的耳光。牢頭搖了搖頭:
“別自作聰明瞭,可愛的小鳥,我的想法是,要吐就吐個乾淨。”
刀疤和幫主一邊一個架小鳥到廁所,刀疤的兩隻手繞過小鳥的胳膊壓向雙肩,小鳥的手臂被夾緊自然動盪不得,刀疤的膝蓋往小鳥的腰眼一頂,小鳥就變得昂首挺胸。幫主左手卡緊小鳥的牙關,以防他咬人,右手握拳彈出中指,猛地插入小鳥的喉嚨。小鳥一聲怪叫,嘩地噴出一股奇臭的綠色汁液,水泥牆都斑駁了。小鳥氣喘吁吁,一副逆來順受的可憐樣子。牢頭並不解恨:
“大家都把東西吃了,我這個牢頭吃什麼,等你們吐出來我再吃嗎?王八蛋,自己吐自己吃吧。”
“吃吃吃。”
刀疤和幫主齊心協力,將小鳥的頭死勁按向牆上的穢物,小鳥咬緊牙關左右躲閃,那些髒東西就蹭在他的額頭和麵頰上。小鳥的慟哭是突如其來的,像決堤的洪峰那樣讓人猝不及防。刀疤和幫主在稍許的鬆懈中被小鳥摔開了,小鳥並不跑,而是一屁股坐了下來,對著廁所的坑洞悲傷哭泣。小鳥的雙手慵懶地散在身邊,任由臉上的穢物與淚水流向脖頸。
牢頭他們對小鳥像女人那樣耍無賴的熊樣子失去了興趣,九爺例外,沒有人覺得九爺的舉動異常,九爺就是九爺。九爺取下小鳥的毛巾,蹲下來為他拭去臉上的穢物和淚痕。小鳥滿臉的感激,羞愧地接過毛巾自己擦。
小鳥擦淨了臉,準備站起來進去睡覺,肩膀卻被九爺按住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