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停了。
兩個大漢先下車,然後他們對著皮皮魯和金髮女郎喊:“下車!”
皮皮魯鑽出汽車,車旁是一座造型優雅的別墅式建築。
金髮女郎從車的另一側下車,當她的目光與皮皮魯相遇時,兩人的心靈都為之一震。
皮皮魯還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上帝顯然把所有女性的優點都集中在她身上了,無論面貌、身材、膚色和氣質無一不顯示出她是一個十足的上等人。即使她站在路旁乞討,也是貴族。
金髮女郎也被皮皮魯的氣質吸引了,她還沒見過如此透著成熟美和睿智的男人,她這時才真正理解了“男人的生命從四十歲開始”這句名言。皮皮魯算不上英俊,黑髮中已出現了白髮。可她卻喜歡這種黑白相間的髮色。大腦是頭髮的土壤,頭髮是種植在大腦上的植物。單調的大腦只能產生單一顏色的頭髮,只有豐富的大腦才能滋養不同顏色的頭髮。所以她歷來以為,判斷一個人的大腦思維能力是否豐富活躍,只要看一眼他的頭髮就能知道。
她認為皮皮魯的黑白相間的頭髮為他增添了美和力度。
“燕妮,你終於來了!”一位站在別墅門口的青年男子招呼金髮女郎。
“是你?!大衛!你為什麼綁架我?”燕妮臉上全是吃驚的表情。
“這是誰?”被燕妮稱作大衛的男子指著皮皮魯問手下。
“他衝過來幫燕妮,我們把他也一塊弄來了。”劫持皮皮魯的大漢對大衛說。
“燕妮,沒想到你還有中國朋友。”大衛冷笑了一聲。
“我們不認識。”皮皮魯對大衛說。
“你要幹什麼?’燕妮質問大衛。
“咱們還是進屋說吧。”大衛衝彪形大漢們努努嘴。
彪形大漢將燕妮和皮皮魯推進別墅。
“他是你什麼人?”皮皮魯趁進屋的機會問和他並排走的燕妮。
“姐夫。我姐姐上個月死了。”燕妮說。
“你家很有錢?”皮皮魯憑直覺問。有錢人家才愛鬧這種事。
“我爸爸是億萬富翁。”燕妮說。
“還活著?”
“不在了。”
皮皮魯有點兒明白了。
“請坐。”大衛隨後進屋,示意燕妮坐下。
皮皮魯剛要坐,被大衛制止了。
“對不起,得檢查一下您的身上。”大衛對皮皮魯說。
一大漢過來搜皮皮魯全身,看是否攜帶了武器。
“這是什麼?”大漢從皮皮魯上衣口袋裡掏出五角飛碟微型通話器。
“收音機。”皮皮魯說。
“我看看。”大衛要過去通話器。
皮皮魯有點兒慌,原來他還指望通話器幫他救美女呢。
“你是警察?”大衛抬眼看了皮皮魯一眼, “這可不是收音機,是通訊裝置!”
“大衛是學無線電的,還是碩士呢!”燕妮告訴皮皮魯。
“把他捆起來!”大衛一揮手。
兩名大漢衝上來將皮皮魯五花大綁。
“你瘋了?”燕妮斥責大衛。
“現在這個世界上,哪個人不是瘋子?”大衛反問燕妮。
“你到底想幹什麼?”燕妮問。
“送你進天堂。”大衛把皮皮魯的通訊器往地上一扔,通訊器掉到地毯上。
“你想殺我?”燕妮吃驚。
“說殺也行。”大衛從酒櫃裡拿出一瓶路易十三,擰開蓋,給自己斟了點兒酒。
“為什麼?”燕妮問。
“要你們家的全部財產。”大衛從牙縫兒裡一個字一個字往出擠。
“你已經得到不少了。你殺了我,警方不會放過你的!”燕妮警告大衛。
“我會做得天衣無縫,會給你安排一起車禍,我還會痛哭流涕地出現在你的葬禮上,然後悲痛欲絕地在你的律師主持下繼承你的遺產……”大衛喝光了杯中的路易十三。
“惡棍!”燕妮罵道。
皮皮魯搖搖頭,他覺得錢的確可以給人帶來享受,但它帶給人更多的是麻煩。錢能殺人。
“老闆,怎麼處理這小子?”大漢之一指著皮皮魯問大衛。
“勒死,然後扔到野外去。”大衛輕鬆地說。
皮皮魯傻眼了,他無法通知五角飛碟。
兩個大漢往外推皮皮魯。
“我根本不認識他,你殺他幹什麼?”燕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