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巧克力髮色、冰藍色眼睛、高鼻、薄唇、美人溝、陽剛氣的面部輪廓、執著的眼神、冷漠的表情,這不就是那個在英國小鎮Couth擺了她一道的傢伙嘛。兩人如此表現立刻引起星星和莫的警覺,一左一右護著瑨兒立刻走人,當繞過那個男人走到他身後時。瑨兒聽到一聲輕笑。“淩小姐。”瑨兒腳步一頓,慢慢轉過身子,皮笑肉不笑的注視著那個男人:“Moon先生。兩人對視好一會兒,終於,瑨伸出油呼呼的右手,對方也伸出一直護著受傷部位地右手,兩隻手相握三秒。“幸會。”異口同聲。打過招呼,瑨兒迅速的抽回手,不想和這男人有太多牽扯。轉身又要走,眼角卻瞄到對方臉上好像劃過一絲痛苦的表情,這又促使她停下腳步,嘆口氣,無奈的看著身旁地莫。—莫心領神會的脫下自己身上的外衣,給對方披上。並將對方那破掉的衣服仔細摺好,將破損的那面折進去,最後搭在手臂上,看上去就像走得熱了所以脫了外衣。“Moon先生願意去我那裡喝杯茶休息一下嗎?”“好啊,不勝榮幸。”瑨兒的邀請是無奈,而對方的答覆卻好像是意料之中的暢快,剛剛那個不耐傷口疼痛的痛苦表情似乎只是她地錯覺。瑨兒覺得她貌似上當了?帶著一個傷員,而且在不知道殺手是否還在附近的情況下,實在不能再用步行的方式,明知酒店離他們現在所處位置並不遠。但瑨兒還是攔了一輛車,五分鐘後駛抵酒店大門。四人有說有笑的進了大堂,因為瑨兒是這家酒店的尊貴客人,所以大堂經理以為那個一雙冰藍色眼睛的男人是她地朋友,並沒有多想,禮節性的打了聲招呼就忙自己的去了。乘電梯到頂樓,一進入自己房間,剛剛還一派悠閒輕鬆的四人立刻緊張的散去,莫將大門反鎖,用遙控器將房間裡所有的窗簾全部拉上,從客廳搬了一張小木幾隨星星和傷員一起去了衛生間,瑨兒把買來的夜宵統統放到餐廳,用紙巾隨便擦擦手後去了主臥室,從戒指裡拿出全部的行李箱,找出隨身攜帶的醫藥箱拿去衛生間。總統套房的衛生間絕對比一般酒店房間地衛生間要大得多,那個叫做Moon的男人站在洗漱臺前,衣服已都脫去,露出有著明顯幾處疤痕的精壯上身,左臂一條猙獰的刀傷一直延伸到後背,皮肉翻起,尚在流血,星星正在用酒店提供的瓶裝水小心翼翼的給他清洗傷口周圍沾上的髒東西。見到瑨兒進來,等候在旁的莫立刻開啟藥箱,跟瑨兒一起把裡面的酒精、棉籤、麻藥、一次性注射針、一次性醫用清創縫合包等等外傷處理全套裝置拿出來放到木几上。Moon看著那個藥箱,笑道:“準備得挺齊全。”“閉嘴。”瑨兒正在檢查麻藥的劑量,“有人要殺你,你居然還笑得出,要不是我的保鏢介入的快,明天報紙的社會版大概就可以看到國際檢察官Stony•;Moon曝屍街頭的新聞。”“為什麼不能笑?國際檢察官和國際刑警一樣,都是被某些人慾除而後快的職業,既然我沒死,那哭的就該是對方。對了,你今天救我,說不定哪天反而還會給你惹來麻煩。”後面這句話是Moon的真心提醒。“不用你提醒我這個事實,這會讓我後悔帶你回來。洗好了就過來坐著,等我洗手。”瑨兒也是實話實說。用外科手術大夫的洗手方式將雙手仔仔細細洗了三遍,在幹手機下吹乾,噴上液態醫用手套,並塗抹均勻,十幾秒鐘,這層膠狀物就完全乾透,雙手就像戴了一層薄薄的橡膠醫用手套一樣。星星扶著Moon,將他的胳臂擺出一個合適的角度,莫幫忙打下手,給瑨兒遞東西,瑨兒負責操作。“我先宣告,我沒執照的,而且很久沒練習了,等會兒有什麼不舒服的不準哇哇叫。”瑨兒戴上一次性口罩,用棉籤沾了酒精抹在Moon的傷口旁邊。Moon眼神閃爍了一下,本來就蒼白的臉色似乎更白得透明瞭,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我信賴凌宇玦的技術。”瑨兒眉毛一挑,扔掉棉籤,接過莫遞來的麻藥針“卟”的扎進對方的肌肉裡:“你也會拍馬屁。”在針頭扎進的瞬間,Moon的肌肉明顯僵硬了一下,隨即又放鬆下來:“我這是讚揚,有句中國俗語是怎麼說的?名師出高徒。”“真沒想到你還是中國通。”拔出針頭,瑨兒將針還給莫,換過清創用具開始清理傷口,方便後面的縫合工作。“我們必須得掌握超越一般人的知識量。”“但顯然你學得不夠好,連三歲小孩都知道不要去漆黑一團的暗巷,會遇到危險,你是自恃身手好呢,還是你預定的線人擺了你一道呢?”Moon的身體又僵一下,很費勁的扭過頭看著站在他身後操作的瑨兒:“麻煩輕點,這是我的肉。”“我知道這是你的肉,要不然我直接拿刀挖了,才不費勁剔呢。”傷口上的髒東西深入到裡面去了,只能一點一點的清理出來,難免器械伸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