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蜿蜒而下,劃破了白皙的臉頰。
“破面,來此有何目的?”
這次,浦原喜助對這個破面來這邊的目的是的的確確摸不著頭腦,明明才在幾天前經歷過一場惡鬥,他們這邊戰鬥力被消耗不少,一護幾人也開始了修行,正是人手缺乏之時,這個破面卻突然出現,而且還如此來勢洶洶,究竟目的為何?想趁機把他們一網打盡嗎?可是照他推算的,藍染現在還沒辦法完全解放崩玉,而在完全解放崩玉之前,藍染是不可能花費太大的戰鬥力來把他們全滅的,因為藍染知道,如果在現世的死神全滅,那麼屍魂界就會正式把此當成開戰宣言,而藍染,在研究崩玉的現在,是不可能有那麼心思的。
沒有什麼情緒的目光掃過了黑髮破面身後的幾名破面,這一次,一下子就派遣出近十名破面,藍染究竟意欲為何?
“藍染大人讓我等邀請卡爾大人去虛夜宮做客!”
非常合格的禮儀,如果不是知道對方是破面的話,所有人都不懷疑眼前這個少年出身貴族。只是,作為和虛站在對立面的死神,沒有人能夠欣賞黑髮破面那優雅的行禮動作。
卡爾大人?浦原喜助眼中快速的閃過一抹光芒,這是藍染故弄玄虛的挑撥離間還是挑開真相對他們的直言諷刺?不過不管是哪一樣,他長久以來的猜測終於得到了確定,藍染對卡爾,的確是不一樣的,不同於其他人的關注。
卡爾大人?夜一的雙眼之中同樣閃過了一抹光芒,這樣的稱呼讓夜一無端端的生出了恐慌,能夠讓藍染這麼慎重其事的派遣這麼多破面說出“邀請”,並且還是這種尊稱,無論是真心還是假意,這都表明了一件事情,藍染盯上了卡爾,卡爾的身上有藍染想要的東西。
相似的反應卻是南轅北轍的想法,這其中的親疏遠近一目瞭然,只是雙方都不知道彼此的想法,或者說,他們都不想讓對方知道也不想去知道,他們的最親密的夥伴、戰友、朋友,而卡爾,卻是他們之間難以平衡的分歧點,他們不想因此和對方產生間隙,卻也無法因為對方而妥協內心的堅持。
“他不會跟你走!”
這一次,表態的不是浦原喜助也不是夜一,而是這些天一直過於沉默的朽木白哉,千本櫻握在手中,瑩白的手指骨節分明,突出的手骨可以窺見其內心的憤怒。
兄長大人……朽木露琪亞盯著朽木白哉,目光復雜,那一天的談話她被兄長拒於門外,所以並不知道那一天他們和那個叫卡爾的究竟談了什麼。但是她清楚的知道,兄長大人從那一天之後愈發的沉寂了,比起之前面無表情的冷漠,現在的兄長大人雙眼之中蒙上了一層濃濃的哀傷,就如同困於籠中的野獸,絕望。
那個人就那麼重要嗎?兄長大人。朽木露琪亞覺得有些難受,她一直希望兄長大人能夠找到特殊存在可以溫暖那份孤寂的冰冷,可是現在,她寧願兄長大人一直和以前一樣……不,朽木露琪亞苦笑,以前?以前的兄長大人其實也是這樣的,只不過彼時她沒有看明白而已。
在她知道兄長大人也是她姐夫時,在她聽說兄長大人在溫柔的緋真姐姐去世後拒絕了朽木家安排的任何婚娶提議時,她還以為是為了緋真姐姐,可是現在看來,是她多想了,兄長大人對緋真姐姐,對她,都只是責任而已,只有那個少年,兄長大人是真正的放在心上的,只是,錯失了。
兄長大人,請一定要幸福啊。朽木露琪亞凝視著因為那個少年而浮現出激烈情緒的朽木白哉,心裡默默祝福著,她虧欠兄長大人最多,她最大的希望就是兄長大人能夠幸福,為此,她可以付出任何努力!
烏爾奇奧拉看著眼前的男人,朽木白哉,六番隊隊長,朽木家族族長,一個看似冷酷無情卻依舊太過於心軟的懦弱之輩。沒錯,在烏爾奇奧拉看來,朽木白哉這種為自己套上枷鎖的人太過於懦弱,不過也僅於此了,其他的烏爾奇奧拉沒有那心思去關注,他要做的就是遵從藍染大人的命令,為藍染大人達成心願。所以,烏爾奇奧拉手指微動,準備開戰。
“誒,父親,那個人和你挺像的,黑髮綠眸又死氣沉沉的好像有人欠你百八十萬似得,不過臉上的那兩條綠痕是最近的潮流嗎?審美觀真詭異。”
清脆的聲音就像是水晶互相碰撞叮叮噹噹的,有一種純粹的悅耳,仿若夏日裡微涼的溪水濺在身上的感覺,涼的舒爽。
這樣的聲音如此突兀的出現在一觸即發的戰場上,讓所有人的動作都僵硬了一下,微眯的眼齊齊的看向了坐在屋頂之上的四人,發出聲音的少年正懶洋洋的坐在其中一人的懷中,半眯著眼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