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從北邊出來了。”貝塔一邊說一邊試圖開酒櫃的玻璃門,“咱們應該喝點兒酒慶祝慶祝,畢竟是人類第一次同意老鼠參加他們的考試!”
貝塔越來越喜歡喝酒了,他覺得酒後那種朦朧的感覺特享受,特愉悅。
“多虧魯西西,是她出了錢校方才同意的。”皮皮魯指指身後的魯西西,說。
“謝謝你,魯西西。”舒利說。
“你有把握考好嗎?”魯西西挺希望舒利給她增光。
“我對分數不感興趣,進考場是為體驗那種感受。”舒利說。
“舒克,你說如果咱們出夠了錢,說不定會有國家讓咱們老鼠當總統呢!”貝塔喝乾了杯中的酒,說。
“那肯定。這世界上,錢除了買不到幸福以外,什麼都能買到。”舒克說。
“後天我和魯西西護送舒利去考試,你們在家等舒利的好訊息。”皮皮魯對舒克和貝塔說。
“遵命。”貝塔又喝了一杯酒。
魯西西和皮皮魯離開中學後,校長坐在辦公室裡看著桌上的那張支票發愣。
“校長,該開會了,各年級老師都到齊了。”教導主任探頭進來叫校長。
全校教師會議。
校長向教師們佈置期末考試注意事項。
“對了,還有一件事要和大家打個招呼。”校長說,“本次期末考試。將有一位特殊身份的考生參加本校的考試。”
教師們以為是國家元首的私生子。
“是一隻老鼠。”校長宣佈。
“老鼠?”
“校長說什麼?”
“是老鼠,沒錯!”
教師們交頭接耳。
“我再說一遍。後天,有一隻老鼠參加咱們學校的期末考試。希望大家到時不要吃驚,也不要影響學生考試。”校長說。
“是拍科幻電影?”教導主任詢問。
校長搖搖頭。
“那是?”教導主任不明白。
“她要求參加考試。”校長說。
會場突然鴉雀無聲,教師們初步斷定校長中了什麼魔法。
“這不行,如果學生們知道一隻老鼠和他們一起考試,那還不翻了天?誰還有心考試?”教導主任旗幟鮮明地反對。
“對,不能讓老鼠參加考試,這簡直是褻瀆知識”。又一位老師揭竿而起。
“不讓老鼠考試!”
“我也不同意!”
“如果讓它參加考試,我要求辭職!”
“我罷教!”
“我絕食!”
教師們對校長群起向攻之。
校長一言不發,任憑下屬們發洩。
“說完了沒有?”校長等教師們嚷嚷完了,問。
“我還要說……”
“我說……”
“太不像話了……”
教師們意猶未盡。
“先聽我說,人家可是出了錢的。考一次試,給咱們兩萬元!”校長大聲說。
沒人吭聲了。
每個教師都在心裡用兩萬除以全校教職上的總數。數學教師比語文教師先得到答案。
“其實,讓老鼠參加考試也無所謂。說不定還能提高學生對考試的興趣呢!”一位數學教師率先揚帆轉舵。
“就是,讓它參加我們班的考試吧!”語文教師雖然在心算上較之數學教師慢了半拍,但她從社會學角度算計出老鼠在哪個班考試,哪個班的班主任的勞務費就應該比別的班的班主任高半拍。
“歡迎它到我的班來。”
“我強烈要求老鼠到我們班來!”
“來我的班!”
“不來我罷教!”
“不來我絕食!”
教師們以工作以身體健康以死威脅校長。
“我已經決定了,讓老鼠去第5教室考試。”校長高聲宣佈。
所有目光集中在第5教室班主任身上,那目光交織成一張網。網上有刺。
一位生物教師回家後在床上對她先生說了這件新聞。她先生是位小有名氣的動物學家。
“你是開玩笑?”動物學家不喜歡太太在床上幽默。他研究了半輩子動物,他覺得人和動物的區別就在於人在床上特脆弱特不堪一擊。
“真事。”太太說。
“老鼠參加考試?”動物學家坐起來問。
“是的。”太太把經過詳細敘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