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長大後都不曾實現的夢。某天,彼此偶遇,揣著多少欣喜與激動,彙集著多少歡顏淚語淌於時間的溪流。。可是,為什麼在那一刻,空氣開始僵直。。莫名地,我卻突然叫不出你的名字。要知道,曾經的我們,是多麼的熟識;曾經的我們,是多麼的親密無間和相似。。。
花壇裡,雜草叢生。
因為是在天台,沒有人會想到天台上會有花壇;沒有人會想到天台上的花壇裡會開出些零星的花。。。所以,花壇被遺忘。於是,花壇裡枯草衰竭,開始在風中碎骨窒息。狼籍一片的花壇在風裡摸上了灰暗的色彩。
沒有誰會疼惜這孤零的花壇,沒有誰會注意天台這一隅的蕭條與冷清。壇裡的花,壇裡的草,壇裡的塵,相依為命,在這風起的日子,在這黑壓的日子,彼此緊緊偎依。。。。
望著他們。冰冷的身子開始發冷。雙手也不禁在身上不自由摸索,尋著衣兜,為各部位爭著取暖的地方。忘記加衣,忘記今天會如此寒冷,居然還起風。一身夏裝惹得整個身子開始發怨。沒有哆嗦,沒有顫抖。整個身心透心的涼。冷得沒了知覺,也冷得失去了冷的意義。
走到天台的盡頭,遇見了最後一個花壇。花壇裡嬌豔地開著一朵月季。唯一一朵開得璀璨的花。花朵血紅。紅得發亮,也紅得發黑。在這陰冷的日子,恰似一道火紅的陽。令人突然感覺到一絲暖意。可是,暖暖的烘焙,也只是偶爾能適用。
冰涼的身子,可以使篝火讓其溫暖。一顆冷心在胸腔,誰又能讓她緩和。。
一隻小狗,孤零地被繩索套在一隅。我們的目光彼此將彼此鎖定。
我不知道我要向這隻小狗表達什麼樣的情緒。就這樣,隨著時間的凝滯而彼此無語。它沒有自衛般的叫喚,只是像我一樣,傻傻地將彼此凝視。目光是呆滯的,誰也讀不懂誰。
孤獨的人,悲慼的小狗,在風中,無思緒的凝視。
人與小狗,就像被碩大攝象機對照著,將人與小狗冷冷對焦,逐漸模糊,逐漸放大、放大、放大。
呆立在風中。風,仍無情地撓動著髮絲,一邊又狠狠地抽打著無血色的臉。小狗的脖子被繩索緊套著。欲向前,卻又被無奈地牽絆、限制。
壇裡的花,壇裡的草,壇邊的人,壇邊的狗,在此刻,被一雙無形的手,惡作劇地按下快捷鍵,被迅速地定格成一張黑白照片,散落在風裡,發出歇斯底里的悲吟。。。
日子,被風塵一點點地,一點點地摸上黑色的印記,又一點點地,一點點地摸上白色的記憶。黑與白,在日子中不停地交替重複,最後重疊出暗淡的灰。。
。 想看書來
去無留
一直將自己封閉。不願意做任何事情。不願意說話,不願意出門,不願意走動,不願意接通電話,不願意見任何一個人。我的世界完全在自己的內心,僅僅兩隻眼睛所能看見的。我的世界也僅僅是臥室到客廳,從客廳到洗手間這麼大。很有限的空間。可是卻是自得其樂的生存。
我的青春完全在自己的虛度中荒廢。我知道這是一種名副其實的虛度。可是,內心的疼痛是真實的。
掩飾自己的情感,遮蔽自己的內心。麻痺自己的思緒。所以完全堅信,並且信服心裡的痛已經完全消失。自己也不再思念。不再將某某記得。
原來這是自欺欺人。
天空,陰晴不定。時而會下雨,時而會放晴。可是放晴的日子終究還是少的。每天天色的變換完全映入在眼簾。透過落地窗,我可以看見高樓,看見人在天橋上行走。撐著雨傘或則太陽傘。來來去去,不同的人,看不清楚表情。可以看見疾馳而過的車輛。公車、私車、計程車。。。不同的色彩渲染了灰色的天際。
熱鬧的窗外,寂寞的屋裡人。
開啟窗,有涼爽的風吹進屋子。很涼爽,透著心的舒服。很久沒有感覺到這麼沁人心脾的好天氣。一直以來習慣著重慶這炎熱的天氣。秋季的風如煤氣點燃後般轟熱。一直習慣,從來也不曾奢望會有這樣的風,會如此清涼。吹在身上,會有冰涼冷叟的感覺。想披件外衣。可是,卻遲遲不願意。多好的天氣,不能因為自己意志消沉而將其詆譭。
頭很疼,因為剛才自己哭過。是傷心?還是感動?自己也不知道。一條簡訊,弄得自己大粒大粒的淚珠如雨隕落。很暢快。接連不斷。痛痛快快任其暢流。
原來彼此都還是記得。都不曾忘記。曾經是真實的。微笑、擁抱、牽手、、種種情感的流露都是真實的。只是彼此都失去了勇氣。失去了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