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活燒死在梵城裡,如果她知道的話,想必會瘋掉也說不定。
轉眼間,又半個月過去了,蕭清雅的傷口已經痊癒得差不多了,可以跑,可以跳,而且發現還因為這次受傷瘦了一點,大概有二十斤左右吧,也許是每天都照鏡子,所以並沒有覺得瘦,臉還是那麼胖,腿也不覺得有怎麼變,但是腰帶的鬆緊告訴她,又瘦了,現在差不多就只有一百八十斤左右吧,閉著眼,站在院子裡,聞著新鮮的空氣,嘴角慢慢的彎了起來,病好了,也該出宮了,不過出宮之前,是該去謝謝那個太后的,小宮女告訴她,太后一直吩咐太醫要用最好的藥,還把她珍藏的一些名貴藥材都給了自己,無緣無故對自己這麼好,雖然不知道她有什麼陰謀,但是還是要去謝一下,不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第一印象實在太差,怎麼看都不認為這個太后是這種會平白無故對別人好的人。
“姑娘,走慢點!”後面的小宮女趕緊跑上前,緊張的問道:“姑娘這是要去哪裡?”
蕭清雅邊亂走邊說道:“太后的寢宮!”她知道小丫頭會問的,並不是亂走,只是在熟悉道路,到時候看看能不能直接跑出去,胖胖的腦袋不斷的東張西望。
小宮女愣了一下,等反應過來後趕緊指路道:“姑娘,這邊是去淑寧宮的路!”皇上交代過,她想去哪裡都不得攔,除了出宮,御書房都不用通報,就可以看出這位姑娘的面子有多大了。
“哦,好!”蕭清雅邊亂看邊說道,然後就向小宮女指的方向走去了。
“姑娘,那個!”小宮女不知道怎麼說,這位姑娘第一次來皇宮吧?否則也不會四處亂看了,還是告訴她吧:“姑娘,去了淑寧宮以後可千萬要小心,有一把椅子千萬坐不。。。”
“好啦好啦,我又不是沒在皇宮裡住過,真是的,什麼椅子可以坐,什麼椅子不可以坐,我還不知道嗎?”就知道她說的是鳳椅,神經,給我坐我都不稀罕,那東西可不好坐,對著小丫頭笑笑,又向前面走去。
小宮女一聽這話,頓時一顆心放了下來,微笑著緊跟其後。
淑寧宮內,太后正用自己的貼身手帕在擦拭著地上的一把半人高的竹椅,高貴如她,此刻卻蹲在地上,邊擦拭竹椅邊走神,周圍的宮女太監已經見怪不怪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太后有一把寶貝如命的竹椅,從來就捨不得坐,只是擺放在地上,聽聞七年前這把椅子就誕生了,沒人知道這椅子是從哪裡來的,但是都知道太后把這椅子看得比她的命還重要,甚至有時候會看著椅子流淚,從來就沒人看到太后流過一滴淚,就連生皇帝的時候,聽聞她都沒流淚,卻是看著一把沒有生命的椅子流淚。
那把椅子就放在所有椅子的最前面,鳳椅下面不到十尺的位置處,和別的木椅比起來,這把竹椅顯得特別的寒酸,卻沒人敢嘲笑這把椅子,太后不準任何人碰觸它,椅子上從來就沒有過一點灰塵,因為太后天天都要擦拭好幾回,就連夜霖雙都不知道這把椅子的由來,只有賀琳知道,全天下,目前只有賀琳知道這把椅子的由來。
曾經一位妃子不小心把茶水弄到了椅子上,就被太后痛打了二十大板,一把毫不起眼的竹椅,做工粗糙,卻讓太后如此寶貴,有人猜測過,都說是太后自己親手做的,當然,不可能是老皇上,老皇上死去時,這把椅子還未出世,對於外行人來說,這椅子都是相當的粗糙了,卻經常被太后問好不好看,都只能昧著良心說好看了,否則會被痛打,至於嗎?
有著些許皺紋的臉蛋上此刻全是憂傷,眼裡淚光打轉,周圍的宮女太監都不敢去看,所有她也不怕失態,顫抖的擦拭著竹椅,動作很輕很輕,彷彿在給心愛的男子擦臉一般,最終眼淚始終是掉了下來,白皙的臉蛋可以看出三十年前的她絕對是一個顏傾天下的絕色美人,看著椅子的眼神裡有著傷痛,無奈,和委屈,更有著埋怨,可以看出她完全把這椅子看成了某一個人,一個讓她很心痛又很無奈的人,讓她有著委屈和埋怨的人。
“太后娘娘,蕭姑娘求見!還有皇上也在外面,還有皇后娘娘!”門邊的宮女恭敬的彎腰小聲說道,頭始終沒有看過前方,自然是不想這麼快就入土為安了,太后最不喜歡別人說她無能了,更討厭別人說她軟弱了,畢竟當年太后當政時,許多人不服氣過,這讓太后特別的好強。
太后一聽,慢慢用擦椅子的手絹擦了擦眼淚,慢慢站起來,向鳳椅上走去,最後慢慢的坐下,儀態萬千,淡漠的說道:“請他們進來!”
淑寧宮外,賀琳不斷的打量著蕭清雅,奇怪的問道:“你每頓是不是要吃一桶?”