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普通乘客。因為在他每次走門口經過的時候,他的目光總是透過門上的視窗窺視著包間裡面。他們住的這個包間就在這節車廂的最左側,在這邊只有供應開水的熱水器,洗手間在車廂另一頭。也就是說,在這個大部分乘客都還在睡覺地清晨,會在他們這個包間外面出現的除了他們這四人,只有列車員,那麼那個男人又是誰?難道是流竄作案的小偷?可是小偷來偷臥鋪車廂很冒風險,每個包間只住四個人。雖然乘客之間都互相不認得,但至少知道自己上下鋪的人長什麼樣子,隨隨便便有個陌生人進來一下子就會被發現,與其偷臥鋪車廂還不如去座位車廂,那裡更好得手。“也可能只是一時好奇地乘客,不要太緊張。”“我們這邊只有熱水器。過來打熱水又不拿水杯,空著兩手在我們門口走來走去,說是普通乘客的可信性太低。”莫透過機率計算得出這一答案。“哦,那我們多小心一些,還有一個多小時就到站了,別又橫生什麼枝節。”“嗯。”這時星星也拿著瑨兒要的皮蛋粥回來,就她一人回來,她說Moon檢察官獨自留在餐車進餐。又過不久,車廂裡終於熱鬧起來,乘客紛紛起床。趕著在火車到站前洗漱整理完畢,洗手間那頭於是擠得水洩不通。瑨兒咬著勺子暗自慶幸幸好自己起得早。Moon檢察官飽餐回來,把行李從架子上拿下來,輸入密碼開啟箱子,一眼看過去就是簡單的幾件衣服,Moon在衣服底下掏了掏,摸出來一個PDA,幸好他不知道莫和星星的身份,否則他一定不會在他們倆人的面前做這些事。瑨兒也在玩遊戲,對於莫是否要打劫人家的資料資訊表現得毫不關心。車上的廣播放著優美動聽的音樂,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播報一下距離終點站地路程,旅客們就根據廣播整理行裝,做好下車的準備。當看到窗外的鐵軌數量變得密集之後,瑨兒開始收拾她的揹包,包裡裝的都是些零碎的小東西,看著沒多少,可背在身上沉甸甸地。火車終於靠站,瑨兒三人一人提著一個箱子陸續依次下車,檢察官先生跟在後面,左右看看月臺,找著出站口的指示牌,順著箭頭往前走去。離下行的出站樓梯還有230的距離,突然身後一陣騷亂,聽到有人在高喊“站住,不許動”的聲音,回頭一看,有個穿著皺巴巴的灰色襯衫的年輕男人在人群裡倉惶奔跑,左手銬著一個閃亮的手銬。月臺上人太多,那男人為了逃命,不斷的用力推搡著旁邊的旅客給自己讓路,帶著大包小包行李地旅客被推得東倒西歪摔成一團,“哎呀哎喲”聲音此起彼伏,卻無一人上前攔住那名逃跑者。再在後面,有三人緊追不放,兩個穿制服的警察還有一個便衣。可是摔在地上的人群絆住了他們的腳步,他們根本跑不快,眼看著追捕多日地嫌犯就要從自己眼前逃脫,多日辛苦又要打了水漂,讓他們不免又氣又急。人在逃命途中都是走最近的捷徑,那男人也不例外,直衝出站口,可是這下行樓梯口這裡旅客最多。看到那名慌不擇路往出站口跑來,瑨兒趕緊閃邊,同時也緊緊拉住想要俠仗義的Moon檢察官先生。瑨兒和Moon一退後,星星迅速補位,站在兩人外側,將他們倆人擋在身後,莫將手上行李交給星星,然後將身邊周圍的婦孺給護到旁邊安全地帶。等他再轉過身來的時候,那個逃跑的嫌犯也跑到了他的跟前。就在那人還在下意識地要推開擋在面前的人時,莫適時的輕輕伸手,抓住了對方的右手腕。再那麼輕輕一提一摔,就像揮手帕一樣的輕巧,然後,那個人就撲倒在地,莫跟著單腿跪下,左膝壓住對方背脊制止那人亂動,同時將那人雙手反背在身後,把手銬重新銬好,這才提著那人領子將他提了起來。交給後面趕上來的警察們。“好身手,謝了。”兩個接過自己的犯人,一左一右的押著,那位便衣向莫道了聲謝,跟著同事一起押著嫌犯走下樓梯。“那個就是早上在我們門口走來走去地人,果然不是普通人。原來是警察,還以為是小偷呢。”莫轉過身輕聲說明。“這世道走到哪都不太平。走吧。”警察押著嫌犯走了,火車站的工作人員也終於及時趕來維持秩序,混亂的月臺慢慢的恢復了過來,給嚇呆地旅客重新提著自己的行李下樓出站。—車站所有的下行通道都通向一條出站通道,不斷有火車進站下客,在上面的時候還不覺得什麼,等走到下面就發現這人多得恐怖,被人流帶著,所有人都不自覺的快步走向檢票口檢票出站。最後在火車站的各個出口消失不見。瑨兒三人在火車站內轉乘地鐵,買了票過閘時發現那位檢察官先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隨人流一併消失。坐地鐵到區中心下,出站又搭計程車,在最繁華的步行街商業圈附近下車,走進一家叫做凱撒的高階酒店,往櫃檯上拍上一張印著凱撒大帝像的VIP卡。“給我一間總統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