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地說:
“我想換一個牢頭,可以扶持你,也可以扶持鍾書記,你願意我扶持你嗎?”
獨眼沒說話,等九爺說下去:
“鍾書記有胡幹部做背景,你如果想當牢頭,就非得我支援不可了。”
“怎麼,學者要送了嗎?”
“你不能多問,回答我的問題就行了。”
“這還要回答,誰不想當牢頭?”
“那好,”九爺用拳頭搗一搗獨眼結實的胸脯說,“收監的時候,如果有人喊報告,你就掐他的脖子。”
獨眼有點為難,“恐怕不好吧,收監時有幹部在場的。”
“正因為有幹部在,你才要掐他的脖子。”
獨眼有點動搖,“你別害我,戴木銬可不是好玩的。”
九爺嘬起鮮紅欲滴的嘴唇,搖搖頭說:“你什麼時候比我精明瞭,我的抗洪英雄?”
被收買的獨眼進裡間去了,留在外間的只有九爺和小如,九爺站在鐵門後,小如則蹲在廁所的位置。這種異常的狀態引起了鍾慶的好奇,鍾慶看到,九爺將耳朵貼在圓洞口,在指導員開啟鐵門的一瞬間,小如躲進了廁所坑道。
鍾慶以敏銳的政治頭腦意識到這是一次千載難逢的立功機會,他深吸一口氣,準備大聲呼喊,然而,“報”字剛出口,脖子就被獨眼掐住了。鍾慶用腳踢牆,獨眼則加重了手上的力氣。指導員注意到了裡間的動靜,大罵說:
“你們這些王八蛋,明天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小鳥進來鎖裡間的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