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房間大亮,蕭鷂看清人,放鬆下來,重重的又躺倒在床上。 “哎喲,爸,媽,你們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有壞人進來了呢。” “喲,受個重傷連膽子都小了?不就是四個人麼,嚇成這樣?”右眼角有顆漂亮美人痣的蕭家姐姐蕭婷摸了蕭鷂額頭一把,一手的汗,看樣子真是嚇得不輕。 “我看不光是膽子小了,連腦子都不清醒了,什麼人有那能耐偷偷跑進來使壞?還沒進大門呢就得被收拾嘍。”成熟穩重的蕭家哥哥蕭施跟大姐蕭婷站同一戰線,欺負弟弟是他們從小的樂趣。 “去去去,要是換了你們,說不定就得大叫救命了。”父母永遠是疼最小的,所以蕭爸爸和蕭媽媽是站在蕭鷂這邊的,三比二,蕭家哥哥和姐姐落敗。 “早上好,蕭鷂,睡得怎樣?現在要起床嗎?”莫的聲音適時出現。 “姐,哥,你們陪爸媽在下面坐會兒,我洗把臉換身衣服就下去。” “哎,爸,媽,我們下去吧。” “好,我們下面等你啊。”蕭媽媽愛憐的摸摸幼子的臉頰,與丈夫兒女離開房間下樓去了。 樓下客廳,已經有香茗敬候。 ZIPPO迅速幫助蕭鷂洗漱更衣,然後將他抱到樓下放到輪椅上推到餐廳去吃早飯,一碗煮得很爛很爛已經看不到米粒形狀卻又稀得像水一樣的清粥,就只比昨晚喝的飲湯要濃一點,不過一碗下肚後還是很舒服的,至少胃裡不會再發出空空的聲音了。 五分鐘解決早飯,蕭鷂回到客廳參與進大家的聊天當中,主客雙方此時都已聊得熱火朝天,這些人都是經常滿世界飛來飛去、閱歷很豐富的人,所以話題也是天南海北無所不聊,但就是沒有一人把話題引到蕭鷂受傷的事情上去,讓本來還想聽點事發時詳情的瑨兒一直未能如願。 而且再看蕭家人的反應,正常的很,彷彿蕭鷂重傷的事情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與以前蕭鷂無數次受傷時的反應如出一轍,在知道確切傷情前心急如焚,在知道確切傷情後立馬就平靜如水,到了他們這個身份地位,心理承受能力確實比一般大眾要強得多。 所以瑨兒在這一刻深深確信,蕭鷂這事除了她不知道詳情以外,其他人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所以蕭叔他們才這麼平靜,否則八哥宇玦一定會被他們追著問個沒完的。 有了這一認知的瑨兒也失去了再打聽詳情的興趣,也不參與話題,就只縮在角落裡當個聽眾,聽聽他們這些人所經歷過的但卻不為外人知道的各種大小事件,就當是聽八卦了。 瑨兒雖然不追究了,可是她由始至終的反應卻一直落在在座眾人的眼裡,與他們相比,瑨兒在掩飾內心活動的能力上面還略有欠缺,所以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的心裡在想什麼,只是他們都不挑明,只當沒有看到。 午飯非常豐盛,地上跑的和水裡遊的還有地裡種的,應有盡有,各式杯盤碗盞擺滿了一桌。本來凌家的飯桌就比一般家庭的要大,而這桌子還是有機關的,平常是一個能坐12個人的大圓桌,但將桌面從中間拉開,將藏在桌下的長形桌面拉昇上來之後,圓桌就變成了一個橢圓形的西餐桌,能夠坐下更多的人。 中國人的宴席向來是無酒不歡,所以各種不同牌子的啤酒、白酒和紅酒擠佔了飯桌上最後的一點空隙,再加上大家又都是熟得不能再熟的自己人,喝起酒來更是無所顧忌,本來是慶祝蕭鷂死裡逃生平安出院的宴會,等到吃了一半之後變成了斗酒大會,就看著一瓶瓶的酒像喝水一樣的消失在眾人的杯中,蕭家姐姐更是巾幗不讓鬚眉,喝起酒來比男人都豪爽。 瑨兒悄悄的抹了把汗,這讓她想起了當初她在那個世界時曾參加的一個酒會,當時參加宴會的人喝起酒來比這場面還壯觀。 只能喝果汁的蕭鷂雖然免於被人灌酒,但他也沒歇著,想著法的把各種酒混在一起讓別人喝下去,還提議誰先倒下去誰就是輸家,喝到最後還站著的那個人自然是贏家,那麼贏家就可以要輸家隨便做件事作為懲罰。 結果根本沒人附議,反而還差點群起將他暴打一頓。 蕭叔他們動手的理由是人數不相當,喝到最後肯定是他們先倒;凌家兄弟們的意思是蕭鷂存心挑撥他們家兄弟的感情,明知喝到最後一定就是他們自己人內鬥。 眼見著這一群人不把酒全喝光了不會罷休,瑨兒才不陪著一起瘋,把自己杯子裡剩餘的一點啤酒悄悄的倒進了身邊人的杯裡,然後從桌底溜之大吉。 緊跟著開溜的是蕭姨和蕭鷂,她推著蕭鷂一起出來的,她本身也不勝酒力,陪著喝了幾杯也夠了,與其繼續坐在那裡看那一群瘋子拼酒,不如好好跟自己兒子聊天。 想起蕭鷂這工作就讓蕭姨覺得心累,好好一個社會學博士不進研究所做研究工作,偏跑去聯合國做一名普通文職僱員,還長年在騷亂頻繁的地方出差,一年看似有兩個月的長假福利,可是當中有一半時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