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塔透過電腦很快就找到了那家報社,他操縱五角飛碟懸停在報社上空。
貝塔開啟遙感器,他透過熒光屏觀察報社內部的情況。
報社裡,各部門正忙著出當天的報紙。有看校樣的有改稿的有排版的有劃版的,說白了就是一句話:把用過幾億億次的字再進行一次新的排列組合,然後把讀者腰包裡的錢變為報社的進賬。
貝塔的遙感器停在一間掛著“編輯部主任辦公室”牌子的房間裡。屋子裡坐著一男一女,兩人的辦公桌面對面。
男的長著一張俗不可耐的略顯浮腫的臉,頭髮的大趨勢顯然是禿頂,年齡在50歲左右。坐在他對面的女子不到四十歲,貝塔發現她臉上的所有器官都是人工合成,雙眼皮是刀割的,鼻子是經過不鏽鋼支架硬撐起來的,嘴唇裡八成注入了化學充填劑,就連耳朵也經過一番整形,反正她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透著假透著做作。
貝塔想吐,他剛要移動遙感器,那位全方位假女士的話引起了他的注意。
“搞,你當了主任有什麼感受?”假女士用酸得不能再酸的腔調問。
“你問我的感受?”那位被稱為搞的男士用猥褻的眼神看著假女士,“我說實話還是說官話?”
“瞧你!跟我當然是說心裡話啦!”假女士撒嬌時的表情能將一個集團軍的官兵活活噁心死。
“假,我當主任後的第一感覺就是我成了這個編輯部的所有人的爸爸。要不,我怎麼剛當上主任沒5天就敢把你從外邊調來還讓你坐在我對面!我是他們的爸爸,你就是他們的媽媽。哈哈……”被稱為搞的主任放肆地笑著。
“去你的!誰當他們的媽媽,折壽!我倒應該感謝皮皮魯和那隻老鼠。還不是因為你發現了這個新聞,才被提拔為主任的。”假女士說。
貝塔弄清楚了,這位搞主任就是那天深夜追蹤皮皮魯和舒克的記者丈夫。他由於報道了皮皮魯給老鼠看病的新聞而被提升為編輯部主任,那位假女士是他上任後從外邊調來給他當公關小姐的昔日的相好。
貝塔想起了剛才在熒光屏上依次出現的報社的那些工作人員,貝塔可憐他們,在這樣的上司手下任職,真是三生不幸。人家在辦公桌前談情說愛,你們卻在深夜埋頭苦幹。別的部門的職員只自一個頂頭上司,你們卻兩個——一個爸爸加一個媽媽。
貝塔身上產生了一股使命感,他現在搗毀這家報社不光是為了給皮皮魯出氣,還為了拯救這家報社的職員們,把他們從那位無才無德的搞主任的淫威下拯救出來。
貝塔接通了五角飛碟武器系統的開關,他將自己設定的指令輸入武器系統的電腦:1.該報社的建築和辦公用品在0。01秒內消失;2.對工作人員秋毫無犯;3.將搞主任身上那種對於男士來說除了心跳以外最重要的功能消除。
指令輸人完畢。貝塔又複查了一遍,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當貝塔確信電腦準確無誤地理解了他的指令後,他按下了射擊按鈕。
報社的建築以及報社的一切辦公用品諸如印刷機寫字檯電腦電傳椅子紙簍……在0.01秒鐘內蕩然無存。
深夜,一群編輯記者印刷工人站在一塊空地上茫然不知所措。他們不明白報社為什麼突然間不翼而飛。搞主任還一時無法適應從溫馨的氛圍中一下子來到寒冷的夜空下的突變,他的驚慌的目光四處亂射。如果他知道自己今後只有用眼睛和假女士相處,他決不會像現在這樣浪費目光。
“快!快去報案!”搞主任衝下屬喊。
沒人行動。誰也不認為這是罪犯所為。
“你去警察局報案!”搞主任對身邊的假女士說。
假女士點點頭,她一路跑著來到警察局。
“報案!”假女士衝值班的警察劈頭就喊。
“有壞人非禮你?”警察問。大凡深更半夜闖進警察局的女士都是這類遭遇。
“有壞人把我們報社偷了!”假女士說。
“丟了什麼?”警察開啟記錄本。
“所有的東西都丟了。”假女士盯著警察說。
警察抬頭看假女士,說:“所有東西?連房子也丟了?”
“對,沒錯,連房子也丟了,一塊磚都沒留下。”假女士證實。
“房子也被偷走了?怎麼偷的?”警察合上記錄本,他斷定面前這個女人是夢遊症患者。
“你們去看看就知道了,這是真的。不信你看我的記者證。”假女士掏出記者證遞給警察。這記者證是搞主任悄悄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